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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也是間接提高李相浮的地位,暗示日後家產會有這個小兒子一份。
跟李沙沙說話時,李老爺子沒那麼嚴厲,溫聲問:「在學校有沒有玩得好的小夥伴?爺爺幫你寫請帖。」
李沙沙實事求是:「我對他們好感度一般,不過同學都很喜歡我。」
李老爺子哈哈大笑:「這麼自信?」
李沙沙點頭:「他們都很喜歡抄我的作業。」
「……」
最終李老爺子讓他象徵性選十五個左右送邀請函。
考慮到工作日不方便,慶生宴準備放在周六,李老爺子意思是周三再小慶一番。
李沙沙當即搖頭表示拒絕,從擰起的眉可以看出他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儀式感。
給出合理建議的是李懷塵:「有沒有什麼心愿,可以提前幫你達成。」
「請假除外。」在李沙沙開口前,漠視這一切發生的李相浮淡淡補充一句。
「……」李沙沙面無表情,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但在短暫的思忖過後,他還是勉強說道:「想做正常的遊戲,班裡的同學每次只會玩剪刀石頭布。」
兒童遊戲無非是捉迷藏等,李懷塵沒多考慮,直接應下:「想玩什麼?」
「行酒令。」李沙沙眼含期待。
「……」李懷塵瞥了李相浮一眼:「你平時都教了他些什麼?」
李相浮面不改色說瞎話:「我們都是以茶代酒。」想了想又說:「晚上喝太多水不好,不如改成雅歌投壺?」
李沙沙果然來了興趣。
李相浮起身取來一個高度合適的花瓶,以筷子替代箭,分給每人一把,又在地板上拉了一條白線,註明可投擲區域。
冰涼的觸感喚回神智,李戲春放下手機,望著手裡的筷子久久沒有言語。再看其他人,神情同樣像是被凍結了,咳嗽一聲試圖讓氣氛緩和:「怎麼玩,直接投麼?」
李相浮解釋:「依次投矢就好,每人固定八根筷子。」
李戲春好奇:「為什麼要叫雅歌投壺?」
李相浮給了她一個眼神。
五分鐘後,李戲春親身體會到這個叫法的內涵,李相浮搬了把古琴坐到一邊,李沙沙抬手:「奏樂。」指尖一動,李相浮開始彈奏《狸首》,期間還伴隨一陣悠揚的吟唱,每一次氣息過度都很深遠,交織在一起,無端給深夜烘托出鬼魅的氣氛。
長者為先,李老爺子被推到最前面,一臉懵逼地扔出一根,沒中,落地點在花瓶旁邊。
李沙沙看得興味盎然:「下一個。」
李老爺子退下,換李懷塵扔。
這個堪稱無聊透頂的遊戲,在李沙沙不減的興趣中,活生生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李相浮也跟著彈唱了半個小時。
眾人神情皆有些恍惚時,突然傳來咔嚓一聲,隨後門內把手跟著向下一動,有人推門而入。秦晉拿著一疊文件,看到客廳內的場景時挑了挑眉。
除了李相浮,只見以往不待見他的李家人,從左到右正好四個人,每一個臉上仿佛都寫著一個字,組合成一句發自內心的『熱烈歡迎。』
「……」
李老爺子抓準時機,冷靜站起身:「我去上個廁所,正好讓他代我玩幾局。」
一樓就有衛生間,他卻是直接上去二樓,聽聲辨位,李老爺子關的好像還是書房的門。
李沙沙抬頭:「我們在玩雅歌投壺。」
秦晉瞄了李相浮一眼,表示看到伴唱了。
李沙沙走過來,將李老爺子留下的筷子鄭重交付。然而秦晉沒接,去庭院折下幾根藤校完成套圈,放在桌子上。
李沙沙搖頭:「我不玩套圈遊戲。」
秦晉又寫下幾張欠條,當成套圈遊戲的獎品。
李沙沙選擇屈服。
家庭遊戲變成了單人遊戲,其他人解脫後各自回到房間,李沙沙拿著僅有的三個套圈,掂量著怎麼才能套住所有欠條。
同一時間,秦晉和李相浮坐在一邊閒談。
「怎麼突然想起玩投壺?」
李相浮:「過兩天他生日,周六我爸準備大辦。」
現在純屬是在哄熊孩子開心。
秦晉沒多說:「正好特製服也差不多能趕出來。」
「特製服?」
「根據血液檢測結果,隕石確實會對他造成傷害,特製服可以阻擋一部分隕石散發的能量。」
前不久領李沙沙去抽血,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結果,李相浮自然不會拒絕,為表達感謝之意,重新走回古琴旁:「想聽什麼?」
秦晉:「隨意。」
大約是覺得過於敷衍了,恰逢此刻室內氛圍不錯,偏頭見今晚夜色同樣很美,便說:「表達美好祝願的就行。」
祝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李相浮略一沉思,當場為他激情演奏了一首《友誼天長地久》。
「……」
作者有話要說:秦晉:我再也不會說『隨意』二字。
第62章
一首《友誼天長地久》,讓秦晉今晚睡得不太踏實。
夜深人靜,他緩緩睜開眼,庭院裡傳來微弱的貓叫聲,秦晉下床走到窗邊,瞧見噴泉邊似乎有一道身影。
從抽屜中取出手電筒,他僅披了一件薄外套便走下樓。
凌晨三四點的風太涼了,白日顯得纏綿可愛的貓叫在夜風吹拂下,像極了嗚咽。也不怕打草驚蛇,一到庭院秦晉直接打開了手電筒,光源朝著噴泉邊坐著的人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