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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懷袖笑了笑,並未因為她的威脅而惱怒,從包里掏出一個牛皮袋推了過去。
蒙瓊不明所以地打開,看到後面無意識地抿緊嘴唇,再次抬頭看向對方時,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我崇尚以和為貴,不想鬧的太難看,所以還勸了勸。」
蒙瓊死死攥住紙張一角:「我怎麼能確保上面寫的是真的?」
「新聞,私家偵探……」陶懷袖,「佐證的方法有很多。」
她無意在此多留,站起身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結帳離開。
……
自陶懷袖和蒙瓊見面往後推三天,秦晉再未接到任何來自蒙瓊的電話。
李相浮聽聞後感到驚訝:「你說我媽究竟使了什麼手段?」
用個不恰當的比喻,蒙瓊要錢時就像是狗皮膏藥,根本甩不掉。
「也許是曾經有什麼把柄被抓到。」
秦晉的語氣並不在意,這位帶自己來到世界上的人,他遠談不上恨,只是儘可能遠離罷了。
有關蒙瓊的話題,雙方默契地不再談論。
現在是淡季,公司業務清閒,秦晉難得不用天天守在公司加班。
兩人坐在庭院裡,自然而然談起婚禮的事情,其中多是閒聊,並未將這件事真正提上日程。
啪!
後面的門突然重重被推開,李老爺子面色難看地走進庭院,似乎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裡,他腳步一頓,明顯愣了下。
李相浮看到他的神情,遲疑說道:「再氣憤,媽有了新對象已經是事實。」
李老爺子皺眉擺手,表示另有發愁的事情,「我給你哥介紹了一個不錯的姑娘,他倒好,見都不去見一面。」
抱怨完突然把目光對準李相浮:「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
李相浮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還在討論當中。」
李老爺子又問:「有關婚禮安排,都有什麼想法?」
「挑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宴請幾個接觸比較多的朋友。」
「沒了?」
李相浮點頭:「沒了。」
一切從簡,溫馨點就好。
「大膽點。」李老爺子面無表情望著庭院裡衰敗的花朵,緩緩吐出四個字:「大操大辦。」
「……」
猜測他今天是被氣昏了頭,李相浮無奈:「您冷靜些,婚禮僅僅是一種見證儀式。」
沒必要邀請那麼多人,也沒必要獲得不重要人的認同。
李老爺子話鋒一轉:「當初想著你們幾個遲早要結婚,我可沒少隨份子錢。」
李相浮好笑:「家裡又不缺那點錢。」
「一點?」李老爺子挑了挑眉,二話不說轉身去書房,下來時扔給他一個小冊子。
李相浮打開,身側站著的秦晉也跟著看了一眼,全是過往參加婚禮的記錄,後面還詳細標明了份子錢的金額。
「怎麼會……」李相浮又看了一遍,確定沒瞧錯。
就連秦晉一時也有些驚訝這個數字。
「陸家的禮錢您居然隨了一個古董,還有陳家一副名畫真跡……」
李老爺子:「這都是世交,給錢俗氣了。」
李相浮:「其他交情淺的家族,也沒見您少給。」
「畢竟我有四個孩子,日後少不了要多人情往來。」說到這裡,竟是冷哼一聲。
李相浮望著這冗長的名單記錄,搖頭感慨:「所以說投資要謹慎。」
誰能想到,最後可能一份本都收不回來。
但很快,這份感慨就化作了對自身的擔心,他忍不住喉頭一動,說:「現在講究質樸的作風。」
李老爺子直接無視了這句話,轉而看向秦晉:「如果連向世人公布的勇氣都沒有,你還有什麼資格和他在一起。」
「……」話都讓一個人給說完了,秦晉無言以對。
「就這麼定了。」李老爺子拍板。
「等等。」李相浮勉力維持住笑容,指著冊子說:「這陸家門風嚴謹,絕對不會過來。」
陸家的人確實古板又刻薄,說是墨守成規都不為過,李老爺子的猶豫之色只是一閃而過,很快說道:「我親自上門去請,不怕他不來。」
不發邀請函的話說不過去,直接寄一張冷冰冰的請帖,知道結婚的是兩個男人,陸家就算來,肯定是不情不願。
兩種都容易落下隔閡,到底是世交,李老爺子還是決定親自上門拜訪一下,順便敘敘舊。
李相浮不死心,「還有袁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袁博遠有舊隙。」
李老爺子:「不礙事,他父母來就行。」
李相浮斜眼瞄了下秦晉,意思讓他來制止一下這種瘋狂的想法。
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盡收眼底,李老爺子同樣望向秦晉,等一個說法。
被夾在兩父子間,秦晉冷靜應對:「上門女婿通常沒什麼話語權。」
「……」李相浮深吸一口氣,「現在談論這些還為時尚早,日子都沒有定下來。」
「不要緊,我先去拜訪一下老朋友,凡事也不能顯得太過功利性。」
生怕繼續聽下去,又有什麼奇思妙想,李相浮以輔導里李沙沙功課為由,拋下秦晉在庭院和長輩面面相覷,自己跑上樓圖清靜。
李沙沙正在操縱電腦刻光碟,李相浮進門的瞬間他便開口:「我猜你一定又說為我輔導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