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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片太髒看不大清,瞧見不遠處側身站著的李相浮一頭長髮,只當也是個女生。忙問:「那兩個都是你孩子?」
李老爺子點頭。
算命的一拍大腿:「你看,這不就是一扇門,和另一扇門?」
「……」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
李老爺子:……這冤枉錢花的。
後來:
李老爺子:請大家注重秩序,排著隊去領愛的號碼牌。
秦晉:我多少號?
李老爺子:十位數。
秦晉:……
第45章
付了二百塊錢,之後爬山途中李老爺子一直黑著臉。
李戲春幸災樂禍安慰:「爸,別為兩百塊錢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李老爺子腳下步伐加快,失去一開始勻速前進的節奏,很快氣喘吁吁。
見狀李戲春不再同他鬧,探頭看到再上一段階梯旁邊有長椅,提議去那邊休息一下。
大風大浪見多了,李老爺子的關注點很快從情情愛愛這種麻煩事上移開,拿出一張紙巾邊擦著額頭的汗邊說:「我讓你大哥繼續找人往深入的查,發現這個向拓騙過的女孩,加起來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紙張被攥緊成一個團狀,李老爺子眼神一冷:「但你是個例外,他以往的主要目標都是涉世未深的女孩,從間隔來看,下手前不會做深入調查。」
昨晚匆匆離開姚川,一旁李相浮有些遺憾插話:「可惜不能見再這個愛情騙子一面。」
李老爺子納悶:「別做莽夫。」
言語間以為小兒子要幫他姐出氣,把人打一頓。
實際李相浮文明多了,只想讓李沙沙免費送愛吃軟飯的人渣去他該去的地方。
「幾年內也見不著了,」李老爺子語氣不善:「以前那些受害者想著金額不大,最後多不了了之,我專門請了律師去幫助她們,涉案金額加在一起,夠進去好幾年。」
李戲春:「這樣的人嘴不硬,稍微嚇唬一下估計就能抖出後面的人。」
「別想得太簡單,」李老爺子站起身:「說不定背後搞鬼的人早有準備。」
一直到回家,李相浮依舊是保持緘默的狀態。
李戲春:「別忘了把畫拿過來給我看看。」
被瑣事一耽擱,李相浮差點忘了這次療養計劃的主要目的。
總共就一幅畫,李戲春從專業角度表示認可。
李相浮:「能有多少?」
「如果沒有你前段時間的獲獎頭銜,最多五位數,現在六位數。」
藝術的世界就是這麼奇妙,畫的太逼真,被說沒有靈氣,太抽象觀賞者表示我行我也可以,其實在李戲春看來,這幅畫的真正價值絲毫不遜色於百萬名作。
李相浮倒是沒有為畫作價值縮水感到可惜,略一遲疑提起對方因為詩集對向拓產生好感的事情:「還有誰知道你喜歡這位作家?」
「安卿,高尋……」李戲春思考良久,硬是吐不出第三個名字,最後說:「應該就這兩人。」
李相浮目光閃爍了一下,突然提起秦伽玉:「你不是說和他總能找到共同話題?」
李戲春怔了下,隨後道:「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去姚川是臨時起意。」
李相浮沉吟:「或許就是因為時間緊,才找了一個破綻百出的人。」
一開始應該做了更周密的安排,礙於李戲春突然跑去姚川市,才換了個人來實施計劃。
李戲春聞言冷不丁問:「你現在是能肯定秦伽玉還活著?」
迴避了她的視線,李相浮並未給出明確答案。
李戲春調高了一點空調溫度,沒深究,說:「算了,你先去洗個澡,滿頭汗空調一吹容易著涼。」
當她轉身的瞬間,李相浮不禁開口:「為什麼不繼續問下去?」
「每個人都有秘密,」李戲春微微側過臉:「知不知道你二哥是做什麼的?」
李安卿向來神出鬼沒,以前李相浮自己還爛事一堆,哪有心情管這些。
「做什麼的?」他好奇。
李戲春:「我也不知道。」
「……」
「爸好像也不清楚,就問了一句有沒有涉及違法犯罪灰色地帶,安卿承諾沒有後,他再沒管過。」
「……」
「還有我至今都不確定爸有沒有和你媽領過結婚證,聽說你出生時他們還沒談攏要贈予多少股份。」
李相浮徹底失語。
李戲春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別活得太明白,學學你媽,偶爾世故一點。」
她總覺得對方這次從國外回來,不但氣質上改變,精神上也有點不對頭,似乎過於通透了些。
運動過後風一吹渾身發涼,李相浮打開花灑時還在琢磨著有關向拓的出現,尋思和秦伽玉卡片上說的『見面禮』有沒有關係。
沖完澡他發現這會兒功夫,李戲春又補了個妝,頓時心生警惕:「姐,莫非你的第五春又來了?」
李戲春嘴角一抽,無語道:「卞式沁稍後要過來。」停了下挑眉道:「估摸著要找你。」
卞家的掌上明珠親自拜訪,李老爺子特樂呵,以為兩人事能成。擔心年輕人見了長輩容易拘謹,特地把自己拘在書房裡,過去半小時,還是忍不住偷偷出來從樓梯口伸長脖子觀望情況。
樓下,李相浮嘴裡咬著一支筆,手上正在纏線,繞出一個花樣後,筆在線稿上一處畫了個圈:「可以在這裡加個小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