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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的不止是蘇桃,還有秦伽玉的系統:「你在等什麼,為什麼不趁機和她提離婚?」
秦伽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仔細思考一番問:「梨棠棠親爹是做什麼生意的?」
「不清楚,評價是S。」
系統眼中的人,是別人眼中的樣子,如果大多數人認為這個人很厲害,自動生成的估值等級便越高。
要在以往,它還能分析出更多數據,可現在沒了殘片,能力大不如前。
李相浮的事情後,秦伽玉便對系統的判斷存疑,他尤其不滿系統這次不由分說下了和梨棠棠結婚的任務。
「我再考慮一下。」
系統:「已經是任務,除非你不在乎解綁。」
木已成舟,想要上岸這是唯一的法子。
秦伽玉目光一暗,首回動了別的心思。
李屾手段凌厲,收購計劃幾乎以一日千里的速度進行著,公司還沒到手,他已經先一步利用輿論開始造勢。
藝人簽了合同不能說走就走,這時候傳出霄爍要易主,新的主人是海外歸來的精英,粉絲幾乎是舉手叫好。
……
時間一晃而過。
李相浮知道霄爍易主的時候正在家裡種花,他不喜歡萬物凋敝的樣子,以前有自己園子時,無論春夏秋冬,總是會加種應季開的花。
「這麼快?」沾了泥的手指反襯了手腕的白皙,李相浮正前方立著手機,視頻通話的另一端是李懷塵。
「秦晉私下默默無聞幫李屾掃除了部分麻煩。」
「……」那可真是無私奉獻。
李懷塵只知其一,是要讓秦伽玉無論走哪條路,都免不了背上債務。實則還有其二,那才是李相浮真正想要的……逼秦伽玉和系統解綁。
蘇桃那邊秦晉沒有做絕,如果秦伽玉堅持和她在一起,還能看到翻身的希望。至於梨棠棠,一旦李屾翻車,白箬手上還有一條人命鋃鐺入獄,她要面臨的將是現在蘇桃承擔的百倍。
一通陌生來電導致視頻通話卡殼了片刻。
「稍等,我接個電話。」李相浮說完直接接通,試探性地『餵』了一聲。
「你好。」隔著不同空間,說話嗓音微微有些失真,儘管如此還是透出格外彬彬有禮的感覺。
「哪位?」
「聽說要見筱筱,要先和你比試一番。」
以為又是哪個無聊的追求者,李相浮敷衍道:「只接受拿號預約。」
「已經拿過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李屾,是梨棠棠的小叔。」
李屾?
李相浮眉頭下意識輕皺了一下。
他看了一下排表,就是論事:「當前預約名單里沒有你的名字。」
「世上本沒有黃牛,炒票的人多了,黃牛也就有了。」
「……」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不驚擾別人的情況下,儘快和你見一面。」
把私下偷偷會面,不要告訴家長的話說得如此清新脫俗,李相浮也是頭回見聞,他短暫考慮完,應下了這次邀約。
見面地點是李屾定的,選在高爾夫球場。
秋季本就適合打高爾夫,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站在廣袤的草場邊,身後跟著幾名保鏢。
放在任何場景中,這都像是兩方勢力即將碰頭。
李相浮的入鏡打斷了這種大佬氣勢,他是領著李沙沙來的,孩子還拿著作業本,需要完成假期作業,每天寫日記。
一大一小穿的相當休閒。
保鏢上前一步,對正在揮桿的李屾低語幾句,李屾抬頭看了一眼,見到不遠處的身影主動走過去:「說起來,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李相浮微微頷首,當初在蘇桃的訂婚宴上,梨棠棠旁邊坐著個氣質不凡的中年人,他對此還有印象。
李屾遞過去球桿:「來一桿?」
李相浮搖頭,高爾夫算是他為數不多不太擅長的東西。
李屾也不強求,指了指斜側面:「過去坐坐。」
那邊立著個很大的戶外遮陽傘,桌上放置著礦泉水和新鮮水果。
「久仰大名。」雙方落座,李相浮客套一句。
李屾:「說起來還挺有緣分,現在都用的一個姓氏。」
不清楚對方改名字的原因,李相浮隨意點頭應付了一下。
「這邊室內設了兒童區,我們談天沒什麼意思,讓孩子去玩吧,」李屾溫和笑道:「有我的人看著,不會出事。」
李沙沙主動拒絕:「不用,我還有日記寫。」
說罷攤開日記本,拿起鉛筆一筆一划寫著。
李屾見狀嘴角的笑容有一些僵硬,不過在看向李相浮時,已經瞧不出異樣。
「我就長話短說了,聽棠棠說你們關係不大好。」
李相浮挑眉:「所以你專門來替她出頭?」
「私人恩怨和生意是兩碼事,」李屾意有所指:「我希望你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梨棠棠受秦伽玉教唆,特意提醒了李屾,讓他小心李相浮說動家人背後捅刀子。李屾以前做得生意本就不太合法,如果被人抓住小辮子會很麻煩。
初生牛犢不怕虎,李相浮完全拿捏住了這種氣質,語帶挑釁:「如果不明白呢?」
李屾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你母親現在定居國外,」頓了頓又道:「想來也挺不公平的,她從李家離開,卻沒有分走多少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