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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秦』,是秦伽玉的秦。」
李沙沙突發奇想:「這世上有沒有人能讓秦晉破產?」
李相浮猶豫了一下,搖頭。
就在這時,一道清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東西找到了麼?」
李相浮打開門,點頭。
「那就行。」李安卿轉身朝房間走。
李相浮突然叫住他,複述了李沙沙的話:「二哥,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人能讓秦晉破產?」
李安卿頭也不回往前走:「只要他相信愛情。」
「相信……愛情?」
「重複離婚結婚沒有簽婚前財產協議,要不了多久秦晉的資產就會大幅度縮水。」
「……」好狠的心。
李相浮退回房間,突然想起先前秦晉互發消息時提到的『時機,』似乎在某個方面和李安卿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打電話過去,輕咳一聲後開門見山:「如果蘇桃和秦伽玉結婚,你準備怎麼做?」
「聯手,讓她的傳媒公司破產,」秦晉的聲音一如往常透著股陰沉:「債務是夫妻共有,這兩人聯繫緊密,很難舉證不是用於共同生活,何況其中涉及一些灰色交易。」
雖然聽著俗氣,但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是被錢逼得走投無路,如果現在動手去對付蘇桃的集團,指不定秦伽玉會提前搭上另一條暗線。
李相浮感慨於資本家的冷酷和精明,微微嘆了口氣。
李沙沙:「過分的同情是對自己生命安全的不負責,你不該同情蘇桃。」
李相浮搖頭,除非他瘋了才會去同情秦伽玉手裡的一把刀,一個為了賠償金連父母都能捨棄的人,追隨者能有多正常?
「我只是在想,真要到秦伽玉走投無路的那天……」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李沙沙從李相浮眼中看出了一種遠勝於秦晉的殘酷。
待李相浮回過神,意識到眼神有些森冷,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是不是嚇到你了?」
李沙沙認真說:「爸爸,你真颯。」
「……」
這是李相浮第一次發現,李沙沙其實有隱藏腦殘粉的潛質。
作者有話要說:元宵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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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不住也別難過,來篇免費番外治癒一下——
番外——《宅斗》
宮裡少不了宮斗,府里少不了宅斗。
老府君有三位側夫,一位正夫,現任府君卻是個風流成性的,前前後後一共納了十幾位側夫。
生活在這樣的府里,陷害爭寵可謂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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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裙擺如荷花舒展,舞動的人腰間系了一串鈴鐺,肢體舒展間像是在演繹熱烈的夏天。
「主子,您這一舞定能奪得府君歡心。」小廝絞盡腦汁試圖想出更多的形容詞,奈何沒有讀過幾天書,只能用表情演繹激動。
男子是府君新納的側夫,原是從勾欄院贖出,曾有舞魁的美譽。
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茶杯,側夫不無得意笑道:「論舞,誰能有我厲害?」
沐浴更衣,梳妝打扮,邁著矜持的步伐走向府君的主屋。
路上碰到正夫,掩下目中的不甘,低頭行禮後才繼續往前走。
他的衣服用香料特意熏過,人走遠了,一陣馨香味還殘留在空氣中。
「狐媚子。」正夫身邊服侍的人低低罵了一句:「主兒,這一看就是要去獻殷勤,為什麼不阻止他?」
正夫冷笑:「枉費心機罷了,府君的寵愛能有幾時,得到公公和老府君的支持才最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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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夫來到府君處盈盈一拜:「我最近新學了一支舞,想跳給您看。」
府君正喝著小酒,目露期待:「好!」
拍了拍手,叫來府中樂師。
奏樂一響起,側夫像是一隻高傲的鶴,優雅地獻跳。
一舞結束,滿懷期待望向府君,卻看對方微微皺眉,沒有什麼驚艷。以前在勾欄院醉眼看美人,不覺得什麼,現在看實在有些寡淡了,不由嘆道:「遠不如小九去年在母親生宴上跳的。」
小九指的是府君第九個兒子,李相浮。
據說也是舞技卓絕。
側夫勉強保持笑容退出去,路上碰到臉色更為難看的正夫,對方小廝的手上還提著沒送出去的吃食。
小廝抱怨:「說什麼還比不上九少爺煲的湯好喝,枉費您一番心意。」
轉角處,正夫和側夫碰頭,沒來得及互相譏諷,那邊又傳來一道憤憤的聲音:「什麼嘛?居然說我的畫不如李相浮的,一個小輩,我吃過的鹽比他吃的米都多。」
三個男人一台戲。
聚在一起,顧不上爭風吃醋,其中一位側夫就忍不住朝正夫抱怨:「小九父親早亡,沒人教會他收斂,您可要多管管。」
正夫一甩袖子:「是太驕躁,該多多管教才是。」
他一發話,另外兩人頓時幸災樂禍。
日常在府里被李相浮搶風頭的人不知凡幾,但任憑他再厲害,如果敢頂撞長輩,光是孝道的帽子就能把他砸死。
正夫回去正要派人將李相浮叫來,誰知對方卻早早在院子門口候著。
奴僕傳話道:「九少爺特地來向您請安。」
正夫冷笑,朝前方氣質出塵的少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