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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磬:「不想吃了。」
蕭湛初沉默地看了她一會:「那我們回去吧。」
顧玉磬懶得回應,只蔫蔫地點了點頭。
蕭湛初便彎腰,拾起那魚來,可就在他彎腰的時候,顧玉磬的目光卻捕捉到了一處異樣。
一時心跳加速,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仔細看向他玉帶下。
之前因為捉魚,武袍被挽起來,袍角濺濕了,現在又沾上幾根草,看著有些狼狽落拓,不過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
玉帶之下,有一個地方拱起來了。
偏此時蕭湛初還平靜寡淡地道:「那就走。」
說著,還故作鎮定地撩了下袍子,遮掩住了那處。
顧玉磬心中暗驚,趕緊收回目光。
他其實是有些想法的吧,並不是無動於衷,根本是很想要很想要,他都這樣了,哪能不想要,就是再假裝不想吧?
若不是她活了一輩子,知道這檔子事,聽到他這聲音,怕不是以為他根本就是故意疏冷自己,對自己毫無感覺。
顧玉磬心裡泛起小小的得意,之前心裡的沮喪一掃而光,她挽起唇角想笑,不過到底忍住了。
她憋著笑,存著壞心,就從旁暗暗地打量。
蕭湛初板著臉,面無表情地捏著自己的袍角:「走,回去。」
之前顧玉磬聽了這聲音,只會覺得此人冷漠不通情理甚至是目中無人,不過現在,想到下面拱起來的那處,她便品出不一樣的感覺來了。
她覷了他一眼,故意道:「可是我突然覺得,烤魚也挺好吃的……」
蕭湛初聽這話,神色頓時難看起來:「你剛才——」
顧玉磬輕舒了口氣,笑著說:「我剛才不想吃,可是現在又改了主意,想吃了,殿下,可以嗎?」
蕭湛初沉默地看著她。
她眨眨眼睛,一臉無辜。
最後蕭湛初啞聲道:「好,那烤魚吧。」
顧玉磬輕輕嗯了聲,便湊過去:「那怎麼烤啊……」
口中說著話,眼睛卻偷偷地往下瞄。
上輩子和他的床事,都是晚上寢帳中,便是有夜明珠,也都是朦朧昏暗,再說她也害羞得厲害,哪裡敢看,不過是閉著眼睛任憑他擺弄,是以根本沒見過。
想想也是嫁了三年的婦人,顧玉磬覺得虧,重活一輩子,這人依然是她以後的夫君,她覺得自己提前多瞄瞄也不為過。
誰知道她稍微一靠近蕭湛初,蕭湛初的身子竟挪動了下,離她遠了一步。
她不服氣,又湊過去。
蕭湛初咳了聲,突然轉身大踏步離開。
顧玉磬:「殿下——」
這怎麼跑了呢?
蕭湛初:「我前去拾柴。」
下頜線緊繃,額頭甚至有青筋隱隱現出,顧玉磬瞭然於心,他怕是使勁地忍使勁地忍,已經忍到不能再忍了。
當下便故意道:「那我們一起去拾,你扔下我在這裡,我害怕呀!」
蕭湛初聽此,略有些挫敗,乾脆道:「那不拾了。」
顧玉磬走近了他,仰著臉,無辜又茫然地眨著眼睛:「為什麼?那豈不是沒烤魚吃了,可是我想吃呢。」
說著還故意舔了舔嘴唇。
於是她便滿意地看到,猛烈的渴望在那總是沉靜的黑眸中劇烈地攪動。
雖然他依然四平八穩神情疏淡,不過她看到了。
她又偷偷地想瞄下面,誰知道他卻微微往前彎腰,又半撩著袍子,竟是根本看不到了,只好作罷。
蕭湛初:「讓底下人準備吧。」
底下人?
顧玉磬正疑惑著,就見他做了一個手勢,很快,就聽到林中傳來嗖嗖嗖的聲音,緊接著,便有幾個錦衣侍衛落在了地上,恭敬地跪在他面前。
顧玉磬:……
她深吸了口氣,拼命地回憶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到底有沒有太羞恥的事,想來想去,好像也沒有,不過他可是親了自己。
該不會那些屬下把這些都看在眼裡了吧?
顧玉磬頓時顧不上去看蕭湛初的反應了,悶悶地看了那幾個侍衛一眼。
幾個侍衛都是訓練有素的,此時正快速地搭了一個烤火架,又拾來了柴火,取來了打火石,甚至拿來了一些佐料,總之動作奇快,不過片刻功夫,烤魚這件事,就只剩下烤了。
然而顧玉磬卻總覺得彆扭,便收回了目光,垂頭去看水裡有著的魚蝦,那裡有一隻小蝦,正在綠色的水草中穿梭,估計是覺得好玩。
一時那幾個侍衛撤去,蕭湛初便取來一把小刀,將兩條魚處理了。
他處理好後,看向顧玉磬:「你——」
顧玉磬:「怎麼了?」
蕭湛初眸光晦澀,臉上顯出幾分不自然,不過還是道:「那幾個侍衛,是我的暗衛。」
顧玉磬聽著,心想,所以呢,這是解釋為什麼這幾個侍衛一直跟著他嗎?上輩子她也記得他身邊一直有侍衛跟著的,不過她在內宅,一般很少隨著他外出,倒是沒怎麼見過。
蕭湛初:「他們從十年前就跟在我身邊,如今大多已經接近而立之年。」
顧玉磬納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說這個什麼意思。
然而蕭湛初的話,說到這裡,好像已經結束了,他低下頭用木叉將兩條魚叉起來,開始點火烤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