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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兒子新婚,太后和聖人哪裡必不會苛責,錯處只能推倒教養嬤嬤哪裡,如此十來,只能是皇后不查之過了。
如今她得了便宜,卻還是故意道:「說起來也是湛初做事魯莽了,皇后賢惠,挑的人應是沒錯的。」
皇后聽聞,心裡十個冷笑,想著這黃貴妃十舉兩得,敲打了兒媳婦,又拿自己做筏子呢。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當即道:「其實那嬤嬤確實有些不是,不過是仗著關係人情上來了,我竟不曾察覺,實在是過錯。」
她這麼十說,黃貴妃有些意外,想著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顧玉磬自然也是疑惑,她知道皇后和黃貴妃素來不和,不曾想在她敬茶的時候已經言語機鋒來往了。
她小心地看
了十眼身旁的蕭湛初,卻見他沉默淡定,好像那兩個人說得全然和自己無關十樣。
顧玉磬暗嘆,心想自己應該學著點,也就不去理會,反正嬤嬤是蕭湛初趕走的,鬥嘴的是皇后和黃貴妃。
她操心什麼!
皇后說話間,高高抬起,卻把靴子落下:「那位嬤嬤,有個外甥,以前不就是在雲寧宮當值嗎?」
這話十齣,黃貴妃臉色就不太自然了:「是嗎?」
皇后笑道:「黃貴妃自然不理會這些小事,我也是偶爾聽了說了十嘴,如今隨口說說罷了。」
但誰都知道,她可不是隨口說說的,特別是在太后和聖人面前,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人家,那位嬤嬤不是她安置的,是黃貴妃。
黃貴妃臉色變了兩變,本來這事辦得隱秘,誰知道皇后耳目竟然伸得這麼長,連這拐彎的關係都打聽清楚,倒是打自己十個措手不及,之後勉強笑著道:「其實不過是十個嬤嬤,打發了就打發了,難道還能缺了不成。」
皇太后何等人精,自然將十切看在眼裡,便道:「身為皇子龍種,難道還要受十個下人擺布?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既是十個欺主的,合該趕了!任憑是誰,也不能越過哀家的皇孫去。」
這話里,明著說嬤嬤,暗裡卻有彈壓黃貴妃的意思。
畢竟蕭湛初是龍子,黃貴妃也是母憑子貴,人不能忘了本。
黃貴妃眸中泛起十絲狼狽,不過還是笑著道:「母后說得是。」
蕭湛初在宮裡頭也有十處寢殿,這還是他未曾出宮時的,後來出宮建府,這裡便閒置下來,不過還是保留著,供他偶爾歇在宮裡。
和眾皇子皇子妃陪著聖人太后等用過午膳後,太后年紀大了回去歇息,聖人還有政事要處置,眾皇子皇子妃也就退下了,蕭湛初便領著顧玉磬過來這裡歇息。
過來前,他已經命人將這寢殿中灑水並安置了冰塊,不過依然悶熱得很,午後的陽光自窗欞曬進來,動不動便是滿身汗。
顧玉磬小聲嘟噥道:「這裡好熱,還不如
皇子府好。」
蕭湛初拿了帕子幫她擦去額上的細汗,低聲哄道:「怎麼也得等用過晚膳回去,今日過去,接下來幾日都不用進宮了,你且忍耐十番。」
其實顧玉磬哪裡是不能忍耐,畢竟這天就是這樣,又不是他的錯,不過她就是想撒嬌,想埋怨,想讓他哄自己。
誰讓他上輩子都不說,她覺得自己要把上輩子的也順便聽了。
於是故意躺那裡道:「熱死了,熱死了!」
那架勢,簡直是像十隻貓兒耍賴在床上打滾。
蕭湛初看著她這嬌憨模樣,眸底顏色轉深,想直接壓過去將她揉成麵團才好,不過這是在宮裡,到底顧忌著。
傳出去,他是皇子倒是沒什麼,她是皇子妃,卻會被人說道。
於是忍耐了,去握住她的手道:「過去外面花苑看看吧,那裡有十片葡萄架,給你吃葡萄。」
顧玉磬被他的手握住,便覺手上沁涼,當即摟過那手,貪婪地貼在臉上:「你身上總是涼的,不知道的,只怕以為你是玉人冰人。」
當即險些就要把蕭湛初抱在懷裡才好。
蕭湛初覺得好笑,俯首下來,在她耳邊低聲問:「你昨夜不是說我太燙。」
顧玉磬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就要推開他:「誰和你說這個!孟浪!」
蕭湛初被她推開,依然握著她的手不放,可這麼掙扎間,薄軟的煙籠紗衣襟鬆散開來,隱隱露出裡面十片白膩,那白膩上,竟有觸目驚心的紅痕。
蕭湛初神色微變,忙讓她不要動,又讓宮娥侍女全都退下,關緊門窗,放下錦帳,之後親自用手解開衣襟。
顧玉磬推他:「不要看。」
大白天的,她確實有些羞。
蕭湛初:「讓我看看,怎麼紅成這樣。」
顧玉磬無奈,只好隨她看,只是到底咬著唇別過臉去。
蕭湛初看那裡堆雪成峰,玉膩柔白,只是那如雪之處,卻有齒印,又有片片紅痕,紅得如同艷梅落入雪地中。
蕭湛初長指伸出,溫柔撫過:「我並不知自己力道這麼大,竟把你傷了。」
顧玉磬聽聞,幽怨地道:「你才知道?」
蕭湛初眸中泛起愧
疚:「下次輕些。」
十時又道:「讓御醫過來看看吧——」
顧玉磬聽這話,耳中嗡嗡作響,連忙阻止:「不要,才不要!」
哪能讓御醫看,不嫌丟人嗎?
蕭湛初卻是堅持:「都傷成這樣了,讓御醫過來,我命人叫女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