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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英雄救美!愛了愛了!」
「天吶,這是什麼神仙小說情節!」
「嗚嗚嗚,這種絕美的禁忌之戀是我能免費聽到的嗎?」
也就在這時,空氣陡然陷入了莫名的寂靜,緊接著,向雲山沉穩的嗓音毫無意外地從前門響了起來。
「陸潮生,你跟我出來一下。」
就知道……溫雁晚在心裡嘆氣,他起身將椅子推進去,靠桌邊,兩手懶散地揣在口袋裡,朝陸潮生側頭。
「走吧,去辦公室了。」
……
辦公室,向雲山依舊端著那杯熟悉的開水泡枸杞,悠然靠在辦公椅里,而他的正前方,也依舊是那兩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凳子。
溫雁晚看這架勢就忍不住吐槽,光開學這兩個月,都第幾次了,弄得他現在都來習慣了,就跟回家似的親切。
「嘖,就知道你會跟過來,」向雲山撇撇嘴,對他們兩個這種膩歪的行為很是嫌棄,但到底也沒讓溫雁晚出去,只是朝前抬了抬下頜,示意,「坐。」
等兩人坐下,向雲山視線在兩人之間慢悠悠地轉了一圈,挑眉:「你們兩個這是……終於和好了?」
「老向,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兩個分明從來就沒有不好過,」溫雁晚抬手勾著陸潮生的肩,垂眼看他,笑,「潮生,你說是不是,嗯?」
嗯什麼嗯,一天到晚沒個正經的,在向雲山面前都不老實,陸潮生當即把他手掀了,嫌棄:「去,把手拿開。」
溫雁晚朝他笑,又不著調地捏捏他清瘦的肩,這才算是吃完豆腐,收手。
「……」向雲山看著溫雁晚膽大包天的調戲行為,眼皮子突突直跳。
過分了啊,雖然他老婆不在身邊,但也不能這麼虐他吧。
「這位溫雁晚同學,」向雲山皮笑肉不笑,「我讓你陪陸潮生過來,可不是讓你過來秀的啊。」
「抱歉,老向,情不自禁……」眼見向雲山抬手就要拍過來,溫雁晚忙將兩手背到身後,乖巧,「我老老實實的,不動手了,真的。」
這話剛說完,溫雁晚就拿自己的膝蓋一下一下,輕輕地撞陸潮生的腿。
手是不動了,可沒說不動腿了。
幼不幼稚啊,陸潮生挺煩他,心臟卻被他撞得軟綿綿的,他當即側腿,用力撞了回去,力氣太大,甚至將溫雁晚的腿撞出了好遠。
然後又被溫雁晚撞了回來。
溫雁晚:嘿嘿。
再次被無視的向雲山:「……」
嘿你個毛線球。
若是李睿淵也在現場,他和向雲山一定會有許多共同語言,畢竟向雲山現在經受的,他昨天剛經歷了一遍。
自從前天晚上的親密之後,兩人的信息素徹底交融,標記使兩人都不自覺產生親近對方的渴望。
無論是肢體的觸碰,信息素的交纏,甚至僅僅是一個眼神,帶來的舒爽與愉悅都是無法描述的。
那晚的感覺太過美好,此時此刻,溫雁晚屬於Alpha的占有欲被徹底激發。
若不是還要上學,他真想把陸潮生的衣服全部脫掉,緊緊抱在懷裡,讓他與自己的肌膚緊貼,每一分每一毫的肌膚都不要落下,無論如何都不要分開。
陸潮生就是毒,天生要他命的毒,只要嘗過一次,便再也別想戒掉。
不太想理會溫雁晚這人了,向雲山將視線轉向陸潮生。
「潮生啊,」他開口,語氣和藹,卻又莫名小心翼翼,「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你似乎是生病了,對不對?」
體諒孩子脆弱的心靈,向雲山沒提他差點被傅景明強迫的事,只問陸潮生是不是生病了。
畢竟其他事情,都是陸潮生的隱私,即使是作為老師,他也沒有,也就學生的身體健康可以關心關心了。
沒什麼不好說的,陸潮生直言:「我確實生病了,患的是腺體兩性畸形。」
他將向對李睿淵解釋的話,朝向雲山又複述了一遍:「簡單來說,就是我平時是Alpha,發/情期到了就是Omega。」
這個解釋簡單明了,向雲山將這個名詞暗暗記下,打算回頭仔細查查,不過他更在意的,是其他的地方。
「這個病嚴重嗎?身體有不舒適的地方嗎?影響你的學習和日常生活嗎?」
他語氣稍顯急促,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完全不像他平日那般有條不紊。
向雲山問得挺多,陸潮生的回答依舊簡練:「還好。」
他坐姿端正,眼睫又濃又長,此時微微垂著,收斂幾分平時的冷厲,竟顯得有些乖巧。面對真心關心他的老師,陸潮生的態度要溫和許多。
溫雁晚沒怎麼見過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多瞄了兩眼,感覺新奇。
將溫雁晚的動作全部看在眼裡,向雲山已經被秀佛了。
就這進辦公室的幾分鐘,溫雁晚都看了多少次陸潮生了,果然是小年輕第一次談戀愛,就是黏糊。
向雲山眸光上下打量陸潮生,見他脊背筆挺,面容平靜,是真的不在意,便稍稍放下心來:「既然你沒事,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
他轉向溫雁晚:「你和陸潮生關係最親近,平時好好關心他,照顧他,最近可能會有很多流言蜚語,要是有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別自己撐著,知道嗎?」
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照顧的,溫雁晚朝向雲山笑,真情實意:「謝謝向老師關心,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