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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是社會珍貴資源,法律保護得挺厲害,那個Omega確實剛,自己找律師找電視台,硬生生把那人告進了局裡。
不過現在看來,這事應該還有達錦文在背後的幫扶。
這事過後,學校里的A們每每討論起來,都感覺下身一涼,生怕自己得罪了哪個Omega,也被割了唧唧,那些原本自覺高人一等的直A癌們也紛紛泄了氣。
一時間,學校里的風氣都好了不少。
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活該被廢的Alpha,應該就是賀亦誠了。
從回憶里收回神,溫雁晚的視線偷偷打量著達錦文。
少年眸光澄澈,身型挺拔,明明只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郎,卻渾身上下充滿了正氣與責任感。
確實是一把,值得借用的好刀。
第8章 失焦-寒冷-癱軟
今天沒打算搬過來,溫雁晚只是來宿舍逛幾圈,認認路,看看環境,所以只和李睿淵他們簡單聊了幾句,便打算回教室,繼續複習。
臨走時,李睿淵還在忿忿不平:「要不是我爸不願意給我換宿舍,說什麼到了學校就以老師的安排為主,我早八百年前就搬出去了。」
李睿淵家裡管得嚴,作為家中幼子,雖然頭上有大哥和大姐頂著,沒有繼承家業的顧慮,但他爸還是不滿意他一副紈絝做派。
也因此,他爸讓他從小和陸潮生一起玩,試圖讓陸潮生帶帶自家兒子,即使到了學校,也和其他富家子弟不一樣,基本沒什麼特權。
溫雁晚的視線在唯一緊閉的房門前轉了圈,問:「賀亦誠人呢?」
說了這麼大半天,他還連這人的面都沒見過。
「鬼知道這垃圾又跑哪裡噁心人去了,」李睿淵翻了個白眼,想到什麼,又朝溫雁晚提醒道,「雁哥,你小心點這東西,沒事別跟他打交道,他惹那麼多事,手裡髒得要死,要是把他給惹毛了,指不定就會被拖下水。」
聽到李睿淵的話,溫雁晚卻只是笑了笑,意味不明道:「沒事,再忍幾個月,他就蹦不起來了。」
因為那時候,他已經把自己蹦到局子裡去了。
回到教室,溫雁晚無奈地發現,陸潮生又趴在桌上睡了。
除了極少數特別人群,班上其他同學都是要住校的,此時便拿著發下來的宿舍鑰匙,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那些不住校的,因為下午沒課,呆在教室也無聊,今天又沒晚自習,便直接回家去了。
溫雁晚本以為,陸潮生也回去了,沒想到這人還在教室里。
空寂的教室,除了偶爾吹進來的夏季的風,又只剩下陸潮生一人。
怕吵到對方,溫雁晚走過去,輕手輕腳地拉開椅子,坐下,又拿過桌上沒抄完的數學公式,握筆攤開。
他的手骨節分明,指骨稍稍曲起,握筆的姿勢標準。
天熱,袖口被整個卷了起來,露出瘦削的腕骨,隨著書寫的動作上下起伏,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漂亮而有力。
抄了兩遍,溫雁晚忽地放下筆,猝然朝身邊人看去。
陸潮生半闔著眼,看不清神色,白皙的指尖緊緊攥著溫雁晚的校服袖口,整個身子幾乎趴到了溫雁晚的身上。
而後五指併攏,收緊,用力朝前拽去,將自己的身體與對方徹底貼合。
微微抬起的眼睫下,是一雙被淚霧蒙住的迷濛的眼。
雙眼失焦,呼吸急促,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樣。
朝著溫雁晚的面龐逐漸逼近。
溫雁晚走後,那種刺骨的寒冷終於卷土而來,與此同時,如黑色泥濘般濃稠的困意逐漸滲透進大腦,促使陸潮生再次陷入了昏睡。
下午的太陽燒得又紅又辣,卻絲毫照不進陸潮生冰冷的血液里。
寒冷與困意的雙重折磨,像是無形的黑洞,在身體不斷翻卷。
思維意識被吞噬,大腦愈發混沌,身體也軟弱無力,直到……一股熟悉的、甜美的、滾燙的味道從不遠處飄了過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然後,在身邊停下。
好冷,太冷了……
像是被誘餌勾引的魚,陸潮生伸手,緊緊攥住了溫雁晚的衣袖,身體控制不住地朝那溫熱的源頭逼近。
眼前像是蒙著一層霧,世間百色都盡數褪去。
恍惚間,他似乎又回到了昨晚,回到那個怪陸離的酒吧。
面容俊美的少年單膝跪地,為自己斟酒,濃密眼睫微垂,看不清神色,唯有那輕薄的唇瓣上落下的晶瑩光斑,成為黑白世界唯一的顏色。
是被冰冷酒液沾染後,留下的曖昧的痕跡,讓人忍不住……想含進唇里,好好品嘗一番。
鼻尖相抵,呼吸交替,鼻腔間滿是對方溫軟的氣息。
距離太近,近得幾乎能感覺到對方睫羽輕顫時,與自己眼睫糾纏的柔軟觸感。
唇瓣相觸僅在咫尺。
微不可查的距離里,陸潮生神情迷離地望著那抹顏色淺淡的唇。
溫雁晚卻手肘撐著桌面,垂眼看著面前之人微紅的面容,眸光冷淡。
昨晚他是故意強吻陸潮生的。
Omega處於分化期時,對Alpha的信息素極為敏感,雖然不確定陸潮生的具體分化時間,但作為頂級Alpha,溫雁晚有信心將他的Omega信息素提前激發出來。
現在看來,陸潮生已經處於分化的邊緣,雖然他很樂意幫對方度過難關——這也是他這麼做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