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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少廢話,去了你就知道了!」
溫雁晚被他們挾持,倒也不著急,他側著耳朵細細聆聽,身側似乎還傳來了時雪容和蘭靜雲低低的偷笑聲。
好傢夥,居然到齊了,這群人都不好好檢查一下試卷嗎?就顧著出來玩。
溫雁晚在心裡嘀嘀咕咕,同時暗暗猜測著陸潮生到底想將他帶到哪裡去。
直到頭頂太陽熾烤的熱度消散,隨著開門的聲音,一股涼意陡然襲來。
周圍有皮鞋踩在地磚上,發出的空曠的腳步聲,溫雁晚猜測,他們大概進入了類似大廳的地方。
前台小姐正垂頭寫字,察覺頭頂陡然落下一片陰影,便緩慢抬眸,嘴角習慣性掛上職業性微笑,筆尖動作不停:「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在看清面前景象的瞬間,手裡的筆尖登時劈了個叉。
迎著前台小姐僵硬的笑容,達錦文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淡定回答:「我們是過來找人的。」
「啊,」前台小姐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儀態,她從被五花大綁的溫雁晚身上緩慢收回視線,朝達錦文甜美地微笑,心裡卻默默「臥槽」,「請問你們的朋友在這裡定好房間了嗎?」
達錦文點頭:「已經定好了,在五樓520號房間。」
「好的,您可以乘坐您左手邊的電梯上去,祝您一起順利。」
「謝謝。」
前台小姐瞪眼注視著眾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電梯裡,緩緩收回視線,不禁發自肺腑地感慨:「現在的小朋友們可真會玩啊……」
五樓,眾人將溫雁晚帶進房間,按在一張椅子上,隨即徑直離開。
寂靜如頑疾滋生,在空氣中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當視覺被剝奪,其他的感官隨之變得異常靈敏。
安全感極速下降,另一種極為隱秘的興奮卻不知不覺湧上心頭。
即使失去了的視覺,溫雁晚依舊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緩慢側過身,將身體準確地朝向了一個方向。
「潮生?」溫雁晚低聲呼喊道。
沒有人回應,半晌,溫雁晚察覺,有輕微的腳步聲從對面一步步傳來,那步子分明是踏在地上,溫雁晚的心臟卻不必為何,也跟著一步步震顫起來。
直至頭頂落下一片漆黑的陰影,陸潮生熟悉的微涼氣息將溫雁晚的身體徹底籠罩,一瞬間,溫雁晚心跳如鼓。
陸潮生仍舊沒有說話。
這樣的寂靜令溫雁晚莫名不安,失去視覺的他,察覺不出陸潮生是什麼態度,自然也沒辦法提前做好準備,但想到自己兩天前做的事情,溫雁晚總覺得,沒那麼好的事情等著自己。
他的預想沒有錯,沒過多久,溫雁晚忽地感覺,自己的衣領被猛然攥住,朝上提起,溫雁晚的身子隨之被拖拽起來,一串凌亂而匆忙的步伐之後,溫雁晚被一股大力粗魯地扔在了床上,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彈動了兩下。
沒等溫雁晚調整好自己的姿勢,一股微涼的氣息陡然逼近。
溫雁晚瞬間停止了動作。
陸潮生雙臂撐在溫雁晚兩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黑色綢緞柔軟地蒙在溫雁晚雙眼上,遮住了那對深邃的雙眸,同樣黑色的發,因為陸潮生粗魯的動作而從耳後撒落,凌亂地掃在他的面頰,襯得肌膚愈發白皙,如同濃墨重彩。
兩人離得近,有氣息噴灑在溫雁晚面龐上,激起皮膚輕微的麻癢,溫雁晚忍不住稍稍側頭,那抹發梢便隨之落在他俊挺的鼻樑,漾出一道黑色的弧,有種莫名的脆弱與無助。
這個小小的動作,也不知怎的就刺激到了陸潮生,他清冷的雙眸在頃刻間變得灼熱而熾燙。
溫雁晚感覺,對方的眸光猶如實質,緩慢地掃過他的被黑布蒙著的眼,他的鼻樑,他的唇,到喉結,脖頸,鎖骨,隨之緩慢向下,如同的無形的手,帶著灼燙的溫度緩慢地撫過他的身體,血液也隨著他的所過之處,完完全全地沸騰起來。
「潮生……」溫雁晚難耐地呼喊他的名字,他渴望與陸潮生說說話。
但陸潮生仍舊不語,只是沉默地從床上直起身,伸出手臂,從床頭柜上拿過一條紅色的絲帶。
隨即再次回到溫雁晚的身邊,陸潮生俯下身,按壓住溫雁晚的胸膛,讓他不許亂動,而後將他瘦削有力的手腕,牢牢綁在了床頭上。
溫雁晚不自覺活動手腕,察覺到被束縛的觸感,他幾乎在瞬間,明白了陸潮生想要做什麼。
呼吸陡然凝滯。
「這是給你的懲罰……」陸潮生微涼的嗓音緩慢地開口,終於說出了溫雁晚進入房間以來的第一句話。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襯衫衣扣被解開,寬闊健瘦的胸膛在視野之間盡數展開,涼意陡然席捲肌膚,溫雁晚身體條件反射顫抖了一下,下一刻便被陸潮生俯身吻住了唇。
在唇瓣相觸的前一刻,陸潮生將剩下半句話緩慢地吐了出來。
「接下來,你就給我好好受著。」
溫雁晚高仰著頭,與陸潮生一同輾轉反側,雙手不自覺想要觸碰對方,卻又因絲帶的束縛無法動彈,只能被迫承受,直到氧氣耗盡,兩人都胸腔窒息,陸潮生終於緩慢地挪開了唇,而後逐漸往下……
密密麻麻的吻從上方落下,溫雁晚不自覺地弓起脊背,修長的脖頸高高仰起,自肩臂拉出一道流暢的弧,肌肉線條矯健好看,張著唇難耐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