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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弦虛著眼:「反正你還是要給我造的……大不了給你便宜一些。別、別、別搖我,我要吐了——問你買總行吧?」
沈聞送你開他:「你要這玩意做什麼?」
七寶如意樹是難得的天生靈木,質地非金非玉非木,能拿來製作各種法器。
「雕個老婆。」公輸弦白了她一眼。
沈聞:?????
這句話一共四個字,每個字她都認識,加起來就……嗯?
天女問號jpg
「天下女子各有性格,我天生目中無人,也不擅和人交際,要我敷衍著別人,同人磨合,我為何不自己造一個完全符合我所求所願的人偶出來?」公輸弦理直氣壯,把話說得擲地有聲。
沈聞:……?
這傢伙,不知道是該說他有自知之明,還是說他腦子有病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傢伙知道自己變態,至少沒去禍害無辜少女,這難道不是大功德嗎?
想到這裡,沈聞不由對公輸弦的想法報以肯定了。
太一玄君:我覺得在這方面肯定東君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公輸弦瞥了抱著胳膊的沈聞一眼:「你若是想要,做完飛舟、雕完人偶之後,若還有些剩餘,我也能給你做一個,算是你弄來這七寶如意樹的報酬。」
沈聞實名心動了:「能動?」
「能動。還能歌善舞,調轉隨心。你要是喜歡,我還可以給你多做幾個隨時替換的零件……」
玄君:?????
沈聞:?????
你說的這個零件,是我想的那個零件嗎?
太一玄君咳嗽了一聲:「不必了吧,東君自己有戀物之癖,到是不必將自己的癖好都強加給他人。」
「六歲以前都是靠我做的傀儡人偶伺候穿衣沐浴的傢伙說什麼呢?」公輸弦白了他一眼。
雖然兩人外貌看上去相仿,實際上公輸弦的年紀卻比太一玄君大得多,所以也算是實打實見過玄君還是個奶娃時代的老前輩了。
突然被戳穿陳年黑歷史的玄君:……
沈聞扭頭,瞪著太一玄君:「什麼,你六歲以前都是靠他的傀儡人偶過活的?」
「只不過是師父不許他人隨意觸碰我罷了。」玄君木著臉道,心裡想著如何把東君殺人滅口。
被盤算著殺人滅口的對象毫不在意:「他師父防別人防得他好像是個黃花大閨女一樣,我倒是不知道你是怎麼哄他上手的。」
沈聞一腳踹過去:「什麼哄上手,你把話說清楚點。」
「我來的路上聽說玄君收了個天女在鳳鳴小築……」公輸弦揉了揉自己被踹的後腰,「難不成是假的?」
沈聞撇嘴:「假的。誰當真誰是傻逼。」
玄君眸子微微一沉。
公輸弦「哼」了一聲:「雖然是假的,不過有人當真,三人成虎懂不懂?」
太一玄君道:「東君若是無事,為何不去玉宇峰見見師尊呢?」
「我去見雲中君幹嘛?」公輸弦怪道,「雲中君那又沒有七寶如意樹。」
玄君忍無可忍:「東君在此逗留太久,鳳鳴小築的靈氣都被東君吐納濁了,東君可還記得我二人都是身上有傷的病患這件事?」這裡的「我二人」指的自然是沈聞和玄君。
公輸弦:????
這人嫌棄我臭啊?
這黃口臭小兒真是一點禮節都不懂啊?修真界第一個突破再造境了不起?要不然不要找我煉法器唄?
邊上的沈聞只覺得這倆傢伙加起來都不滿三歲,一人一歲半,不能更多了。
她掏出「無量」,將七寶如意樹重新收回了儲物戒之中:「我先把東西帶在身邊,然後南下南疆去尋精鋼,還需要別的什麼材料你一併說了,別跟蠶寶寶似的一截一截慢慢說。」
公輸弦站起來:「所有材料之中唯有七寶如意樹最為難得,這一樁已經有了,別的都不是什麼問題,既然收了錢,我自然也會辦事,你去南疆尋回精鋼,我托人去尋別的材料便是,就是……」
「就是什麼?」沈聞不耐煩。
「這樣一艘飛舟,需要極為精確的星盤來做它的『心』,而星盤這東西,歷代只有玄術宗的人才能起卦印刻。」這麼說著,公輸弦把目光落在了玄君的身上。
後者淺笑:「有本君在此,東君是否過於疑慮了?」
「瞎說八道,全天下都知道,比起七寶如意樹更貴重的,是你太一玄君的卦。」公輸弦一臉的嫌棄,「你莫不是忘了自己一卦要多少極品靈石了?」
公輸弦保持著自己的晚娘臉轉向沈聞:「記住了,你給我的靈石里,至少有三分之二是被這傢伙起卦刻印的星盤分走的。」
沈聞:……
她盯著太一玄君。
眼裡滿是控訴。
玄君乾咳一聲道:「阿聞姑娘與我有恩惠,自和別人不同,我會分文不取為你起卦。」
這下輪到公輸弦瞪大眼睛了,這傢伙性格惡劣,而且完全不會管別人尷不尷尬:「你還說你沒被她哄上手,你這都找不著北了好嗎!」
「休要胡說,再胡言亂語,本君起陣丟你出玄術宗。」
「來呀,你又不是沒丟過。就算你丟了,我還是要用嘶啞的嗓音一路喊出真相——」
沈聞:……
一人減半歲吧,一歲,不能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