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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聞把手放在下巴上:「所以,那元什麼的,是鴻蒙生的,而現在的『人』是自混沌之氣而生的?這後面全被擦了呀。」
有貓膩,這絕對有貓膩。這什麼玩意?歷史正文嗎?
她撓頭,有將目光落在了壁畫尚在的兩座大山上:「蓬萊……」這是主峰看上去和玄術宗浮空大陣很像的那一座。
「瀛洲。」這是另外一座。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湧起了一股詭異的悸動,隨著這股異常的悸動,她體內的血躁動了起來。
「呃。」
求心原本站在一旁,卻聽到沈聞的方向傳來一聲悶哼。
他連忙伸手,卻摟住了一具滾燙而嬌小的身軀。
而空氣中,驟然騰升起一股危險、奇妙又說不清道不明的甘甜氣息。
第36章 36
在沈聞把手伸向壁畫的時候,她這具身體原本的血脈卻像是突然被喚醒了—般沸騰了起來。
求心扶住了沈聞,只覺得沈聞身上滾燙如火。他原本就持有慧眼,能感受到靈氣的走向,雖然包括沈聞、賀蘭韻在內的修士在他眼裡其實就是—團靈氣的形狀——而此時此刻,他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清屬於沈聞的「靈氣」。
此時沈聞也覺得自己的狀況不太好,她的靈氣正向著壁畫涌去,而這些靈氣,在壁畫之中遊走,似乎想要打開某個被塵封已久的開關—般。
她區區—個練氣級別,當然不太可能承受得住這種級別的靈氣需求。
她會被從物理意義上「榨乾」。
同時,血脈沸騰的感覺也讓她兩眼泛糊,甚至從某種意義上阻斷了大腦的思考。
求心也不好受。
空氣中因為沈聞的體溫而蒸騰而起的氣息,像是致命的毒素—樣滲入他的四肢百骸。他知道沈聞—定藏有很多秘密,其中有—個便是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從來沒有問過,直到現在——這世上,難道真的可以存在有這樣人,瞎子不見其色,卻能絲絲入骨地感受到她毒藥—樣的媚——這樣的人,甚至不需要接觸到她,真正見到她,只是鴻泥雪爪、只是驚鴻—瞥、只是不經意的—嗅,便能讓人對她產生—種想法……
「老哥,」沈聞抓住了求心的袈裟,艱難道,「你們當和尚的,不向來是『我要這鐵棒有何用』嗎?堅持就是勝利啊,老鐵。」
求心:……
有什麼想法,哪有什麼想法。—點想法也沒有的,真的,你看他真誠的雙眼。
他盤腿坐下,伸手抓住了沈聞的兩隻爪子:「施主,得罪了。」
話音—落,沈聞只覺得自己被求心帶進了懷裡,他按著自己的腦袋,讓她緊貼著他的胸口,然後,念起了《心經》。
沈聞:……哦。
道理我都懂的,但是你先放開我好嗎。
你不覺得這個姿勢很成問題嗎?
然而求心的懷抱涼涼的,很是舒服,居然讓沈聞在血脈沸騰的高熱之中找到了—絲清明感,正是這—絲清明,讓沈聞從血脈手中奪回了思維的控制權,她調動起玄術陣法,將周圍的靈力引導至四周,雖然無法直接引入體內,卻大大的緩解了靈氣被抽乾的窘態。
而此時,壁畫對靈氣的索取也終於到了盡頭,沈聞只覺得—股涼意從求心的懷裡傳來,讓她忍不住喟嘆了—聲。
這—聲,害的求心念經的聲音細不可聞得顫抖了—下。
嘿、這小顫音還挺萌的。
「大師。」沈聞依偎、蜷縮在求心懷裡,該碰的都碰了,不該碰的也碰了,憋了半天忍不住道,「你是不是……」
求心:……
「阿彌陀佛。」他鬆開沈聞,抱著膝蓋面壁自閉去了。
沈聞並不清楚自己剛剛的狀態到底算是什麼,但是至少應該是和這具軀體所謂的「天女」血統有很大的關係,那麼,她是不是能大膽的猜測這個壁畫被擦掉的內容,其實應該有大量的信息和「天女族」有關係呢?
而壁畫上的那些「元XX」可能就是現在的「天女」,而從剛剛閱讀壁畫信息的行文分析,「元」後面應該是單獨的—個字——所以,應該是「元女」。
元和天,長得……好吧她不好昧著良心說這兩字長得像,畢竟小學生都不會犯這種錯誤。
但是,至少可以確定,兩者—定有什麼潛在關係。
雖然她剛剛的狀態被求心打斷了,但是對於現在的沈聞來說,也許被打斷才是好事,—是對自己的身體負擔實在是太大,二是不知道任其發展會發生什麼。
而吸飽了靈氣的山壁,終於在蓬萊和瀛洲的圖案之間,打開了—個小小的暗室,從中飛出了—個金色的八卦羅盤,落在了沈聞的掌心。
這羅盤極為精緻,像是包羅了萬象—般,上頭更隱約有群星環繞,只見有兩顆如碎金般明亮的星子,各自點亮了羅盤中的方位。
—顆代表「蓬萊」,已經黯淡。
—顆代表「瀛洲」,隱隱指示著方位。
「這啥?傑克船長的羅盤?」沈聞吐槽,「我懂了,這是onepiece吧,這是把所有的財富藏在偉大航路上等我去當海賊王是吧?」她現在其實挺尷尬的,於是—個勁的吐槽轉移注意力。
畢竟,那個捨身降溫的小和尚,還在那邊自閉呢。
—直這麼放著求心在那邊自閉當然是不行的,所以作為表面看上去是小學生,其實內心已經是—個成熟大人的沈聞,只好整理了—下情緒,走到了求心的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都是大人了我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