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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姝耐著性子聽系統絮絮叨叨說了原書的大概。
尤家究竟會被誰所害才是尤姝最為關心的。
系統的說得劇情太過籠統,不夠詳細。
尤姝只得將希望寄託於光幕上的文字,她翻看起了光板上的章節。
對那些女主如何大放異彩啊,尤姝不帶情緒一一看下去。
不過,對於女主重生不久就刻意引導人散播原主的醜聞的舉動,尤姝煙眉緊蹙,許櫻雪對原主的敵意似乎有些過了。
緊接著就是原主醜態百出諸如此類的的情節。
或許是因占著原主的身子,儘管尤姝是胎穿,但仍有些許不適。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原主一味好強,什麼都要和許櫻雪爭搶。除了樣貌和家世,『尤姝』沒有一樣能拿得出來。原身用家世來欺壓人的時候,女主適時的掉幾滴眼淚,形勢就完全倒了過來。
翻到後面一頁的劇情,尤姝面露不解,稍作了停頓。
女主和女配說道,『尤姝』愛吃櫻桃,舒輕言脫口而出說『尤姝並不愛吃。』
這兩個人對話莫名其妙。
尤姝嗤笑一聲,舒輕言的性子倒是和書上一毫不差。
不過說起來,她已非原本的尤姝,二個人的不管是性格、喜好還是口味自是不相同的。
原身愛這口,她卻不喜歡吃櫻桃,而且也吃不了。
兩人的對話直白又詭異,尤姝揣摩了女主說這句話的心境。那個苗頭剛冒出來,又被尤姝給按了下去。
只是再看下去一情節印證了尤姝心中那個荒唐的猜測,更令她如置冰窖,不寒而慄。
原主本來就體弱,恰逢得了風寒還不見好,就被舒輕言三言兩語哄著去參加了宴會。身邊的丫鬟不勸阻倒也罷了,跟著原主去了宴會還不好好伺候著,留原主一人在宴會上自己則偷懶跑到外頭去玩了。
封城的大家小姐各有小團體,顯然哪個派別的人都不待見原主。
被人孤立,冷待的滋味不好受。原主一十六七歲的少女就算性格再嬌蠻,也不好在別人家的派對上撒野。原主隨處找個個無人的地方休息,接過一侍應生遞來的蛋糕,就吃上了。
等被人發現時,原主已昏迷不醒。
【「小英說她死了。」
「連廣慈醫院的醫生都素手無策?」許櫻雪摸著懷中的通體雪白,黑尾碧藍色眼睛的貓,若有所思的說道。
「聽說送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舒輕言喝了口咖啡,接著說道:「許姐姐,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可惜了,花一樣的年紀。」
「有什麼好可惜的。她那樣整天病怏怏的,誰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呢。」】
她空洞洞的眼神望著面前一串串的文字,心沉了沉。
尤姝頭皮發麻,從心田涼到了腳尖。頭頂一卷沉沉幕布排山倒海般壓了下來,一團吞噬人命的瘴氣正一點一點侵蝕她堅固的心房。
『尤姝』從來不吃櫻桃,許櫻雪卻從別的途徑得知原女主的喜好。而原女主之所以不吃,是和她一樣,對櫻桃嚴重過敏。
過敏致休克,小小的櫻桃成了原女主的催命符。
原女主一步步踏入了他人所布置的死亡陷阱。
命如草芥,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許櫻雪和舒輕言眼中當真是不值錢。
僅僅是女孩家家之間的小矛盾,舒輕言竟然要原主付出生命的代價來償還。
而許櫻雪更是讓尤姝膽寒。
原主霸占著陸璟玉的未婚妻之位,惹怒了女主。不拔出心頭肉刺,許櫻雪心中難安。許櫻雪不過提了幾句,舒輕言就出人出力。藉由女配之手,輕易的剷除了原身。女主的心機頗深、手段了得,絕非是良善易相處之人。
尤姝整理好情緒,才又一頁頁看下去。直到翻了數十張,才在一段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提及了尤家的結局。不過是寥寥幾筆,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的句子。書里這樣寫道,『尤甫因承受不住愛女意外身死,日漸頹靡,又逢尤家生意上死對頭設局、使絆子。偌大的尤家如大廈將傾,陸家還來不及出手相助,尤家就因尤甫病痛纏身,被其他世家瓜分蠶食殆盡。』
一串串黑體字異常刺目,尤姝心尖疼得厲害。
那麼前世呢?尤姝不敢去想。
爹爹那樣驕傲的人,怎麼能忍受得了整日整夜躺在床上。
這世她一定要惜命,再不能抱著活一日苟一天的心態。
尤姝想起書中的劇情不免面色怏怏,一塊小石子被她踢得老遠。
女主許櫻雪前世過得不好,確實值得同情。但重生之後,靠著踩著別人上位、拉人墊背,和吃人血饅頭有什麼區別。
而陸璟玉雖然是原書中的男主,但戲份實在不多。
就這點也足以讓尤姝如鯁在喉,真真是捶死陸璟玉的心都有了。
呸呸,心瞎眼盲的混球。
埋怨了陸璟玉幾句,尤姝不小心咬破了舌根。舌尖上泛著痛意讓尤姝瞬間清醒了許多。她想起這是陸璟玉在原文中的設定,他被原作者安排得明明白白,不過是身不由己的紙片人罷了。
又想起陸璟玉的身世,尤姝心中的那點不滿也煙消雲散。她又有什麼理由再怪他一次?說到戳人心肺,誰又能比得上她。
陸璟玉的親父是曾赫赫有名的陸大帥,陸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