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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陸璟玉像是變戲法般把尤姝日常吃三頓的玫瑰花瓣包裹的小香丸拿了出來。還很是貼心的放到了尤姝的嘴邊。
男人粗糲的指尖觸碰到柔潤的唇瓣,尤姝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肉。
被尤姝溫熱濕滑的丁香小舌掃過,陸璟玉只覺頭皮一緊,深邃的眼眸注視了尤姝良久才艱難的挪走。
尤姝對此無所擦覺。
再說尤姝被污衊綁架舒輕言和金夜夜一事,表面看起來簡單。
往深里想,這件事卻尤為複雜。
尤家和舒家、金家關係並不親厚,相反還有些生意上的衝突,大家只是維持表面上的友好罷了。
舒輕言和金夜夜當眾被綁走已是不爭的事實,還消失了幾天幾夜。
兩位千金的名聲受損,背後的家族利益遭到破壞,兩家急於將傷害減到最小。首先就是把人們對這件事的關注度轉移到另外一件事上。
這時尤姝為幕後指使人的謠言一出,不管是舒家還是金家都像是拽著根救命稻草,緊緊拖著尤姝不放。
而籌劃這件事的人,竟是家世不顯的許家二姑娘,許櫻雪。
這三家的關係先不說一個十六七歲未涉世的少女摸不透;就是許家的家世亦難以碰觸到三家,更倘若是了解其中複雜的關係。
就是這樣一號人物,她先是挑撥舒輕言和袁苑,再藉由舒輕言之手著人綁架袁苑,陷害綿綿。
計劃有變,還能沉著想出讓喬莉造謠生事。
一環扣一環。
這樣的心計非一般人所能有。
而要說許櫻雪做了什麼,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實質性的做過什麼。
她只動了嘴皮子,舒輕言就出人出力。
又三言兩語就說動了喬莉。
舒家替儲秉賣力,陸璟玉原就打算從舒家開刀。正遇到尤姝被這些人聯合欺負,陸璟玉是新仇舊恨一併找舒家算了。
舒家已成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其他幾人,如綿綿不滿意懲治的方式,再依她的的心情重新定奪。
尤姝側靠在陸璟玉身上聽著他溫潤的聲音一點點的講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偶爾會低聲附和或詢問幾句。
陸璟玉身上淡淡的香氣聞著極為舒服,尤姝忍不住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她柔軟的像纏枝藤。
陸璟玉是被纏繞的樹,尤姝就是那纏人的細藤。
心愛的人兒柔軟的身子緊貼在他身上,陸璟玉很難保持理智。
未免把人嚇跑,只得一遍遍默念清心咒。
偏綿綿無所覺,一個仰身躺在了他雙腿之上,獨屬少女香甜的體香撲鼻而來。
「這麼說來喬莉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被許櫻雪教唆?我還以為她是記掛著兩年前被我趕走那件事呢。」
尤姝安心躺在陸璟玉雙膝之間,把烏壓壓的頭髮往一側攏。純粹乾淨的瞳孔眨眼間露出的嫵媚像勾人的桃花,從枝丫落下仍被微風,溪水追逐。
陸璟玉揉捏著尤姝珍珠白玉的小手,有些心不在焉,「報復綿綿不假。另外許二許諾事成可以助喬莉完成心愿。喬莉所謂的心愿不過是能成為尤叔的姨太太。」
尤姝並不知道書中的世界喬莉順利入了尤府的門,並成為了尤甫的姨太太。
書中不會對炮灰一家著墨太多。
而許櫻雪之所以留意喬莉也是因為前世殘留的記憶。
到後頭,陸璟玉越說越深,尤姝聽得也越發的仔細。尤姝也才漸漸回味過來,陸璟玉是一點點的把他背後的東西一點點的放到她眼前。
比如說袁苑和舒輕言身邊那個叫小梅的丫鬟是陸璟玉的人,還有舒家已被陸璟玉所不容,估摸著舒家很快就會沒落甚至從封城消失。
當然說這些的時候,陸璟玉表達得很委婉,生怕嚇到了不諳世事的尤姝。
尤姝只得裝的懵懂,怕陸璟玉以後不和她講這些事了。
末了,陸璟玉和她說,許櫻雪那處少不得被舒家和金家為難。許家名義下的商鋪他也暗中安排對其打壓。
尤姝對陸璟玉的安排很是滿意。
她可沒有聖母心,寬容原諒許櫻雪。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被小梅換了陸璟玉的人將計就計,現在被真正的兇徒綁走的人就是她了。
先不說尤姝自身的美貌難以在那種情況下安然無恙,便是歹徒看到她背後的尤家都輕易不會放過她。
尤姝所擔心的正是陸璟玉後怕的地方。
陸璟玉雙眼微閃,眼底迸出一道寒光。
對於籌劃整件事的許櫻雪,他怎會輕易饒過她。
不過是怕嚇到綿綿,才不願把那些陰暗的手段全盤托出。
止於尤妙曼和喬莉二人,陸璟玉沉吟片刻,「我讓觀言以喬莉和尤妙曼的名義遞了些關於各家千金小姐的陰私到各大報社,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綿綿覺得這樣安排解氣嗎?」
「這事咱們倒是想到一塊去了。先前我就知道這兩人在背後造我的謠,我氣不過就想著讓雙芽也給報社投點文稿,哪知道你動作比我還快。」
陸璟玉按住尤姝胡亂比劃的小手,眼裡滿是柔情:「綿綿真聰明。」
「那是。」尤姝自得的不行。
想到報紙刊登,喬莉、尤妙曼的昔日姐妹花,不管情誼深還是淺的怕是都得和兩人鬧起來,尤姝不厚道的抱著肚子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