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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嗤笑一聲。
「別給我扯淡,我問你把時煙怎麼了?」
林承很無語,為自己辯解:「我能把她怎麼?她打架比我還厲害。」
經林承這麼一說,林宴才注意到他臉上貼著創可貼,看起來像是打架掛了彩。
「你這臉怎麼回事?和別人打架輸了?」
林承:「……」哪壺不開提哪壺。
覺得自己被取笑的林承沒好氣道:「要你管!」
林宴繼而想起,今天周周是和林承在一塊的。
他突然捕捉到了重點,立刻緊張地問:「周周呢?也受傷了?」
想要保護時周周結果卻被時周周保護了一番的林承這下更加無地自容。
「沒有!」他說著就推林宴:「你快下去!我要回家了。」
林宴賴在車上就不走,大爺似的坐著,雙手環胸道:「你不說發生了什麼我就不下去。」
「有本事你就跟我擱這兒耗。」
林承對林宴這種無賴行徑感到詫異,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賴皮。
被林宴鬧的一肚子氣,林承抿抿唇,最終還是妥協了。
林宴聽完後表情陰沉下去。
婊·子。
他們敢這麼罵他的寶貝女兒。
而且還強迫周周做給人倒酒的事兒。
「在哪兒?」林宴問著又道:「送我過去。」
林承震驚,好心提醒他:「他們好幾個人,你最好……」多叫幾個人過去。
林宴冷哼著笑了下,「我還怕他們不成。」
「送我過去。」
「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本事。」
林承只好讓司機把林宴送到了她和時周周遇到那群人的附近。
林宴下車後就在周圍晃蕩,一家一家地找。
林承跟著他,還是擔心林宴一個人落下風,偷偷地讓家裡的司機趕緊去調幾個保鏢過來。
林宴在一家燒烤攤看到了林承口中那彩虹幾毛。
他邁著步子走過去,往他們那桌大剌剌一坐,拿了個乾淨的杯子,向前一推,命令般地說:「給爺倒酒!」
那幾個人一聽,嗤笑起來,紅毛不屑道:「你算個幾把?還讓我們給你倒酒,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林宴緩緩地輕抬眼皮,黑沉的目光鋒利的像一把刀,刺得這幾個人噤聲了片刻。
林宴也不介意他們不給他倒酒,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喝了兩口,然後話語聽起來悠哉又平靜,道:「說話帶把可不是個好習慣。」
相比之下林承那傢伙在這點上就很值得表揚。
不管多麼氣急敗壞,哪怕氣的要跳腳,林承都不會吐出這麼粗鄙的字眼來。
林宴正喝著酒,紅毛就用眼神示意讓他的兄弟趁機教訓一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不知好歹的人。
林宴手疾眼快地在他們要鉗制他時折了一個人的手腕,潑了另一個人一臉酒。
幾個人被林宴惹怒,一齊朝林宴撲過來。
林宴的手刀飛快地在他們身上砍過,敲的他們神經都在發麻。
他的表情鋒利,滿目暴戾,看上去仿佛要直接把人殺了才解恨。
林承在旁邊都看愣了。
他從沒想過林宴打架能這麼厲害。
而且,他為什麼會這麼在意時周周?如果不是喜歡的話,又能是什麼?
林承隱約覺得很怪異。
林宴把幾個人都撂趴,然後就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單手摁著紅毛的後脖頸,另一隻手撈過一瓶未開的啤酒,直接用牙齒咬開,將瓶蓋吐掉。
他在紅毛齜牙咧嘴扭頭要開罵的時候,捏住了紅毛的下巴,迫使對方微微仰著頭。
隨即不斷地加大力道,幾乎要把對方的下頜給捏碎。
林宴慢悠悠地問:「就是這張嘴罵的對吧?」
就是你罵了我女兒是吧?
他說著就把瓶口懟進紅毛嘴裡,將一酒瓶的酒水粗暴地灌進去,一邊灌一邊警告對方:「你個小孬種,以後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再敢作惡傷害小姑娘,我把你骨頭打碎!」
說這句話的同時,酒瓶被他在桌沿打破,碎片噼里啪啦四濺,有些落在林宴自己的手上,劃破了他的皮膚。
林宴對刺痛恍然不覺,他握著瓶口的一端,將破口不齊而鋒利露尖的一端對準紅毛的頸動脈,尖端扎進紅毛的皮膚一點。
「不信你就試,看我敢不敢。」
他最後這句話,嗓音很低且語氣異常平靜,但距離他很近的這幾個彩虹毛清晰聽到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林宴是真的生氣。
氣的幾乎要失去理智。
他只要一想到周周竟然被這些人那樣對待,心臟就說不出來的疼。
他的女兒那麼乖,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事情?
憑什麼???
他甚至擔心,這幾個混蛋有沒有對周周動手動腳,有沒有強迫周周……
他只要一想到這裡就幾乎要抓狂。
紅毛和他幾個兄弟都被林宴這不要命的玩法給嚇尿了,完全不敢吱聲,更不要說抬槓和辱罵。
他們這些混子,不怕硬的,也不怕橫的,就怕遇上不要命的。
林宴顯然也深知這一點。
所以就跟他們玩命折騰。
林宴扔掉手裡那截瓶口,冷眼睨著他們:「記住我的話,再敢欺負女孩子,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