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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弄相公雖然有趣,玉容卿卻怕李沅會把自己憋壞,輕聲道:「一起睡吧,我想讓相公抱我去睡……」
嬌軟的聲音只念了這麼幾個字,李沅便餓狼撲食一般轉過身來將她抱起,走向床邊。
整個人都被他壓進床里,玉容卿還想叮囑些什麼,已然李沅用力按在床上,犬齒咬上了凹凸有致的鎖骨,開始一點點地圈占屬於他的領地。
春宵帳暖,粗、喘低、吟。
前半夜的時候,玉容卿還有力氣配合他,折騰到後半夜,玉容卿整個人都累癱了,李沅卻還是生龍活虎。
真不知道是因為那酒,還是因為李沅本來就有這麼好的體力。
玉容卿沒有想出答案便睡過去了,臨睡之前還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把那多此一舉的酒給扔掉。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玉容卿躺在李沅手臂圈成的圓環中,翻過身來,仔細欣賞相公的美貌。
不動彈還好,這一翻身,便覺得渾身酸痛,兩條腿都虛的打顫。比起洞房花燭那晚有過之而無不及,腰酸腿軟的玉容卿又一次感慨:相公的體力可真好。
如同仙人一般飄然出塵的容貌在她面前闔目安睡。
窗外刺眼的陽光從他背後照來,在他周身撒下一片金色的光芒,如同彩繪上描金的輪廓,更顯得他美麗寧靜,叫玉容卿心裡喜歡的緊,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錦被下鑽出一隻綿軟小手,戳戳美人的鼻子又捏捏他的臉,他的臉並不同她的一般柔軟,手指停在他唇上,玉容卿咬著下唇描摹他唇瓣的輪廓。
玉容卿仰頭正欲竊玉偷香,手指卻傳來輕柔的觸感,是李沅有意無意之間吻了她的手指頭。
身邊的人一動,李沅便醒了,睜開眼睛,慵懶地收緊了手臂,低下頭去親親她的額頭,柔聲問:「卿卿睡好了嗎?」
「嗯。」
李沅迷糊著從床上坐起,「那我起床去給你做早飯。」
「誒?」玉容卿躲在被窩裡拉住他的手腕,試圖挽留,「不是說過了嗎,你要去教書,做早飯就交給廚子們忙活。」
坐在床上,李沅穿好裡衣,反握住玉容卿的手給她捏捏手掌心,撒嬌似的求道:「可是我希望卿卿能吃我做的飯。」
曾經,李沅只有吃自己做的飯菜才放心,如今,只要看著玉容卿吃他做的飯,他就開心,還會有莫名的滿足感。
見玉容卿沒有要鬆口的意思,李沅又道:「都怪我亂喝東西才害你昨晚那麼累,如果卿卿不讓我給你做一頓飯的話,我會內疚的。」
勞累過頭,得吃點好的補補。
小夫妻間的私密事兒不好意思說給別人聽,玉容卿勉強從床上撐起身來,看著相公如此用心,便點頭答應了他。
「那好吧,你不要太累。」
得到娘子的准許,李沅開心的穿好衣裳下床,俯下身親了親玉容卿的唇,在丫鬟的伺候下簡單洗漱,出門奔著廚房去了。
等李沅出去後,玉容卿才掀開被子查看自己的身子,簡直一片狼藉。
即便李沅幫她擦乾淨了,依舊留下了印記,一時難以消除。
正是盛夏時節,她得穿什麼衣服才能遮住這些印記啊。
喚來兩個丫鬟為她梳妝,從她們口中,玉容卿知道了小梨正在照看蕭成,他跟莫竹傷勢不輕,不養個十天半個月是沒有起色的。
玉容卿是說過要小梨去看看蕭成,可沒想到她那麼上心,都把她這個小姐忘到腦後去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小梨年紀也不小了,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玉容卿也不強行把她栓在身邊。
洗漱梳妝又穿好衣裳——她把她夏天所有的衣裳都看了一遍,沒有一件能完全遮住身上的痕跡,避無可避,便隨便穿了一身。
鵝黃色的衣裙明媚稚嫩,心靈手巧的丫鬟又為她梳了兩條髮髻,將散下來的頭髮垂在胸前,剛好遮住鎖骨上的紅、痕。
如此做事用心的丫鬟,吸引了玉容卿的注意,「你的手挺巧,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府上新買的丫鬟不少,來她跟前伺候的也是日日輪換,玉容卿並不都能記住她們的名字。唯有收在身邊做侍女,才會記下名字。
小丫鬟躬身回話:「回小姐,奴婢小嬋,今年十四了。」
「年紀挺小,那你就在我身邊先做一陣子吧,一會兒你去告訴小梨,讓她安心照顧蕭成,我給她放半個月的假。」
「是,謝謝小姐。」
吃過早飯後,李沅去了書院,玉容卿在出門之前去了一趟玉府,跟娘親面對面的討論了生娃娃的事,把自己的想法和態度都明確的告訴了娘親。
玉夫人早就猜到容兒並不著急要孩子,所以她才沒有跟容兒商量,直接跟女婿說的。
如今事情敗露,容兒也沒有因此對她生氣,反而把事情挑明,將道理擺的一清二楚,讓她這個做娘親的也說不出反對的話。
玉容卿向來以理服人,玉夫人也敗給她了。
慶王一事掀起的波瀾並未徹底停息,半個月後,平陽王進入徐州,首先去裴府安撫了裴儀,又去徐州軍營調走了秦山,恢復了溫平的守將之職。
平陽王與秦山在徐州待了兩天交接了職務,期間,玉容卿派了不少人暗中保護李沅,尤其注意不要讓他被平陽王發現。
幾天下來有驚無險,平陽王和秦山陸續撤離徐州,一切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