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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上,玉容卿靠著馬車鬱鬱寡歡,這一去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可憐了李沅,這幾天都沒跟他見幾面。
正想著,就聽到外頭馬車停了,走在前頭的馬車裡都是護衛,停了一會,玉容卿只聽到一句「小姐的馬車是後面那輛」,隨後,就感覺到自己的馬車也停下來了。
小梨跟另外兩個侍女都在她後頭都馬車裡,玉容卿獨坐馬車中,聽車夫問她:「小姐,姑爺要與您同行。」
李沅?
這個點他應該在書院裡才對啊。
說不清自己的心情,疑惑、驚喜,還帶著點點羞澀,若是叫他上來,這一路不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她不會再流鼻血吧?被發現的話也太難堪了……
心底萬般糾結,嘴上卻痛快的很,「快讓他上來。」
外頭的男人撩開門帘坐進來,玉容卿挪挪屁股給他騰出空來,落在李沅眼中卻是覺得她在跟自己拉開距離,心感失落。
車夫揚起鞭子趕馬,馬蹄邁出去,車廂里的李沅卻「沒坐穩」,隨著馬車的運動整個身子都向後倒去。
只聽得馬車裡「哎呦」一聲。
車夫關心著問了一句:「小姐,是馬車走快了嗎?」
「沒,沒事。」
玉容卿結巴著回答,沒再聽到車夫的聲音。車廂里歪倒的李沅的身子「不小心」壓在玉容卿身上,兩人緊緊相貼。
過於接近的距離讓玉容卿聽到了不屬於自己的心跳,動如擂鼓,急切躁亂,她沒想過一向沉穩的李沅也會有這般心亂如麻的時候
。
第32章 32 佳偶天成
馬車晃悠悠的行進,出城門時被守城的士兵按例詢問, 聽到是玉家的車隊,士兵嚴肅的面孔立馬換成諂媚的笑, 問候了幾句恭送玉小姐。
也不怪士兵區別對待, 徐州城中有四家人盡皆知。
最公正不阿府尹裴家, 最不能招惹權貴康家,最樂善好施商賈玉家, 最崇書知禮書香賀家。
雖說玉家前幾年鬧出兒子出走的事給人落下笑柄, 但這兩年玉容卿在徐州城中嶄露頭角得到一眾官商家族的認可, 也算是美名在外,被人當面誇獎兩句也不為過。
雖然女子從商,在外拋頭露面免不了要惹人背後非議,但是真碰了面,面對著嬌美的姑娘家, 說話總是格外好聽些。
不是誇她會做生意,就是說她貌美如花,玉容卿知道那大半是客套話, 也不會往心裡去。
守城的士兵隔著馬車恭送她離開, 玉容卿一向知禮守禮待人親和,今日卻全然沒將別人的話聽見耳朵里。
眼看她如今遇到的情形, 哪裡還能分出心來回話。
後背緊靠著晃動的車廂,身前卻壓著一個超凡脫俗的美人,那溫涼而結實的身子將女兒家柔軟的身子緊緊壓在車廂上,靠近他的身體,不留一絲縫隙, 連心跳聲都傳到了她的胸腔上。
男子長了一張白皙柔美的清麗面孔,可他的身子並非弱不禁風。
仔細摸上去,體魄比一般男子還要健壯一些,但卻不讓人覺得他過於強壯,跟玉容卿一眾護衛比起來,反而顯得他的身材剛柔並濟,甚是賞心悅目。
氣質沉穩溫和,舉止端莊優雅,如此近距離,一眼看去,連細密的睫毛都看得清楚,著實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李沅長相精緻,如同壁畫上的仙人,舉手投足間儘是風雅,一雙清亮的眸子猶如浸潤了水中月明,像是會說話一般,緊張兮兮的看著她,反倒叫她生出幾分憐愛。
為了趕路,車夫行路的速度不慢,車廂晃動的比較厲害,李沅壓到玉容卿身上後就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玉容卿一開始還有點慌,想了想,覺得他應該是為了穩住身子才不得不靠在自己身上。
於是試探性地摸上了李沅的肩膀,伸出雙手環住了他精瘦的身子。
嬌嬌美人入懷,哪有推開的道理。
為了掩飾自己的厚臉皮,玉容卿輕聲問話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怎麼過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去書院教書嗎?」
一行車隊五輛馬車,一位小姐一位姑爺,兩個車夫,三個侍女,十二個護衛還帶著一應俱全的生活用品。陣仗不小,遠離徐州城,來到城郊外。
城外的土路不比城中的石板路平坦,車輪偶爾壓過一兩塊小石子,車廂就跟著晃悠起來。
憑藉李沅的身形,完全能夠在晃動的車廂中不動如山,可他許久未見卿卿,心裡想的緊,也就不顧什麼男子頂天立地的俗語,跟著晃悠的馬車,順理成章的「倒」在她身上。
身子一歪,重心便跟著傾斜了,李沅只能一手按在車廂上,一手按在坐檯上,將玉容卿困在他與車廂間的狹小空隙中。
他本想著,若是卿卿不舒服了或是想要推開他,他一定見好就收,絕不貪心。
可是卿卿頓住許久,沒有推開他。
李沅知道玉容卿的性子,無傷大雅的事,她從來是予取予求,從前還不熟知時她就能將貼身的玉簪子借給他辟邪安眠,如今自然也願意幫助坐不穩的他坐的穩當些。
自己卻借著她的好心來滿足自己的私慾,實非君子所為。
李沅良心發現正要收手之際,卻感知到腰間摸上了一雙小手,帶著羞怯懷上他的腰,薄紗外衣下的手臂又軟又糯,白嫩得像蒸熟的糯米糰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