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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山地車下班的趙洛自然聽到了救命聲,憑藉著優秀的視力,他一眼看見跟在顧明音身後的男人,兩人視線接觸,男人眼底划過驚恐,不再追人,朝著另一面逃命。
趙洛騎車繞過馬路,車子擋在男人跟前,眼看沒路,男人著急地四處打量,尋找著逃生方向,趙洛哪裡會給他機會,當即棄車,一腳把人踹翻在地。
趙洛上前壓住他脖子不讓他起來,等完全控制住後才扯下他臉上的帽子和口罩。
顧明音氣喘吁吁地跟過來,借著月光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肥頭大耳,賊眉鼠眼,不正是小女主養父家那個兒子。
顧大強一家人都重男輕女,對顧天寶說不出的溺愛。
小女主畢竟不是親生,又是個女娃,懂事點後那家人就把她當傭人使喚,洗衣做飯那都輕鬆活兒,冬天還要去山上砍柴給一家老少燒水洗臉,除此外還要伺候奶奶洗澡,有時候還要給十幾歲的顧天寶擦背。再等顧明音長大點,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就對她動了歪心思。
小女主逃離顧家的那天,顧天寶想趁著酒勁侵犯她,嘟囔著便宜個瘸子還不如給他這個哥哥,這時小女主才知道父母準備偷偷把她賣了給大哥換彩禮錢,同時也從顧天寶的嘴裡得知她並不是親生。
小女主又怕又難過,假意順從,借著取酒的理由騙過顧天寶,這才順利脫逃。
過了這麼久,她沒想不到顧天寶竟然還賊心不死!
趙洛抬眸看著顧明音,「明音,你認識?」
顧明音點頭:「我養父母家的兒子。」
她聲音沙啞,脖子上落著一圈被掐出來的紅痕。
趙洛緘默幾秒,從她平靜的眉眼中意會出了怎麼回事,一股無名火騰地冒了出來,趙洛揪著顧天寶從地上站起來,說:「報警。」
「已經報了。」
顧天寶聽到這句,倏地瞪著眼睛破口大罵起來:「顧明音你這個小賤人,誰把你養這麼大的,你敢報警我就敢弄死你!」
話音未落,趙洛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
趙洛的這一拳比顧明音先前那兩下都要猛,他吐出口酸水,疼得只哼唧。
「行啊報啊,我碰我妹妹我又不犯法,你今兒打我,你別想跑!」
趙洛又狠狠錘了過去。
「你還打是吧?」
又一拳。
「你……」
再一拳。
只要他開口,趙洛不由分說就是打。
終於,顧天寶被打老實了。
警方很快過來,趙洛隨顧明音一同前往警察局。
顧天寶被趙洛硬按著,進門後就開始哭訴:「警察同志你們可要為我做主,我和我妹妹敘舊,這小子上來就打我。」
然而緣分就是如此奇妙,今天值班的依舊是上幾回的那兩個警察。
他們看了看一臉賊相的顧天寶,又看了看顧明音,樂了:「小姑娘好久不見啊,這回喝橙汁還是可樂。」
「熱水吧。」顧明音就像是來到自家,自然而然坐下。
輔警小姐姐為顧明音倒來溫水,一眼看見她脖子上的掐痕,瞥了眼旁邊還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顧天寶,關切問:「需不需要先去醫院驗傷?」
顧明音被小女主的記憶攪得心神俱疲。
她搖搖頭,直接說:「這是我養父家的孩子,他要強暴我。」
顧天寶從位置上跳起來,指著顧明音的鼻子罵:「顧明音我可告訴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強暴你了,家裡那次不是你自願的嗎!」
顧明音面無表情地對警察說:「看,他承認了。」
「你……」
「坐下!」警察一拍桌子震懾住他,「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輔警抓住明音地手,溫柔安撫:「別怕,你告訴姐姐是怎麼回事。」
顧明音條理清晰,一字一句說:「我是被抱錯的,我的養父養母從小虐待我,我13歲的時候他就經常性,騷擾我,16歲那年他們準備把我賣給鄰村的瘸子當媳婦,當夜顧天寶準備對我實施侵犯,我脫逃後他們又來到這裡。我下晚自習後顧天寶尾隨我,之後對我進行了身體傷害並且想強暴我,趙老師是目擊證人,我脖子上的傷痕也是證據。」
「顧明音你放屁!我就是想找你要錢!你現在發達了,我們把你養這麼大,你給錢不是應該的嗎。」
聽到顧汐月出事,他們坐不住了,要是沒了顧汐月給錢,以後可怎麼辦?
於是他們一家舉家遷到江城,想找顧家要個說法,顧天寶沉迷賭博,沒錢後突然想起顧明音,想趁夜找顧明音要點錢,結果沒等開口就被她溜了,還落了一神傷。
顧明音語氣平靜:「附加一條,搶劫勒索。」
「我……」
警察更加生氣,呵斥道:「坐下!你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飯店?!你要是再不老實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顧天寶惡狠狠地瞪了顧明音一眼,重新把椅子上的小板子固定好,不情不願坐回到位置。
警方又問向趙洛:「你是這孩子的老師?」
「是的。」趙洛點頭。
「把你看到的情況說一下。」
趙洛:「這個人當街騷擾我的學生,為了讓他停止犯罪,同時也是自我防衛,所以我使用了一些強硬的手段。」
「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