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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人,你有腰。」白少淵恨鐵不成鋼。
第44章 韓月歌身上本就有他喜歡……
韓月歌試著將腰身扭動, 搖搖晃晃往白少淵身邊走。
她口中含著葡萄,說話不大方便,聲音模糊不清, 驚異道:「我寫話本子時,怎麼沒想到這個。好玩, 下次我要加上。」
白少淵見她走得七扭八歪,根本不是在扭腰, 像是幼童學步, 嘴裡銜著葡萄, 還不肯噤聲, 一臉不忍直視。
韓月歌疑惑:「這樣跟蛇似的扭來扭去,走路的姿勢真的好看嗎?你們男人的審美真奇怪。」
圓滾滾的葡萄沒有含住, 啪嗒從嘴裡掉下去,她抬起腳,眼看著要踩中地上的葡萄, 就往旁邊挪了一步。
她剛解下外裳, 衣擺曳地, 一半還掛在身上, 這樣挪一步, 便踩上了衣擺, 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跌了出去,正巧撲進白少淵的懷裡。
把白少淵直接給撲懵了。
韓月歌身上本就有他喜歡的香氣, 靠得這樣近,香氣愈發濃烈,勾動著他的味蕾。
少年直愣愣地躺倒在床上,望著趴在他身上的韓月歌,「咕咚」咽下一口口水。
韓月歌:「……」
她以心魔起誓, 她沒有看錯,白少淵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她看雞腿時的眼神。
她差點忘了,她是草,白少淵是兔子,兔子就愛吃草。
韓月歌打了個激靈,手忙腳亂地從白少淵的懷中爬起,只是她的衣帶被白少淵壓在身下,爬了半天,還是被困在白少淵的身上。
倒是這一通胡亂拉扯,使兩人纏得更緊,白少淵忽覺渾身好像被人放了一把火,熱烘烘的。那火焰亂竄,竄上他的喉頭,烤得他一陣口乾舌燥。
再看韓月歌那雙盛著清光的美目,極黑極亮,沒有一絲雜質,盯著他的時候,好似有漩渦,將他的靈魂吸入其中。
白少淵身體發燙,心底也跟著發燙,韓月歌更是那燙人的源頭,燙得他既想將她揉進懷裡,又恨不得將她遠遠丟開。
韓月歌不動了,她用指尖點了點白少淵的面頰:「臉紅了。」
她指尖微涼,於白少淵而言,那涼意也仿佛燙人一般。他扭過頭去:「我熱的。」
韓月歌懷疑:「真的?」
「你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我能不熱麼?」
韓月歌一驚,連忙爬起:「對不住,我忘了。」
等她爬起,白少淵立時離她遠點。韓月歌沮喪:「我是不是表現得不好?」
白少淵想說幾句狠話,眼見她垂頭喪氣,狠話又說不出口了,他道:「倒也不是,畢竟頭一回。」
「那再來。」韓月歌興致勃勃。
白少淵從床上跳起:「不用了,我有個好主意。」
「什麼好主意?」
白少淵丟給她一隻盒子:「裡面是夢魂香,聞者入夢,無論見了誰都是自己的心上人,你只需趁虛而入便可。」
韓月歌想勾搭的是誰,白少淵心裡清楚,韓月歌想得到什麼,白少淵心裡也清楚。他助韓月歌一臂之力,亦是有自己的打算。
他留在滄溟山,已經太久了。
白少淵強行壓下心底那股怪異的酸澀,移開眼睛。
韓月歌撥開盒子,深深嗅了一口,抬眼去看白少淵。白少淵還是那個白少淵,沒有變作任何人,她揉著眼睛,再去看,依舊沒有變化,她驚異道:「沒有效果,是不是時間太久,失去效用了?」
「胡說,怎麼可能。」白少淵將盒子搶過來,也嗅了一口,看向韓月歌,韓月歌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怔怔與他對視。
白少淵細細思索一番,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我都是無情之人,沒有心上人,見到的自然還是本人。我這香絕對不會有錯的,你拿著便是。」
「那多謝你了,小白。」韓月歌將香拿回來,使勁嗅著,「味道還挺好聞。」
白少淵凝神打量著她,他是修煉了兩千年的大妖怪,早就將七情六慾拋之腦後,走的是無情大道,這株小仙草論年紀修為,都該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心底竟無半點波瀾,可見是個天生的無情道種。
他笑道:「真是奇怪了,你既是個無情之人,怎麼能寫出這麼多情情愛愛?」
韓月歌托腮道:「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在人間遊歷時,見過無數痴男怨女,久而久之也就知道『豬肉』是個什麼味道了。」
白少淵:得了,與豬槓上了!
重華殿內,白霜奉上一物:「回殿下,這個是在雪裡撿到的。」
白霜奉上的是一面女子用的鏡子,鏡子的手柄處雕刻著花紋,鏡面映出席初的眉眼。單從表面看,是個普通的鏡子,上面殘留著些許靈氣,應該是鏡子的主人留下的。
「人呢?」席初眉眼略冷。
「跳下了噬魂淵。」白霜垂眸。
跳噬魂淵的是翩翩,有人拿靈幻香迷暈了守衛,將翩翩從冰牢里放了出來,他們追蹤著翩翩的足跡,發現她跳下噬魂淵,從暗河裡渡往仙域了。
白霜帶著人在噬魂淵前的紫竹林外搜索,找到一面奇怪的鏡子。
就是他遞給席初的那面鏡子。
白霜知道席初懷疑是韓月歌放走翩翩的,但鏡子上的氣息明顯不是韓月歌的。
殿內的氣氛驟然冷凝起來。
席初手指輕叩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