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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單上又加了不少,木耳和血豆腐。
血試了不少,最後定了鴨血,因為鴨血涮出來最嫩最滑。
火鍋店的生意現在也穩定下來了,一天能接待二三十桌客人,兩個人過來的,吃個二兩多銀子,四五六個人過來,吃的就多了,差不多得花五兩銀子。
現在火鍋店一天能賺六十多兩,生意慢慢做,招牌打出去,多開幾家店,生意不就越來越好了嗎。
興許以後火鍋店還能開到南方去。
沈誠去南方沒有光顧著倒賣東西,家裡做吃食生意,他就分外留意方子,花錢買下來,再讓陳氏他們做,做出來味道不差,給食肆添了不少進項,現在都把買方子的錢賺回來了。
食肆賺的是大頭,一天能賺一百五十兩銀子,總而言之,沈家的日子蒸蒸日上,紅紅火火。
顧筱把手工坊的鋪子買下來了。
花了一萬五千兩銀子,她手頭留了兩千兩銀子應急,欠銀莊四千兩,一年還完,每月還四百兩銀子。
屬實算得上高息,幸好有多寶閣手工坊每月來錢,不然一月四百兩銀子,還真不上。
不過能在盛京城有個鋪子,也算在這兒站住腳了。
周氏現在手裡有一萬三千多兩銀子,開春的時候新買的兩個莊子都種了糧食棉花。
她想尋摸尋摸再買點地。
田產是家裡的產業,留給子孫後代的基業,比什麼都強,可天不遂人願,四月初,沈大郎去談續租,東家突然就不租了。
這東家以前還總來食肆吃飯,沈家顧著這層關係,收錢就做樣子收一點,還給人打包帶著,關係處的相當不錯。
試探著問也說明年還租給你們,房租還是這麼多,不會往上漲。
誰知道今天去問,翻臉不認人,直接說不租了,讓他們初十之前把東西收拾好,趕緊搬出去。
沈大郎本就不善言辭,說又說不過人家,氣的臉紅脖子粗,「從前吃的都得吐出來,算著也得十好幾兩銀子了!」
陳氏一臉焦急,搬是好搬,可去哪兒找那麼現成的地方,找新地方要重新弄裝璜,熟客還得重新認。
「是不是想漲房租啊,要是嫌少,可以提一點。」
沈大郎:「我說了房租可以漲漲,但他就讓初十之前搬走!」
王八犢子,以前說的好好的,說變就變。
租房子也算是買賣,白紙黑字寫了租一年那就是租一年,想續租,得再簽文書。
東家不願意,那就不能租。
周氏擰著眉,「搬就搬,咱們搬就是了,大郎,你去找找鋪子,咱們買下來,省著年年出這事。」
手上的錢本打算買莊子,現在得緊著要緊事。
沈大郎應了一聲,周氏又道,「看好了帶你媳婦去瞅瞅,小小和雲舒你們倆就別摻活了,好好在家裡待著。他讓搬咱們搬就是了,記著,啥都得搬走,一個不許剩。」
顧筱還遇見過一會兒這事兒,張緒跟她說的。如今張緒和大丫已經成親了,張緒是她侄女婿。
原來多寶閣也是租鋪子,等租期快到了一直談不攏,幸好早就買了鋪子,才沒耽誤生意。
難不成食肆東家就是想漲房租,嫌沈家給的太少了。
可是盛京城鋪子租金就是這麼多,總不能因為他們家生意好,就得多交租金吧。
生意好是因為他們吃食味道好,又不是因為鋪子的風水好
還是東家覺得食肆里的吃食好做,把他們趕出去自己就能賣了。
顧筱道:「娘,防人之心不可無,三郎不在家,咱們得小心些,我怕他們也想開家食肆。」
食肆里有些東西的確好做,自己在家也能做。
炸雞,烤茄子,還有火鍋面,味道可能比不上沈家的,但只要便宜些賣,也有賺頭。
食肆生意多好,保不准就是看他們賺得多眼紅。
周氏點了點頭,心微微提起來,「那找鋪子,裝潢,開業,不得半個多月,那得耽誤多少生意。」
到時候食肆不做生意,食客全跑去他們家,那還得了。
感情打的是這個主意。
周氏有些頭疼,他們小門小戶的,哪兒遇見過這種事,就是知道他們想幹啥,也沒辦法。
沈大郎站起來,「娘,我先去找鋪子。」
只要找到鋪子,簡單裝裝,幾天就能收拾好。
陳氏李氏也是一臉愁容。
「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不還有幾天呢嗎,生意還得做。」周氏讓幾個媳婦出去,自己在屋裡把銀票數了一遍。
一萬四千六百兩,她自己還有火鍋店分的四百多兩,要是買鋪子不夠,她就把這些錢搭上,再不夠就和銀莊借。
借錢買鋪子。
沈大郎找了幾天,也不知是有人從中作梗,還是不順,到初八那天還沒找到。
當晚,食肆東家過來,催沈家快把東西搬走。
打雜的有兩個男人,長得高力氣大,眼睛一瞪,「你催啥,不還沒到初十呢嗎。」
東家找了個凳子坐下,「初十之前你們得搬走,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行了,我要一碗螺螄粉,再來一份炸雞。」
來者是客,哪怕心裡不願意,也得把飯端上來。
東家吃完,抹了把嘴準備走人,打雜的兩個男人把他攔住,「還沒結帳呢,總共兩錢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