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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獅襲朗腹部隱藏在皮毛下那一處雄性都有的物件兒,副官的臉上的雪白慢慢血色代替,甚至還有青筋在額角一蹦一蹦的,臉上習慣性掛著的笑容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猙獰和厭惡。
「頭兒,讓他死了吧!」副官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那想要殺人的目光從獅襲朗腹部腫脹的某處移開,轉到了霍華德面上。
「弄死他容易,弄死他的代價,你我誰都承擔不起,沒見就連公主殿下也只能用這種辦法麼?」
霍華德的臉依舊泛著鐵青色,聲音還算沉穩,但若細聽之下,還是能讓熟悉他的人聽出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來。
「您真打算去找王上全說了?可這事要說了的話……」副官緊握著雙拳,望著霍華德。
他倒不怕擔責,把霍華德摘出去也容易,充其量就是搭上一條命唄,反正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但問題是,了解塞拉斯行事作風的他更清楚,這事一旦掀開,根本就不是他想一個人扛就能抗的住的,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為他們今晚行方便的人要跟著倒霉,這些人可不全如他一般了無牽掛。
「說是要說的,但得看怎麼說……」霍華德長嘆一聲,面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來,抬手拍了拍副官的肩膀,道,「今天這事兒是我考慮不周,牽連你了,也是我沒想到,那不大點兒的小東西好的不學,卻把那老山羊坑人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
「頭兒?」副官聞言一懵,怎麼後半句他拆開來能聽懂,合一塊兒卻聽不明白了呢?
「你以為她真走了?」霍華德抬眸看向副官。
「難道不是?」這個她副官還是明白指的是誰的。
「阿瓦一直沒有效忠於她,怕是自阿瓦被我擋在外面開始,她就知道,今天她來地牢的事情,根本瞞不過王上。」霍華德臉上的鐵青之色,漸漸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和無奈。
「那殿下還敢……?」副官的眼睛瞬間瞪大。
「她有什麼不敢的?獅襲朗怎麼了?」霍華德扣著腰間裝飾用的皮帶抬腳踢了踢地上的獅襲朗。
副官垂頭看著倒在地上依舊昏睡著的獅襲朗,若是選擇性忽略掉之前露娜做的一切,這人還真就是屁事兒沒有,只不過……
「那她來了,這人除了被迷倒一點事兒沒有,也解釋不通啊!王上他能信?再說了王庭的醫師也不是擺設啊!」
「那群醫師加起來也不如一個苟特。至於王上,他會信的……」霍華德嘆息一聲到底還是妥協了,扣著皮帶的手猛的一用力,半掌寬墜著華麗寶石的皮帶瞬間斷裂,而後被他狠狠的揚起,照著獅襲朗的身上抽了下去。
「頭兒!」副官被霍華德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愣了一下,卻很快反應了過來,上去猛的抱住了霍華德再次揮舞起皮帶的胳膊。
「你我今天雖然被算計了,但她說的至少有一點是不錯的,即便獅襲朗去了極北,以老狼王夫妻當年對索菲亞公主的寵愛,也絕非好事。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這麼著吧!」
霍華德用力揮開抱住他手臂的副官,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眸中已經再無半點兒多餘的情緒,掄開手中的皮帶,一下下的抽打在了獅襲朗的身上。
站在廊道中,露娜的耳朵微微抖動間很輕易的便捕捉到了,在這靜謐的地下迴蕩起的抽打聲,她腳步頓住,嘆了口氣,看著面前四通八達的廊道,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她,呃,似乎迷路了……
看著四下全長的一個模樣的廊道和牢房,露娜緊了緊手裡的小布包,心下有些著急,她知道,既然霍華德已經被迫動手了,那留給她的時間也不多了,她得儘快把手裡的東西處理掉才行。
但這有如迷宮一樣的地牢,卻成了她最大的阻礙,按理說作為獸人,不管是嗅覺還是方向感都是非常好的,就算在密林里能迷路的機率都是微乎其微。
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在這地牢中,露娜卻根本無從便辨識來時留下的氣味兒,至於方向感,就更別說了,哪哪都長一個樣,轉了十幾彎兒,她早就已經開始懷疑自我了。
而且這一個個的牢房還TM全是空的,竟是連個參照物都不給她留!
露娜知道她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留在原地,等人來找,可看看手裡的東西,她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一邊安慰自己,地牢再大占地面積也是有數的,一邊繼續在這有如迷宮般的地牢里,有如無頭蒼蠅般的繼續瞎撞。
與此同時,被留在地牢外的蘇西,卻是已經看著來人渾身顫抖著彎下了背脊,「見過王上,王后。」
塞拉斯眸色微涼,板著臉,看著一直保持著拉著裙擺,躬身屈膝行禮的蘇西,並不叫起,只是問道:
「公主呢?」
「殿下,她……王上贖罪,我不能說。」蘇西抿了抿唇,緊緊的捏著裙擺,腰背彎的更低了,聲音抖得,若不是這話出自她自己的嘴裡,她都根本聽不明白自己在咕噥的是什麼。
「你嚇唬她做什麼?」奧莉薇婭推了一把塞拉斯,就對跟著她來的索菲打了個眼色。
索菲立刻上前,把蘇西拉倒了一遍。
「你就慣著她吧!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地方都敢瞎跑!」塞拉斯瞪眼。
「有事就是我慣的,沒事就是你寶貝著?」塞拉斯眼睛瞪得大,奧莉薇婭的眼睛瞪得更大,有些話雖然不能大庭廣眾的跟塞拉斯吵吵,卻全寫在了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