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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十冬走過去把那本書收起放到一旁,然後脫掉背心在其身旁躺下,屋外黑漆漆的,他卻怎麼都睡不著覺。
某些地方忽然支棱起來,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葉凝瑤一直在等他回來,睡得並不是很熟,感覺到有人回來了,她迷迷糊糊地掀開眼皮問:「你洗完澡了?」
說著,不自覺地往男人懷裡靠了靠,頭抵在他的胸膛前想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
淡淡的體香隨著她的動作鑽進男人的鼻息之間,傅十冬屏住呼吸把人摟進懷裡,心猿意馬。
這麼熱的天被他摟在懷裡很不舒服,葉凝瑤拱了拱身子想讓男人不要抱著她,可換來的卻是越來越有力的桎梏。
睡意漸漸消失,葉凝瑤揉著惺忪的眼睛,仰起頭看他,「你不熱嗎?」
燭光下,巴掌大的小臉兒明艷動人。傅十冬盯著她那張櫻紅的小嘴,只覺得身體裡的那股火越拱越高。
「媳婦,不如咱們現在要個孩子吧。」
這個念頭就像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地掙脫出牢籠。
他無意識地往前貼近,當葉凝瑤感受到那處炙熱時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小臉兒刷得一紅,之前看過小人書,她知道那是什麼……
彼此的呼吸漸漸加重,交|織在一起一起的目光仿佛黏住了一般,葉凝瑤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男人那含有侵略性的目光盯得人心裡發慌。
她輕啟紅唇剛想說點什麼,傅十冬已低下頭把那些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通通堵了回去。
葉凝瑤被吻得一怔,想躲開他的圍剿卻換來男人更加強有力的攻勢。
漸漸的,她抬起發軟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承受著這一切的狂風暴雨。
撕裂般的疼痛傳來,忍不住嗚咽出聲,她趕緊咬住嘴唇滿是怨氣地看向男人,眼底蘊滿了水汽。
好疼呀!怎麼這麼疼?
傅十冬停下動作,吻上她的眼瞼輕聲哄著,直到小女人有所緩解才繼續。
月光下,細白的腿晃呀晃。
逐漸適應的女人輕咬他的肩膀,小聲求道:「你輕一點兒。」
可這種事哪能輕得了?傅十冬放緩節奏埋頭輕咬她的耳垂,濃重的呼吸聲在耳畔迴蕩,異常性感。
待一切結束,天色已露魚白。
葉凝瑤把頭歪向一側趴在那裡,身上早已沒了力氣。
男人看著那光滑白嫩,線條流暢的美背還有些食髓知味。
他伸手撫上女人纖細的腰肢,心底有些發虛,「媳婦,你還疼嗎?」
葉凝瑤無聲地抬起頭,媚眼如絲,隨即一個巴掌揮過來「啪」得一聲拍開男人的手臂。
撅著嘴又重新躺回枕頭上,雙眼緊閉懶得再搭理他。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累到睡著了。
傅十冬收回手,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剛剛的確有些過分。
他當時真的控制不住……
輕手輕腳地從炕上下來,他沖了個澡,又幫媳婦擦拭一遍身體,待家裡的一切收拾完之後才戀戀不捨地拎著鐮刀去了麥田。
直到日上三竿,葉凝瑤才從熟睡中悠悠轉醒,身上的衣服被男人換成了棉質睡裙。
望向四周剛要坐起身,腰間的酸痛讓她不得不重新躺回炕上。
忽然間,昨夜的畫面在腦海中一幀幀回放,葉凝瑤羞得把臉埋進被裡,心中暗罵傅十冬就是個臭流氓!
她這個樣子,今天是不打算出門了。
想到一天時間都掙不到公分,心裡又把男人罵了n遍。
同時又有些欲哭無淚,原來要娃竟然這麼遭罪!
此時,傅十冬突然打了噴嚏,手上割麥子的動作一頓,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嘴邊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田地里其他人都在彎腰割麥子,誰都沒注意到他今天的反常。
自從孟迎武被抓走以後,生產隊隊長這個職位就空了出來。
如今正是秋收,隊裡雖然暫時沒人領導工作,但關乎下半年的口糧,大家干起活來還算自覺。
沒了孟迎武的孟家最近行事作風比較低調。
潘桂芬算是認清了事實,已經不再找親弟弟幫忙。
現在家裡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孟迎武的爹孟大海,前兩年傷了腿走路都不利索,更不用說幹活了。
另一個是孟迎武的兒子孟小偉,自打他爹出事以後更加不愛回家了,尤其秋收這幾天根本找不到人影。
可是不秋收就沒有公分,想到下半年的口糧,潘桂芬只能求助於小閨女。
孟迎瑩聽明白她的來意,立刻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落魄的孟家對她來說毫無利用價值更是個拖累,她也不用再繼續偽裝下去了。
「娘,我是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你讓我幫孟家秋收干農活,我怕江淮對我有意見。」
來之前潘桂芬設想得很全面,猜到她也許會這麼說,於是抿抿嘴不得不低三下四道:「我去跟江淮說說,那孩子是個好人,他總不能眼看著這一大家子人餓死吧?」
「你找他幹嘛啊?有那時間還不如去把你那寶貝孫子找回來幹活!」讓她去地里給他們掙公分?想得美!
懶得再虛以委蛇,孟迎瑩抬起眼沒好氣地說道:「孟家的農活我是不會幹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潘桂芬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哪家閨女嫁了人不是幫襯娘家一把?這話說得實在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