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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咱們真的不管嗎?」那嬤嬤還是有些猶豫。
「本宮可管不了。」端妃面露譏意,「本宮自身尚且難保,哪裡有精力管這些事。這些年大公主常往王府跑,做的那些事忠親王和王妃都知道。他們選擇裝做不知道,本宮不過是效仿為之。」
那嬤嬤不說話了,娘娘確實不方便插手。
李長晴喊到聲嘶力竭,沒有一聲回應。
曲婉兒心裡七上八下,很是後悔自己來趟這渾水。都怪母親說什麼要趁機和蘇宓交好,緩和她們之間的關係。
她不知道的事,既使她不願意來,司馬延也有法子讓她來。
蘇宓悠閒地坐著,仿佛在看一齣好戲。「婉兒姑娘,我欲與大公主交個朋友,還請你替我傳個話。」
曲婉兒硬起頭皮,她依然不信蘇宓敢這麼對大公主。「蘇姑娘,我…我不知道要傳什麼話。你有什麼話何不直接與大公主說?」
蘇宓笑了,「禮尚往來而已,我記得以前大公主每次找我玩,都是曲姑娘你代為傳話的。為何現在這般推三阻四,難道是瞧著大公主今非昔比,你生了其它的心思?」
曲婉兒暗恨,蘇宓這是看不得她好。
大公主確實今非昔比,要不然哪能落到這個地步。但大公主再是落魄,那也是當朝的公主,她一個臣子之女焉敢冒犯。
李長晴可算是明白蘇宓的意圖,恨得咬牙切齒,「姓蘇的賤人,你敢…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要是膽敢再那樣對本宮,本宮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大公主如此中氣十足,看來昨夜睡得極好。這樣的話大公主說再多也沒有用,我說過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以前我受過的那些,我會一五一十還給大公主。這都是大公主自己種下的因,果子是好是壞你可得都嘗一嘗。」
曲婉兒愕然,蘇宓敢這麼和大公主說話,這還是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人嗎?難道大公主失勢了?
「蘇姑娘,大公主以前不過是和你玩玩,你何當真?」
「說的好。」蘇宓鼓掌,「我也是和大公主玩玩,大公主又何必當真的呢?曲姑娘如果是個忠心的,何不代替大公主體驗一番?」
李長晴眼睛一亮,「曲婉兒,以前那些主意很多都是你出的,今日本宮就命你替本宮受過。」
「大公主,明明是你自己的主意,臣女幾時說過那樣的話。」曲婉兒可算是明白了,蘇宓敢這麼做,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把握。
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倚仗,讓這個昔日的孤女有了如此底氣。忠親王府嗎?顯然有些說不過去。王府再是地位顯赫,也是臣子。大公主先是被送出宮,眼下又被人這般輕賤,難道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情。
她倒吸冷氣,慢慢往後挪。
這兩人都是天家血脈,她才是真正的臣子之女。如果她們其中有人真的出了事,頂罪的只有她一人。
皇家貴胄,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蘇宓瞧見她的舉動,手輕輕一抬。
侍衛將紅布扯開,籠子裡果然是一頭斑斕大虎。
李長晴駭了一大跳,曲婉兒亦是如此。
既有虎,那麼今日一定不會善了。當日她們二人用一頭餓虎驚嚇蘇宓之事仿佛就在昨天,哪成想眨眼之間風水輪流轉。
同樣的套路,相同的手法。
李長晴被綁起來時,曲婉兒臉色都嚇白了。蘇宓竟然來真的,敢這麼對一個當朝公主,難道是想找死嗎?
如果不是找死,究竟是有什麼樣的底氣?這樣的事情讓她知道了,以後無論哪一方占據上風倒霉的都是她。
她驚駭著,拼命往後退。
「曲姑娘,麻煩你把這塊肉掛在大公主身上。」蘇宓對她說。
她此時此刻,只覺得蘇宓的笑容極為可怕。明明是個嬌弱絕色的姑娘,笑起來也沒有什麼攻擊性,為什麼讓她感到渾身發寒。
這樣的人,真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蘇宓嗎?
「不…不,我不能這麼做。」
「曲姑娘如果不做的話,是想和大公主一起體驗嗎?」
這個更不可以。
曲婉兒硬著頭皮把生肉掛在李長晴的向身上,李長晴的一雙眼都快恨出血來,甚至超過對蘇宓的恨。
李長晴恨蘇宓,這是與生俱來的。但曲婉兒是她的伴讀,向來唯她馬首是瞻。她享受慣了對方的討好尊重,很難接受這樣的落差。
「曲婉兒,你給本宮等著。」
「大公主,不是臣女不敬你,實在是蘇宓太過咄咄逼人。你看她那氣勢,大公主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她的手上?」
李長晴能想到的就是忠親王府要反。
她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大虎被喚醒,張著血盆大口朝她撲來。尖利的虎牙像是要把她撕碎,她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悽厲。
曲婉兒拼命捂著耳朵,恨不得自己聾了才好。直到李長晴暈了過去,她才感覺到自己像水裡撈起的一樣被汗水濕透。
她再看蘇宓,如見艷鬼。
「曲姑娘是個聰明人,今日之事你應該知道該不該說出去。」
「蘇…蘇姑娘,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很好,曲姑娘果然是聰明人。以後還有這樣的好戲,我再請曲姑娘前來觀看。」
「不…」曲婉兒發現,蘇宓根本不容她拒絕。她心中驚濤駭浪不曾停過,回去後嚇得病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