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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跟著她下山,沒有多做打擾。
他笑了笑,隨後只是問:「師兄這回有沒有騙你?」
時翹沒有一點報復到他的快感,謝聞衍竟是半點都不心疼他那些寶貝,眼睜睜看著她賣了換錢也不管。
她盯著自己的腳尖,隨口一問:「大師兄,你真的不心疼嗎?」
謝聞衍手裡捏著一串糖葫蘆,這是他剛才在街上買的,直覺小師妹會喜歡,天氣炎熱,糖葫蘆最外面那層糖衣,已經開始融化。
他說:「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用來討你歡心的,對我來說,和一堆石頭無異。」
時翹哦了哦,忽然就沒什麼話可講。
謝聞衍將手裡的糖葫蘆遞給她,動作非常自然,完全沒有兩人還在冷戰的自覺,他說:「給你買的,嘗嘗看甜不甜。」
時翹本來不想吃,但被謝聞衍的雙眸盯著,也不好不往嘴裡塞,她在糖葫蘆上咬了一口,滿口生津,入口都是甜味。
她垂著小腦袋,小聲的說了一句:「還挺甜。」
謝聞衍只給她買了這一串,怕她吃多會牙疼。
時翹吃完一串糖葫蘆,忽然抬起頭,臉色不太自然,和他說話也有些彆扭,「大師兄,你這糖葫蘆哪裡買的?」
謝聞衍懶洋洋道:「路上,那小販應該已經走遠,你還想吃嗎?」
他作沉思狀,「那明日我再給你買。」
時翹說不是,「我想帶點回去給望望嘗一嘗。」
謝聞衍雖然不是個什麼有仁善之心的慈父,但顯然這些天他學會了一個道理,在老婆面前對兒子好點也沒有什麼壞處。
他點頭說好,隨即又找到了賣糖葫蘆的小販,多買了一根。
糖葫蘆拿到山上時,外面那層淺淺的糖衣已經快要融化。
時望小朋友拿到糖葫蘆時非常的高興,仰著白生生的小臉對娘親揚起一抹笑意,可愛又生動。
他一口一個山楂糖,吃得了酸也受得住甜,意猶未盡吃完一根糖葫蘆,舔了舔嘴角,說:「娘親,好吃。」
時翹摸了摸他的頭,「下次還給你買。」
謝聞衍一向瞧不上時望討巧賣乖的那副樣子,他不著痕跡提著小少年的衣領丟到一旁,「到你歇息的時辰了。」
小朋友被他的父親無情丟進屋子裡,謝聞衍則又厚著臉皮與時翹同住,極為自然進了她的臥房,脫衣上榻,仿佛本該如此。
時翹趕也趕不走他,萬般無奈之下只能置之不理。
謝聞衍夜裡喜歡抱著她睡覺,左右她現在軟硬不吃,他便乾脆來硬的了。
時翹忙碌了一天,身體累極了,上了床倒頭便睡。
她這些日子肉眼可見瘦了下去,身形瞧著瘦弱,抱著卻依然軟乎乎的。
謝聞衍抱著她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神清氣爽。
漸漸地,青門宗那些個小輩好像誤以為這兩人已經重修舊好。
想來也是,孩子都五歲大了,和好也不是一件多麼令人吃驚的事情。
時翹又回歸勤勤懇懇修煉的狀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好好帶孩子。
謝聞衍有時見她修煉的辛苦,會十分好心在一旁提點兩句,比如:「你這樣沒什麼用處,法子是錯的。」
時翹在修仙這件事上天賦實在有限,資質平平,不得要領。
於是她忍辱負重,睜開眼睛,看著謝聞衍,「那要如何?」
謝聞衍對她招招手,「你過來。」
時翹慢吞吞移動到他身邊,謝聞衍伸手控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慢悠悠地說:「最有效的法子還是與我雙修。」
「......」
時翹頓時就不是很想理他。
謝聞衍捉住她的小手,捏著手心,一根根輕輕捏著玩,低頭湊在她的後頸,氣息滾燙,「現在就試試?」
多年不曾有過親密觸碰。
他已然有些堅持不住。
時翹很想推開他,但這個不要臉的狗男人似乎只是和她打聲招呼,像是聽不懂人話似的,一廂情願開始解她的腰帶。
白皙削瘦的拇指輕輕勾住她腰間細細的帶子,稍稍一動,腰帶便悠悠落在地上。
她衣衫不整,面色薄紅,「你能不能要點臉啊!!!」
謝聞衍的手指抵住她的唇瓣,一本正經道:「修煉才是正經事,小師妹專心點。」
時翹的臉紅了又白,氣到閉上眼睛,她推他,謝聞衍就說她在欲拒還迎,玩情趣。
她都想朝他臉上呸一聲了!
自作多情!
短短一瞬,謝聞衍已經解開她的衣衫,張嘴用利齒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翻雲覆雨。
好好的屋子,被弄得滿腔味道。
濃稠的、揮之不去的、令人面紅耳赤的、曖昧的氣息。
一個半死不活。
一個回味無窮。
時翹出門的時候,都感覺到師兄妹們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
大師姐更是湊到鼻子到她身上使勁地聞,狐疑道:「小師妹,你身上怎麼有股的味道?」
時翹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好半天都說不出話,她心道她要殺了謝聞衍!
緊跟著穿戴整齊的謝聞衍就走了出來,大師姐看著他這幅懶懶散散的模樣,一時間什麼都明了了。
她痛心疾首,在小師妹耳邊說道:「美色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