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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衍道:「我為了你放棄了飛升。」
時翹:「?!」
時翹:「我年紀小,大師兄你不要騙我。」
謝聞衍的長指搭在她的腰間,蹙眉低語:「師兄都為你做到這種地步了,小師妹連這麼點事情都不肯?」
「可我還是什麼都不記得啊。」
「說不定多來幾次,你也能想起來些什麼。」謝聞衍又道:「況且你肖想這件事不是也很久了嗎?」
他用大發慈悲的語氣道:「師兄成全你的心愿。」
時翹傻乎乎的信了,「恢復記憶還能這樣玩嗎?」
謝聞衍臉皮極厚:「可以的。」
謝聞衍也沒有騙她。
輪迴境慢慢起了作用。
方才那個短暫的夢境裡,他放棄了飛升。
因為一個女人,大開殺戒。
瘋癲暴戾。
既然大師兄都發話了。
時翹也就徹底不要臉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深呼吸兩口,然後強裝鎮定,摟住謝聞衍的脖子,在她的確肖想已久的薄唇上,輕輕咬了咬。
她倒要看看,大師兄到底厲不厲害。
第29章 不肯嫁,你也是要嫁給我……
時翹的手掌又軟又白,輕輕的捧住他的臉。
男人的臉頰白皙透明,長翹烏黑的睫毛緩緩垂落,眼底落下一小片的陰影,淺色疏離的眼珠子,泛著淡淡的光澤。
他的唇形很漂亮,被血染紅的唇色異樣勾人。
時翹坐在他的腿上,俯身低眸,在他唇上落下輕柔的一吻。
謝聞衍能清晰聞見獨屬於少女身上的馨香,漫入鼻端,並不讓他反感。
兩人的臉幾乎都快貼到了一起。
謝聞衍看見她微紅的臉頰,軟白小巧的耳朵都沾了羞怯的粉意,可口誘人。
他伸手捏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動。
少女神情一愣。
儘管時翹臉頰發熱,但也強裝冷靜,她也不知怎的,腦子一抽,就把心裡話問了出來:「大師兄,你慫了嗎?」
謝聞衍:「......」
時翹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她雙手的手腕被男人大力扣在一起,抵在頭頂上方,謝聞衍貼近她的脖頸間,同她咬耳朵,「小師妹,你莫心急。」
簡陋的洞穴內。
裡面的味道著實不太好聞。
時翹就想一直都靜靜躺著不動彈,她現在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沒力氣了。
她已經被榨乾了。
但讓時翹覺得很可怕的是,謝聞衍貌似還很意猶未盡的模樣。
謝聞衍懶懶斜靠在枕邊,白色裡衣領口微開,慵懶饜足的半眯著眼,手指強勢霸道的搭在她的腰間。
時翹現在恨不得在床中間劃出一條三八線,將兩人徹底隔開。
什麼叫人面獸心?
什麼叫狗模狗樣?
她方才通通都見識到了。
謝聞衍這張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一個字都不能信。
大騙子!
謝聞衍抬起她纖細的胳膊,擺弄著她的手指頭,「小師妹,可曾想起來些什麼了?」
時翹再信他的鬼話就是個傻子,她的嗓子是啞的,聽起來很不正經,「沒有。」
她有氣無力,反問道:「大師兄可曾又記起什麼了嗎?」
謝聞衍說的理所應當,「我也沒有。」
時翹小聲咕噥,「你不是說能想起來嗎?」
謝聞衍心情好,說話時語氣都不似平日般冷淡生硬,他道:「小師妹,你嚴謹一些,師兄說的是可能會想起些什麼,但也可能什麼都想不起來。」
時翹無言。
她連和他計較的脾氣都沒有了。
腦子一團糊,只想先睡一會兒。
臨睡前,時翹在半夢半醒間想,謝聞衍這人都重傷了,怎麼還是那麼能幹。
一覺睡醒,已經天黑。
時翹還有種自己置身於夢境中的錯覺,摟著她腰的男人似乎還沒醒。
她輕輕戳了下謝聞衍,小聲呼喚,「大師兄,你醒了嗎?」
時翹正要坐起來,被他拽了回去,男人的嗓音沙啞慵懶,「急什麼,接著睡。」
她道:「我渴了。」
她還沒有憑空化物的本事。
謝聞衍充耳不聞,大概是嫌棄她是個麻煩精。
時翹又小聲念叨:「大師兄,我想喝水。」
謝聞衍敷衍的嗯了一聲,閉著眼道:「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我把你綁起來了?」
翻臉不認人的典型。
修真界變臉老藝術家——謝聞衍。
時翹的腿都在打飄,她聽見身後的男人慢吞吞從床上坐起身,默不作聲用手按著她的肩,「坐著。」
他穿上鞋,隨意披了件衣裳就出去了。
沒多久謝聞衍就拎著裝滿水的水壺回來,遞給了她。
時翹抱著水壺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唇齒生津,她擦了擦嘴,然後問:「大師兄,你不會一直都打算待在這個洞穴里吧?」
謝聞衍沉思半晌,「對,秘境出口還有半個月才會開。」
時翹問:「你不出去打怪了嗎?」
她問完才想起來,謝聞衍重傷在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呢。
山洞裡只有他們二人。
謝聞衍無聊時只能拿她當消遣,捏了捏她的臉,似乎找到了什麼樂趣,而後道:「十層秘境塌了,沒死的妖獸也都從第十層掉到了第一層,你確定要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