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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的痴纏比起從前更甚。
愛意絲毫不減。
時翹聽了宋茵叫的這聲大師兄,後背一涼,聽著就很不舒服。
謝聞衍的視線未曾看向她,不過一秒,便淡漠的移開了。
第39章 殿外跪著的祁州起身……
殿外跪著的祁州起身時,膝蓋生疼。
皮膚被刺眼日光曬的透白,額頭浸著冷涔涔的細汗,他面無表情走進大殿之中。
這個角度,他的目光只能瞧見少女皎潔如月的側臉,停留良久,捨不得移開眼睛。
大殿正中央站著的是祁州的師祖太歲真人,雖已卸任掌門之任,但在門派里也是無法撼動的人物。
太歲真人一雙冷眼盯著謝聞衍,「你今日上門所為何事?」
宋茵的手指抓著他的褲腿,捨不得放開,謝聞衍移開自己的腿,望著對方,淡淡答道:「來要一樣東西。」
太歲真人回絕道:「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們還有要事要忙,待我忙完,你且再來。」
老人家架子大一點也無可厚非。
時翹也覺得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祁州和宋茵這對未婚妻殿內殿外各自跪著,裡頭指不定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故事呢。
謝聞衍認真思索,「這可不行,我的事比較急,等不得。」
太歲真人顯然是不想應付他了,提醒之語暗含著威脅之意,「謝聞衍,容我說一句,你現在可是麻煩不斷,就不要再多生事端。」
要他死的哪一個不是氣急敗壞要殺他。
青門宗不想留他。
修真界也樂得將他從高位拽下來,恨不得立馬頂替他的位置,奪去他的美名。
傳聞他受了重傷,本以為會就此銷聲匿跡一段時間,沒想到他竟然敢明目張胆的來烏玄派的地盤撒野囂張。
謝聞衍微微一笑,眼底森然冰冷的笑意宛若帶著殺氣,「真人莫要威脅我,我這個人很是叛逆。」
身後的祁州在此時出聲,「你想要什麼?」
謝聞衍淡聲道:「靈韞草。」
此言一出,紛紛色變。
時翹覺著太歲真人這張溫和的臉都變得猙獰了起來,兩隻眼睛珠子好像要爆出來了一樣,看著謝聞衍的目光,仿佛想殺了他全家。
靈韞草確實是烏玄派歷代相傳的寶物。
而謝聞衍說話的語氣又非常的隨意,聽起來就有種他故意在羞辱他們,沒事找事的感覺。
一個死人或者病入膏肓的人才能用上的寶物,他一個活的好好的大佬來搶什麼?
太歲真人不想和他打架,忍著一口老血,「你不要得寸進尺。」
謝聞衍道:「在下故意冒犯真人,只是急需這靈韞草救人性命罷了。」
語氣很淡。
說的也很簡潔。
但聽起來卻十分的拽。
好像在說我還不想來呢之類的話。
太歲真人滿面怒容,說:「靈韞草沒有起死回生之效,那都是外界的傳言。」
謝聞衍裝模作樣點點頭,「真人放心,我不是去救死人。」
「……」
太囂張了。
時翹忍不住撓了撓他的手掌心,小聲在他耳邊說:「這好歹是在他們的地盤上,大師兄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就他這種要人的東西的牛逼吊吊的態度還不如一開始直接去搶!!!
謝聞衍:「我怕他們?」
時翹:「我怕。」
她打不動了。
「……」
太歲真人不給兩字脫口而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靈韞草百年一遇,在這世間並不多得,所以才會被傳的玄乎其玄。
他即便是要送,也絕不會從給現在這個目中無人的謝聞衍。
事情看似塵埃落定。
祁州忽然站出來,抿直嘴角,啞著嗓子說:「師祖不如先他們住下,待他們說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決策也不遲。」
話音落地,謝聞衍似笑非笑盯著他看。
祁州迎著眾人投來的各色目光,表情鎮定,「師祖覺得如何?」
太歲真人冷哼一聲,「我們這裡怕是容不下他這尊大佛。」
謝聞衍想了想,「如此也可。」
今晚直接去搶來得了。
殺人也挺麻煩的。
如非必要。
謝聞衍也懶得動手殺人。
時翹有些吃驚,「大師兄,你真要在這裡住下嗎?」
謝聞衍捏著她的手指頭,「不是我,還有你。」
時翹摸清楚了他的脾氣,也就不再說勸說的話,裝死裝傻,閉嘴不言。
太歲真人不情不願讓他們留下,不僅是因為祁州的幾句話,還因為他也不想逼急謝聞衍,早先就聽說了他殺了許多人的傳聞,曾經的同門子弟也毫不手軟,可見其心機至深,心狠手辣程度也非他們能想像到的。
招來這尊大佛是太歲真人沒想到的事。
雖是不喜,也無可奈何,沒有好辦法送走他。
太歲真人命人給他們準備了兩件客房,謝聞衍只要了一間,「哪有夫妻分房睡的道理。」
時翹裝死都裝不下去。
一張小臉悶的通紅。
宋茵眼睛珠子裡滴著血,她的一顆心仿佛被謝聞衍親手挖了出來,扔在地上被碾的稀巴爛。
祁州的臉色也白了白,腳底僵硬無力,靠著吐氣納息才緩和了幾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