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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衍竟是笑了,「看不出小師妹這般饑渴。」
時翹說:「一滴血會不會沒什麼用啊?萬一被魔域的人發現我下山了,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魔域的人對她喊打喊殺。
魔尊張口閉口就要她幫他生個小魔頭。
謝聞衍伸出潤白修長的手指,動作輕柔抹了抹她的嘴角,沉思後,道:「可能真的沒什麼用。」
時翹覺得。
她被謝聞衍給耍了!
聽信了他的鬼話!!!
「.....」
「小師妹可真好騙。」
「大師兄,睡覺吧。」
睡吧睡吧別說了。
時翹每次和謝聞衍同床共枕,都睡得不是很舒服。
大半夜的被冷醒就算了,還時常喘不過氣來。
謝聞衍這人睡相忒霸道,四肢將她纏繞起來,不給她多餘的喘息機會。
來日清早。
五師兄用通靈玉將她叫醒,說要帶她一同下山去。
時翹剛準備爬起來,謝聞衍似乎就被她的動靜給弄醒了,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抓著她的腳踝又把人拽了回去。
時翹知道謝聞衍起床氣重,不敢惹他。
過了一會兒,等到他呼吸漸趨平穩,往他懷裡塞了個枕頭,動作極為小心的起床。
梳洗完後急匆匆趕去山門口前同其他師兄師姐匯合。
臨出門前,時翹還耍了個心眼,悄咪咪的從大師兄的書房裡拿了兩個防身的符篆。
師兄們等了好一會兒,被太陽曬的有些熱。
五師兄擦了擦額頭的熱汗,「小師妹,你藏的好一些,可不要被發現了。」
時翹使勁點頭,「師兄放心,我心裡有數。」
苟一苟,活到九十九。
過了沒多久,宋茵和祁州姍姍來遲。
宋茵像是哭了一夜,紅腫的眼睛裡血絲明顯,祁州像個護花使者似的跟在她身後。
按祁州的修為是沒必要下山買法器的,這種被天道眷顧的天才,哪怕是進了魔域也能毫髮無損的出來。
但宋茵才逢人生大難,他放心不下。
祁州已經想好,等從秘境裡出來,他便回到烏玄派,準備好彩禮,而後上門提親。
時翹望著宋茵的眼神很微妙。
昨天那個樣子。
淮風似乎和宋茵鬧崩了?
嬌滴滴的妹妹坐在地上哭,他都沒管。
男人就是這個世界上變心最快的生物。
也難怪淮風當不了男主,拿不下女主。
別看現在虐的歡,小心日後火葬場。
沒想到,《修真之路》的男作者還挺時髦,連追妻火葬場這種梗都硬生生加了進去!
牛逼plus。
五師兄剛點完人數。
便有人御劍飛來。
淮風此人,瞧著模樣便是個冷情寡意的。
誰都不放在眼裡。
時翹是真的恐了他。
低下臉,百無聊賴盯著自己的影子看。
心裡猜想,淮風應是來找宋茵說話的。
虐完之後發現自己依然放心不下,又悔恨又糾結等等。
宋茵用紅腫的雙眸望著哥哥。
淮風卻沒看她,捏緊了手,望著時翹,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即便是此時他上前去說些關切的話,也顯得很唐突、很奇怪。
惺惺作態,虛假的讓人作嘔。
淮風想到山外糾纏不休的魔尊。
呼吸不暢,鐵青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差一點,他就親手將自己的妹妹拱手相送。
魔域那種地方,比深淵還不如。
淮風深吸兩口氣,緊繃著張冷峻的臉,他張嘴,聲音低啞,「時翹。」
時翹一驚。
不是來找宋茵,反而是找她麻煩的嗎!?
時翹自以為沒有痕跡的往五師兄背後移了移,很客氣很尊敬當然也很冷漠:「師尊。」
淮風說不下去了。
她對他的態度,就像是在躲避豺狼虎豹。
甚至連抬眼看看他,都是不願意的。
乾淨明亮的眼神深處,只有厭惡和恐懼。
淮風心中悶堵,氣息沉鬱,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在日光照耀下更為蒼白,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
他忍了又忍,握緊拳頭,話頭轉了轉,「你們此次下山都要小心。」
末了,他又道:「師兄弟們要多多看顧小點的師妹。」
「弟子謹記於心,師尊不必擔憂。」
淮風點點頭,「下山去吧,早些回來。」
得了這句話,時翹是第一個轉身就要往山下去的人。
時翹左思右想都沒想明白,淮風這個老狗東西怎麼忽然和宋茵走起了虐戀的路線。
昨兒冷聲斥責,今兒又拐了個彎讓師兄們照顧她。
男人心,海底針。
真是搞不明白。
下山的路上,還能聽見宋茵的啜泣聲。
她哭的有點慘。
這是因為,昨天夜裡,她還不知道怎麼答覆淮風昨日的問。
不敢撒謊。
但更不敢說實話。
時翹被她的哭聲弄的有些煩。
但她沒說什麼。
女主嘛,嬌氣一點算什麼!
幾位心直口快的師兄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茵茵師妹,你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