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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拿出來罷!」
「弟子說再多也沒用,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長老們確認便行。」
「言之有理。」岑三樂呵呵點頭。
「哼。」藥胖老吹鬍子瞪眼,一聲冷哼。
葉尋歡把手伸進寬大的斗篷里,摸摸索索,看起來不像是拿須彌袋,反而像是在口袋裡掏東西。
藥胖老有些不耐煩了,這弟子裝模作樣的,誰把知心草放口袋啊?真以為能僥倖逃脫的了他的火眼金睛?
混帳!把太古宗考核當兒戲!理應取消考核名額!
「馥芮白,你……」
嘩啦嘩啦!甚至掉了一些在地上!
葉尋歡兩隻手掌抓著滿滿的知心草,滿臉無辜地問藥胖老:「您,要不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摸著自己的頭髮,長吁一口氣,保住了……
第26章 二十六
好多知心草。
數不清數量的草。
知心草們, 像隨處可見的野草一樣,從葉尋歡的口袋中、指縫中泄了出來。
堆成點綴黃色滿天星的抹茶蛋糕。
藥胖老在這群小鬼面前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突然碎成了渣渣。
他臉上沒什麼皺紋的肥肉, 正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上下左右抖動著……
「這、這些都是你捕捉的???」藥胖老對葉尋歡破音道。
算「……是。」
葉尋歡猶豫了會兒, 確切來說,還真不是她捕的……
「難道不是?」藥胖老十分敏銳地捉到了葉尋歡語氣的遲疑。
氣氛微妙尷尬衝突起來,但不得不說馥芮白這一出, 是徹底在新生弟子間名聲大噪了。
「藥胖老, 我們太古宗……」岑三適時出聲提醒道。
太古宗從來都是結果論,只要弟子有本事,不管是以何種方式, 只要不是走的歪魔邪道達成結果。
那他們就不會過問!
至於弟子間的爭鬥?太古宗一貫認為,良性競爭有益於激發弟子潛能。
生死不論, 富貴在天。
不敢拼不敢闖, 那修什麼道?
太古宗就是這麼兇殘的宗門。
不然也不會出那麼多以越階挑戰出名的變態弟子了!
藥胖老身型頓住, 是啊,自己怎麼魔怔了?
但他身為元嬰長老的臉面,在一個小輩面前拉不下來,只好冷哼一聲, 接過葉尋歡的所有知心草開始堂堂正正地報數量。
周圍的八卦看戲聲全都被冰水澆滅了, 所有人脊背發涼地望著——那個衣著雪白斗篷,幾乎被劉海和斗篷領毛遮掩大半小臉蛋的纖細少女!
沉下心來看才發現, 馥芮白的肌膚又白又細膩,好像寒冬臘月里飄鵝落下的新雪。
竟浮現出微雪弄新霽的驚艷感。
還有她不點而朱的唇,唇珠飽滿角微翹,讓人極易新生好感。
丹唇翳皓齒, 秀色若珪璋。
他們竟然覺得,此刻淺笑言兮的馥芮白,音容月貌完全不輸冰美人盛冰凝!
還有她深不可測的真正實力……
這才是最讓人頭皮發麻的……
許多生了歪心思的男弟子,不得不把那點不合時宜的跳躍小火苗壓回心間。
「馥芮白……究竟是什麼人……絕不可能是籍籍無名的散修……」這是在場的弟子們,統一冒出來的念頭。
「這不可能!」軒轅弘仿佛遭受了巨大打擊,腿腳發軟跌落在其他人身上。
要不是其他人眼疾手快,他怕是直接一屁股墩子摔在地上,在眾弟子面前出大洋相!
「十、二十、三十、……」
別的弟子都是一隻一隻數的知心草,好傢夥,馥芮白這是十隻十隻的數!
不少其他小鎮來的弟子,也被吸引過來了。
一問出了什麼事,紛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六十、七十、八十……」藥胖老的聲線開始不穩了。
其他弟子皆屏住了呼吸,目光跟著藥胖老的手指一上一下地來回穿梭。
「也不知道曾經的最好成績是多少?馥芮白會不會打破歷史成為第一人?」「知心草這種模式是初次吧?……等等我想起來了!我娘親曾跟我說過,太古宗被稱為黃金年代的那批師兄們,正好也是以捕捉知心草來考核的!」
「那第一名是……?」
說話的那名弟子,眸中忽然浮現太陽般火熱的光輝:「是敖師兄啊,沒記錯的話,足足捕捉了九十隻知心草。」
「不敗神刀敖布白?那個以赤衣身份直接升為青衣的敖布白?」
「對!一戰成名的敖布白!」
「敖師兄真是不論何時提起都相當傳奇的人物啊,如今,也應該成為了一方巨擘吧?」
「那是自然!」
藥胖老數的很細:「八十五、八十六、……」
岑三瞄了眼葉尋歡,其他人都緊張到嗓子眼了,結果發現她這位當事人一副毫不在意成績的無聊模樣。
不是,這妮子怎麼永遠和正常人的反應不一樣啊?
岑三鬱悶死了,他也活了幾千年了,有的人該尊稱他一句老祖宗。
可老祖宗還真第一次遇見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祖宗!
你覺得她周圍的壓力像浸水海綿般無形擠壓,足以殺人時,她能像個沒事人活蹦亂跳。
你覺得她這次一定會失敗倒地不起時,她能在絕處間攀岩走壁重新復活,帶給敵人驚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