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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文沒有阻止他,專心地給江容擦著臉,江容的皮膚很白,喝了酒之後白里透著淡淡的粉,色氣更重,尤其是他的嘴唇實在是顏色太艷麗了,加上他這迷離的眼神,顧小文要不是親手給他的香檳,都以為他真的喝了什麼助興的酒。
顧小文把江容額頭的頭髮都撥到一邊,看著他整張臉,慢慢地湊近一些,伸手碰了碰江容的嘴唇。原來那些小說裡面確實也沒有誇張,江容的嘴唇真的像熟透的櫻桃,能夠想像得出是怎麼樣的飽滿多汁甜美至極。
不過顧小文沒有低頭去嘗一嘗,只是伸手碰了碰,就繼續給他擦脖子,顧小文不著急,因為江容已經把自己扒得差不多了。
江容是躺在沙發上的,上身的西裝和扣子全都解開,卻根本脫不下來,只是袒露著大片的胸膛倒是底下的褲子已經都蹬掉了,沙發被他自己給折騰得咯吱咯吱響。
顧小文就坐在沙發對面的茶几上給他擦完了手和臉之後,就靜靜地看著他自己折騰,江容簡直像一條下鍋的活魚,十分活色生香地把自己剝皮抽筋,開膛翻面兒,然後香噴噴赤\\條條地把自己送到了顧小文的「餐桌上」。
顧小文雙腿微微打開,膝蓋撐著自己的手臂,手上還拿著毛巾,毫不客氣地看著江容,他現在折騰得就剩脖子上一條沒跟著襯衫一塊兒扯下來的領帶,一條純白色的短褲,還有一雙蹬不掉的襪子。
修長柔韌的身體在沙發上舒展翻轉,十足的誘惑人,任憑哪個禽獸也忍不住。
顧小文卻始終沒有動,只是那麼看著,看著江容自己把自己折騰得累得不行,看著江容把衣服都扒\\光了之後又開始冷,雙眼迷離地到處也摸不到被子,只好把身體蜷縮成一團。
顧小文這才收了視線,起身把毛巾扔回了浴室,又從自己的臥室裡面拿了一條毯子,走到沙發的旁邊給江容蓋上。
江容幾乎是馬上就縮進了毯子裡面,這時候謝萍來敲門,說是醒酒湯已經弄好了。
顧小文把門打開接過了謝萍手裡端著的碗,然後把門關上走到了沙發旁邊,把醒酒湯放在茶几上,接著抓著毯子把江容給裹住,然後使勁兒一扯,江容就被她扯著坐了起來。
「先別睡,你還沒有洗漱,你不是不洗漱沒有辦法睡覺嗎,而且你先喝點醒酒湯吧,」顧小文說著,把江容的臉朝自己這邊轉過來,對上江容茫然的視線,「醉得這麼厲害?知道這裡是哪兒嗎?」
江容現在的狀態和平時差了得有八萬多里,平時他整個人都是緊繃戒備的,碰一碰都要縮出老遠,但他現在像一頭掉進了狼窩裡面的綿羊崽子,不光絲毫感覺不到什麼危機,甚至還在蹭著狼要奶吃。
顧小文離他離得很近,手裡抓著攏著江容的毯子,腿也擠著他,控制著他不倒下去,江容眼睛都睜不太開,看著顧小文只知道呼哧呼哧喘氣。
顧小文用自己的鼻尖颳了一下他的鼻子,江容這次才微微朝後躲了一下,但很快又因為毯子被顧小文抓著,圈著他的後脖子呢,就又被很輕易地拉了回來。
「先喝解酒湯,」顧小文一手抓著毯子,一手抓起湯匙在茶几上的碗裡盛了一點,吹了吹遞到江容的嘴邊。
「張嘴,」顧小文用湯匙碰江容的嘴唇,江容聽話地張嘴,但是就喝了一口,眉頭緊緊地皺起來,閉著嘴不肯喝了。
顧小文哭笑不得,解酒湯效果比較好的都會酸一點,但是謝萍做東西一向都是好吃的,顧小文自己用湯匙弄了點喝,確實是有一點酸,但不至於過火。
「張嘴。」
「容容,你聽話。」
「江容,你喝點,不然一會你哥來抓你了。」
但是無論顧小文怎麼哄,江容都不肯再張嘴,他沾著點水漬的艷色嘴唇閉得緊緊的,皺著眉。
顧小文看了眼醒酒湯,再看看江容,突然笑了下。
有點壞。
有一個很老套的情節,無論是在電視劇還是小說里,出現得都非常地頻繁。
「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可就餵你了。」顧小文看著江容,表情一本正經,「你能聽懂我說話吧,不至於喝點香檳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吧?」
江容只是看著她,還微微地皺眉,伸手要推開她,要朝著後面躺下去。
他現在就想睡覺。
但是顧小文不放過他,扯著圈在他身上的毯子,不讓他躺下,問他,「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問了兩遍,這一次江容總算是有反應,他點了點頭,開口聲音很低很軟,「小文。」
顧小文就是這時候,抓起茶几上的醒酒湯,並沒有送到江容的嘴邊而是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後扯著江容身上的毯子讓他朝著自己傾身,另一隻手捏住江容兩腮,把他閉起來的嘴給捏成了雞嘴形狀。
就這麼開始嘴對嘴地給他往裡灌。
江容一開始表情是很迷茫的,直到他嘴裡面放不下那麼多的水,下意識地咽了兩口,又順著嘴角流出來了一些,這才反應過來嘴裡的酸味兒和顧小文正在幹什麼。
兩個人嘴裡都沒有湯了,顧小文卻還沒有放開江容,但她沒有再扯江容的毯子,而是江容扳著她的肩膀。
帶著酸味兒甜味的舌尖掃過江容的上膛,他整個人哆嗦了一下,而後也不知道是靈丹妙湯轉眼的時間解酒成功,還是江容那酒精擠出身體的魂魄被顧小文攪合得歸了位,一直綿軟無力的江容,猛地瞪大眼睛把顧小文從他的懷裡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