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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辛苦,因為哥倆明顯就能看出,一模一樣的清瘦。
「看什麼?」白康城壓水的動作一頓,抬起頭把可怕的那半邊臉,對著顧小文這邊,企圖把她給嚇走。
白康城一說話,洗臉洗了一半的江容,頓時後脊一僵,立刻停下,把帽子和口罩戴上了。
顧小文卻撐著手臂,在牆頭上一動沒動,興味盎然地摸了一把臉上因為水跡快風乾而發癢的臉,然後說,「不幹什麼,打個招呼,我住隔壁的,鄰裡間以後好好相處唄。」
白康城陰沉沉地看了顧小文一眼,並沒有和她友好地打招呼,只是瞪著她。
顧小文聳肩,從牆頭爬下去,自顧自地洗漱,翻找自己現在剩下多少錢,然後琢磨著這個時間,她要怎麼去搞錢。
按照正常套路,她需要在這個夏天走很多很多的彎路,最後無意間幫了一個業界大佬,成功踩上了朝著上層社會去的第一個□□。
但是其中彎路的艱辛,就不足為外人道,但她現在既然已經重新又獲得了一次生命,彎路當然不用走了,她可以找准機會,直接在合適的時間,去找大佬蹬□□。
看了眼自己還算可以的積蓄,這也是她這麼多年,辛苦攢下的,想要靠著這些錢作為起點,但是事實是,真的要做人上人,這點錢根本別說墊個腳,連人家一頓酒席開的酒錢都不夠。
於是她也不省吃儉用苛待自己,早上出去美美地吃了一頓,然後打包了這附近一家肉餡十分大的包子,提著慢悠悠地走回來。
然後停在了她隔壁的院子門口,敲門。
沒有人開,這個時間,白康城肯定不在家的,他去幹活了,江容肯定在家,但是他不會給陌生人開門。
所以她敲門肯定沒有人回應。
顧小文也不急,要是江容和她一起回來了,他會在早上看到自己的第一面,就激動得蹦起來。
但是江容沒有,還把自己藏起來了,可見他……沒有記憶。
所以顧小文輕輕敲了一會兒,就把包子順著這大門底下的寬縫隙塞進去了。
然後蹲在門口說,「我吃剩的,扔了可惜,給你吃吧。」
說完之後,也不管裡面的人是什麼反應,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其實當初顧小文好心給江容扔吃的的時候,不是現在,是大概兩個月之後,她第一次搭上了真正的上流社會,心情好得不行,才開始餵狗一樣投餵江容。
也沒有這麼和氣地敲過門,這麼溫柔地說過話。
不過這一次,她是真的有很充足很充足的耐心,她都成了老天爺的私生子了,她還有什麼好急?什麼好怕?
於是接下去的每一天,顧小文除了無所事事地白天待在家裡,在白康城去上班的時候,投餵江容之外,就是看本地新聞和報紙,背著個小包到處出去逛,重溫這個世界的經濟發展,還有這個世界上她能夠利用的人。
只不過有天她晚上回來得有點晚,順著大門朝著隔壁院子送吃的的時候,大門突然開了,白康城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從後面出來,一把抓住了顧小文的手,拉著手臂把她按在大門上,滿臉陰鷙地瞪著她,問,「你有戀/童癖。」
是肯定句。
顧小文被問得懵了,她看到了江容在白康城身後,透過帽子和口罩的縫隙,怯生生地看著她,那眼神驚慌得像個被嚇到的小鹿。
哦,是了。
他現在,還沒有經歷那麼多殘酷的事情,他才因為被戀/童癖猥/褻不久,哥哥因為他毀容,因此他在家裡不出門,還執意要把自己的臉給蒙上,免得惹禍。
顧小文脖子被白康城卡著,她也不惱,很快放鬆下身體,對著白康城笑了下,「我看他可憐而已。」
「他用不著你可憐,」白康城指著顧小文,兇狠道,「再招他,別怪我不客氣。」
顧小文點頭,「好了哥哥,我一個弱女子,也值得你這麼緊張?」
她要不是知道白康城後來是個很理智的,最討厭動粗的人,她都無法把面前這個純粹陰鷙小混混一樣的人,和白康城聯繫到一起。
「誰是你哥?」白康城鬆開顧小文,把身後開著的半扇大門關上,阻隔了顧小文看江容的視線,對著顧小文說,「滾你自己家去。」
顧小文舉著雙手做投降狀,手裡還拿著晚上給江容買的好吃的,她慢悠悠地走到了自己家的門口,進門。
白康城一直盯著她,見她進門才把門關上,可誰知道顧小文進門之後,迅速蹬上了自己家的牆頭,吹了聲口哨,很悠長,吸引了正要進屋的江容轉身,然後顧小文手一揚,就把東西扔進了江容懷裡。
江容下意識地接了,然後無措地站在那裡,口罩下的鼻尖冒汗,轉頭看向目睹了一切的他哥哥。
白康城朝著隔壁瞪了一眼,顧小文成調的口哨聲還在繼續,比他見過的流氓還流氓。
但是他沒有讓江容把吃的扔了,因為江容正在長身體,他買不起這些好吃的,肉類,他只是伸手摸了一下,還熱著,就悶聲對江容說,「吃吧,不吃白不吃。」
就這麼,顧小文依舊我行我素地給江容帶吃的,白康城警告了她很多次,有次顧小文實在不耐煩了,問他,「怎麼著,怕我還能強/奸了你弟弟?」
白康城被噎得啞口無言,顧小文就問他,「哎,反正也是干工地的,跟我干吧,城南那一片兒要建樓,很多很多的樓,我要干包工,你跟我干,我保證你很快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