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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看著顧小文,抓著她的手緊緊地,捏了捏,然後又忍不住搓了搓。
最開始白康城限制了他的行動,不讓他和顧小文見面,江容是真得很慌張的,食不知味,差一點就要鬧了。
可是顧小文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辦法引他出來私會,就算不能長時間黏糊在一塊兒,也總能有機會親近,並且顧小文安之若素的情緒,影響了江容,他得到顧小文絕不會放棄他的承諾,也開始平靜下來。
現在兩個人已經發展到把見面兒當情趣兒的地步,搞得每次見面,莫名其妙甜蜜和旖旎的指數飆升。
有那麼點偷\\情的意味,快樂得很。
「回去吧,」顧小文看了看手機,對江容說,「你哥快回來了,東西藏著吃,別讓他看到了又嘰嘰喳喳的。」
江容隔著小門點頭,卻不肯走,就這麼看著顧小文,眼睛亮晶晶的。
顧小文才下班,衣服還沒換,看了一眼旁邊守著的幾個黑衣大哥,對著江容勾了勾手指。
「過來,給你蓋個章兒。」
江容等的就是這個每天結束的蓋章兒,微微彎腰湊近小門前,顧小文對著江容嘴上吧唧一下,賊響,把旁邊幾個守著的哥們兒都給弄得不知道朝哪兒看好了。
哥幾個都是單身狗,整天守著這裡吃狗糧實在不是人幹的活,又不敢對江容上手拉扯,一動手就犯病。
更不可能對著顧小文一個女的怎麼樣,所以就只好整天跟這兒杵著看人家倆鴛鴦隔門戲水。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聽著顧小文和江容之間每次不說幾句話,但是站一塊兒親個嘴,拉個小手,就莫名其妙地感覺像是在圍觀人家馬賽克似的。
不論是什麼話,從顧小文的嘴裡出來,打著卷似的怎麼聽著怎麼不正經,特別是她低柔淺笑地勾引江容說想她的時候,聽得站崗的幾個大哥耳根子都燒得慌。
不過今晚上還好,因為顧小文蓋章的時候,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白康城在陽台上看了個正著。
拿著手電筒照過來,抓賊一樣咆哮,「不要臉!」
幾個大哥頓時鬆口氣,總算有人把這對兒狗\\男女給撕開了,不然每天晚上的例行分別,都得蓋十幾個章兒。
「不要臉!」白康城抓著手電朝這邊邊跑邊喊,「你們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顧小文根本不懼白康城,反正也就這樣,白康城再怎麼嘰嘰喳喳的也沒有用,顧城他也找了,顧小文只要不願意,誰又管得了她?
〔殪崋〕
唯一對白康城還有點反應的就是江容了,看見白康城氣勢洶洶地殺過來,江容頓時雙手絞在一起,叫了聲,「哥……」
顧小文對江容說,「去跟你哥回去吧。」
白康城手電筒照在顧小文的臉上,不客氣道,「你還真賊,這麼多人都看不住你!」
顧小文扶著小門的欄杆,眯著眼睛任由白康城晃她,車軲轆似的說一堆沒用的話,然後無視他對著江容隔空「木嘛」了一聲,「去吧容容寶貝,今兒個不蓋章了,外面涼。」
白康城感覺自己細胞成群結隊地死亡,江容低了低頭,不敢看他哥的表情,轉身就跑。
顧小文看著他跑得十分大鵬展翅,還把手指放在嘴裡,吹了個悠長的口哨。
旁邊幾個黑衣大哥的表情抽搐,白康城沒有把手電砸顧小文腦袋上,純粹是基於刻在骨子裡不能打女人的觀念。
和諧社會救了顧小文,實在是太欠了!
「你說說吧,到底想要什麼,開個條件出來,」白康城說,「只要不過分,我都會盡力滿足你,但是我求你放過江容,他真的玩不過你。」
白康城把手電筒下壓,也壓著心裡的火氣,態度也鄭重起來,就是和顧小文想對著扒著小門的樣子,如果配樂的話,那得是鐵窗淚。
鐵門鐵窗鐵鎖鏈~~
鎖和鎖鏈子都是白康城弄的,鑰匙都扔了,這輩子就不打算給顧小文再打開這方便之門。
「誰說我在玩?」顧小文靠著小門站得歪歪扭扭,西裝外套的前襟開著,被風吹出了瀟灑放\\盪的氣質。
她笑得也吊兒郎當,「我可沒有玩,我是真喜歡他啊。」
白康城壓著火,「可你渾身上下,哪塊肉都不像是認真的!」
顧小文聞言愣了下,立馬站直,正要裝出可憐相,白康城又說,「你還吹哨!」
「哪個正經女的吹哨吹得那麼響!」
顧小文頓時又恢復原樣,「我說我是正經女人了嗎,我何止會吹哨,我還會搖色子,聽音兒我就能知道幾點,我會得可多了呢。」
白康城表情一言難盡,顧小文哼道,「可怎麼辦,江容喜歡我啊。」
「你!」白康城拿著手電筒的手微微顫抖。
但片刻後他又壓下了自己的火,對顧小文苦口婆心,「你了解過自閉症,你就該知道,江容真的經不起什麼改變,你要是有天玩膩了,你要他怎麼辦?」
白康城說這話的時候,嗓子都有些發緊,「你想要他死嗎?」
顧小文也收斂起了那副能氣死任何一個家長的樣子,站直了對著白康城說,「我說了我沒玩兒,我和他那麼認真,康城哥你何必非得覺得我不認真,我會離開江容?」
「你的認真一文不值,」白康城這輩子都沒有說話這麼狠毒過,但這就是他看到的事實,必須要在悲劇發生之前,給顧小文擺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