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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康城見經常熬夜的江容居然不熬夜了,心裡別提多麼欣慰,他甚至無論起多早,哪怕晚上刻意回來得早,都見不到顧小文。
她真的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絲毫也不招人煩,不礙人眼。
顧小文每天都跟江容一起早上跑步,跑步之後一起吃早飯,接著在白康城去上班之後,和汪蓮華說一聲,再帶江容去看一隻耳。
之後在外逛街吃飯,帶江容去嘗試他沒有嘗試過的東西,每一天都在約會,去就近的景點,看電影甚至去街頭唱歌。
因為車喇叭和人群的噪音,影院裡閉塞的空間,甚至是某個因為年久失修閃爍的霓虹,都會給江容帶來崩潰,隨意十次計劃要有五次被江容的突發狀況大亂。
但顧小文在他身邊,顧小文根本不在意打亂不打亂,就算是最糟糕的場面,她也能雲淡風輕的笑出來,她的自在情緒無時不刻影響著江容,所以江容總能用最快的速度穩定下來,看上去笑容越來越多,只要不開口,不跑起來,簡直像個正常人。
「今天之後就不能這麼玩了。」顧小文拿著兩個甜筒,遞給等在路邊杆子下面的江容一隻,「明天你要去上課,汪阿姨說的,就算你很特殊,很聰明,很多課程自己都能在網上自學,但是不能只上網課,你要去學校一段日子的。」
「而且我之後也有段時間要忙,」顧小文說,「等我們都忙完了這一波,院牆就能通開了。」
江容接了甜筒,舔了一口之後,側頭看著顧小文,「一隻耳,能接,接回去嗎?」
「還不到時候,」顧小文和江容索性找了個店鋪關門的台階坐著,慢慢地舔著冰淇淋,「再放些日子,等我把虐狗那個人解決掉。」
「怎麼……解決?」江容問。
天氣很熱,秋末也絲毫不見涼,大概是這些天都沒有下雨的原因,應該是悶著一場大雨,燥得很。
江容手裡的冰淇淋因為沒有及時去舔,迅速流下來了,顧小文叼著自己的,嗚嗚嗚指著江容流下來的那條,「快點!」
江容連忙去截住,但還是晚了,流到了手上一灘。
顧小文就對他勾勾手指,「過來。」
江容不明所以的湊近她,手指上就被冰涼的舌尖划過,那滴融化的冰激凌被舌尖捲走。
顧小文神色如常地吃自己的,江容愣在那裡,好一會沒有反應,顧小文給他留了一點點思考的時間,但又沒有留給他足夠想明白的時間,就連忙撞了下他的手臂,「快點吃,一會又流下來了。」
江容連忙把快要融化的吸光,但是被顧小文舌尖掃過的那一片兒,幹掉之後緊巴巴痒痒的。
他微微側頭看向顧小文,眼睫顫的很快,有話要說,但半晌也沒說。
顧小文也不問,兩個人穿著同款同顏色的運動裝,脖子上甚至帶著同款的手機,都是顧小文買的,再拿著同款的冰激凌,誰看一眼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對兒。
甚至有人指著他們,對身邊的伴侶小聲抱怨,你看看人家,那不都陪著女朋友穿情侶裝麼……
江容聽見了會回頭看上一眼,就被顧小文拉走了,而他們掛在脖子上的手機,是顧小文新買的,江容不是不會用,只是不喜歡用。
不過明天開始江容要去上學,顧小文詢問他的意見之後,買了個新的手機,和顧小文的一樣,加上了彼此的微信。
這個手機不是顧小文常用手機,裡面只有一個江容,江容也是,但他原來那個手機裡面,也只有家裡的司機和白康城。
「天快黑了,再看一眼一隻耳,我們就回家,」顧小文用自己常用的手機,快速回復謝萍的消息,對去扔甜筒紙,糾結在可回收和不可回收的桶之前的江容說,「我晚上要出去辦點事,你得自己玩樂高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提前準備下明天上學要用的東西。」
〔銥誮〕
江容很多時候都不會回應顧小文的話,他們之間的相處大部分時間像是顧小文在自說自話。
但其實顧小文說的每一句話,江容都有仔細地聽,甚至偶爾會說一句前兩天顧小文隨口作出的承諾,顧小文自己都忘了的那種。
江容還在糾結,顧小文也不著急,邊給謝萍回消息,邊站在那裡等著。
謝萍實在是有點出乎顧小文的預料,交給她的事情都飛快辦好。
小文現在想起她那格外壯實的身體,都覺得實在是可愛。
謝萍不光把那家人什麼情況給弄清楚了,她差點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底細都給刨出來,連他們家有個地下室在什麼方位,那個男主人時不時地會進去都給顧小文說清楚了。
前提是顧小文根本沒跟她說過具體要查人家幹什麼,謝萍完全是自由發揮,專門挖見不得人的地方。
包括但不限於,這家人的發家史,現在男主人幹什麼的,在哪裡就職,女主人叫什麼,什麼性格,目前帶著兩個女兒離家出走鬧離婚,男主人不給手續。
顧小文見她這麼能幹,又鼓勵她想辦法往深了挖掘一些,這一次給了點方向。
這不又沒兩天,謝萍和那家的保姆一起去搓了個澡做了個奶浴,這才出浴室門,包括這家監控的位置,室內床具布置朝向,男主人穿什麼顏色的襪子,平時幾點出門幾點回來,條條框框還分門別類地發給顧小文。
實在人不可貌相,這謝萍是個他媽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