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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她沒有換。
她從小門進去,沒有帶著一隻耳,她站在白康城的外套陽台,側頭看著江容的娛樂室亮著燈。
江容還沒睡,一整天都沒有給她發消息解釋,可見是吃了秤砣鐵了他那顆王八心了。
顧小文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是夜裡十一點多,今天是九月二十一號,陰曆八月十五,中秋夜啊。
顧小文看著天上圓圓亮亮的大月亮,她就說今個怎麼車子路過市里,那些櫥窗裡面都裝飾得亮晶晶的。
她真是過糊塗了。
不過十五不十五的又能怎麼樣,她從來也沒有過過這麼個節日,她前世沒有親人要她,今生也是一堆狗\\屎,看上個人,他還跟他玩起了拱手讓人。
呸。
顧小文心裡啐了一口,這可真不是什麼團圓的好日子。
她從白康城外陽台進去,路過他的臥室,這個時間汪蓮華已經睡了,顧小文徑直走到娛樂室的門口,深呼吸一口氣,開始敲門。
「篤篤篤。」
裡面沒有人應聲,江容本來也不會應聲。
顧小文繼續敲,「篤篤篤。」
「篤篤篤,篤篤。」
敲了一會,顧小文停下,站在門口等著,江容抓著畫筆朝著門口看,眼睛瞪得老大,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晚上的時候,白康城已經給他發消息說不回來了。
江容很害怕,他不敢開門。
他怕面對的是顧小文的質問。
他都沒敢問他哥哥關於他們一起出去的事情,江容分辨不清楚心裡的想法,他只知道害怕。
但是敲門的人很耐心,「篤篤篤。」
隔一會兒就有幾聲,半點也不像生氣的樣子,像最溫柔耐心的時候的顧小文。
江容慢慢放下畫筆,深吸一口氣,然後走到了門邊。
顧小文雙手插著西裝褲的兜,歪著頭看著門底下透出來的娛樂室的光,被擋成了三道。
和她一門之隔,江容就站在那裡。
顧小文沒有開口說話,她歪著身子站的不端不正,腳下十厘米高跟鞋卻穩穩噹噹,她耐心至極地等著江容給她開門。
但事實上,她對江容的所有耐心,都在今早上明白江容想讓她跟白康城好上的時候,消磨殆盡。
江容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腿都麻了,才打開門鎖,把門打開了。
顧小文保持著雙手插兜的動作,站在門外看著江容,她穿了高跟鞋,雖然還是沒有江容高,但是視覺上,至少算是平視了。
她勾唇對江容笑了下,江容舉著雙手慌張地盯著她,像被狼堵在牆角的兔子。
他慌什麼呢?
早上保媒拉縴兒不是做得挺好的?
顧小文朝前邁了一步,他居然想關門。
顧小文眼迅速把腳塞門裡,然後不由分說的擠進來,回手把門關上,甚至咔嗒鎖上。
她看著江容後退。
然後上前拉住江容的衣領子,扯得他向前一踉蹌,接著甩著江容轉身把人按在門上,用一條手臂橫在他脖子的地方,讓他動不了。
一隻手捏住了江容的下巴,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吻上去。
這不是一個試探的,淺嘗輒止的吻,甚至不是顧小文之前試探江容心意的那個帶著溫柔的吻。
她嘴唇碰上就已經毫不費力地撬開了齒關,帶著點怒意和不容拒絕,還有滿滿的對江容惦記了這麼久的肆意妄為。
江容瞪著眼睛都已經傻了,他脖子被手臂壓著,一動就疼,也喘不過氣,甚至腳都被顧小文巧妙地別住了。
只能嗚嗚地哼,但隨著呼吸越來越不暢,他顧不得傷不傷人,雙手不受控制地亂揮,抽在了顧小文的側臉。
「啪」地一聲,聲音很大,顧小文抬起頭看著江容,江容劇烈地呼吸,想要彎腰抱住自己,顧小文卻壓著他不鬆開。
「江容,你既然知道撮合我跟你哥,你就應該知道我對你怎麼回事兒,」顧小文說,「你別給我裝,今天你就是發病了,也得給我把話說清楚。」
江容看著顧小文眼裡的凶,嚇得整個人都在哆嗦起來,嘴唇顫得最厲害,嘴角還帶著一點來不及吞咽的口水,脖子上也潮紅一片。
顧小文伸手抹了下他的嘴角,微微鬆開點力氣,但是不讓江容躲她,「你叫你哥跟我去山上想幹什麼?」
顧小文逼問江容,「你想讓我跟你哥好上,然後呢?」
「我跟你怎麼辦,」顧小文眯了下眼睛,笑得帶著嘲諷,像個渾蛋,「偷情嗎?」
「你不讓我說,我不說,但是江容你快二十了,你是自閉,不是智障,」顧小文說,「你要不是有特殊的愛好,喜歡玩個嫂子小叔子的情趣,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顧小文指著江容說,「你他媽的昨兒早上還像個小媳婦兒一樣抱著我不撒手,昨晚上車上那會兒還想跟我親近來著,結果第二天早上就要把我介紹給你哥,我還沒發現你這麼會玩。」
「我不是……」江容瘋狂搖頭。
顧小文鬆開他,他微微弓著身子,卻沒有蹲下,只是抱著頭,眼淚洶湧地看著顧小文,解釋,「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又是什麼,」顧小文指著他說,「今天給我解釋清楚了。」
「我不……」
江容才開口,顧小文指著他腰下說,「別說你不行,你很行,我就親了你一會,你都快能當旗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