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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文馬上進屋了,她並不想跟白康城交流,心裡罵了一句,等你的禿孫子。
但她表面上還是裝作驚訝地轉頭,「康城哥」
「呃……」白康城有點後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開這個口,但是既然都開了,他就站得筆直,清了下嗓子說,「一起……吃個宵夜?」
顧小文著急回去,不想和他多說話,系統大部分時間不在,系統不在劇情就不存在,因此她也不在營業的狀態,順嘴道:「你不是才吃完嗎?」
「康城哥,你這麼能吃啊。」
白康城:……
出去見面來說,吃飯從來都是個藉口,宴會酒會什麼的,誰會真的吃?
白康城還真沒遇見過這麼被下面子的情況,一時間竟然露出點無措來。
這可太稀奇了,他很快掩蓋過去了。
顧小文嘴損道:「宵夜還是少吃吧,對身體不好,還容易長胖,康城哥……你確實得注意點身材啊。」
「我回屋了,康城哥快回去吧,晚安哦。」顧小文十分順嘴地打擊完人,便不再理會白康城,逕自進門去了。
白康城站在空無一人的別墅區大道上,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盯著影子看了好一會。
然後輕笑出聲,他摸出手機想要跟孫建波說一下他被嫌棄胖和約人吃宵夜拒絕的事情,但最後只是把手機拿出來轉了幾圈,又塞回去了。
作為男人來講,他真的胖嗎?
他洗澡的時候忍不住照了半天的鏡子,還捏了又捏自己的不太明顯的腹肌。
第8章 嘖,香啊 他覺得被顧小文算計了……
顧小文不知道自己敷衍人的一句話,讓白康城下了清晨抽時間出去晨跑的決心。
他對身材一直不太關注,這些年也沒見走形,根本原因是他吃東西不規律,現在酒桌上敢拼他的人也不多,胖不起來。
偶爾他也運動,和生意夥伴打打羽毛球高爾夫,可說實在的,太忙了,恨不得把自己一天掰成八瓣兒用,沒太注意身材管理。
被顧小文無心地一嘴,白康城自我懷疑起來,做夢夢到自己變成了合作夥伴那種禿頭油膩將軍肚的中年男人,嚇得他半夜驚坐起,蹲在床邊蛙跳二百來個。
他折騰大半夜沒睡好,顧小文也沒睡好,她住的小屋子距離顧城和湯顏麗的屋子不算近了,但是顧家的隔音什麼時候這麼不好了?
那兩口子在顧小文回家的時候,就開始折騰,夜深人靜顧小文耳朵也是尖,蒙被子蒙一腦袋汗都恍惚能聽見,煩躁地坐起來搓指尖兒,想抽菸。
她其實沒有菸癮,穿越過來就更沒有,但是從前應酬的時候叼習慣了,菸草的香味能掩蓋她的某些情緒,甚至是讓她專心地思考。
她穿過來的這一個多月,本來是放空腦子,決定做一朵豪門嬌花的,難得起點這麼高,隨便耍點心眼就能拿錢吃香喝辣,不必努力的滋味可太好了。
可是偏偏她今兒個和真「嬌花」待了大半天,知道了點不得了的東西,這夜深人靜的本可以邊想事兒邊睡,偏偏顧城這老公狗發情,擾人清夢。
她還沒把誰要弄死原身給琢磨清楚,顧城和湯顏麗就在這沒完沒了上了。
顧小文夜裡一點多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漆黑的沒有開燈的屋子,像一隻巨獸的大嘴,她感覺自己被無聲地吞沒,顧城和湯顏麗的瘋狂,就是這巨獸吞吃她的嗚咽。
她向來危機意識高到離譜,越來越坐不下去,要是那心懷不軌的人,給原身下藥讓她跌進游泳池,會不會也給自己下藥?
她心眼多了點,但到底是個普通人,沒有分辨藥物的能力,更沒有百毒不侵的身體,帶著的系統簡直像是個自閉症患統,不發任務不出現,沒有任何附加功能,全靠她自己莽。
顧小文自己把自己嚇一身冷汗,腦中閃過湯顏麗的冷漠麻木和謝萍滿肚子壞水亂晃蕩的樣子,索性掀開被子,半夜三更的把司機常國秋弄起來,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她不能在顧家住,至少沒有搞清楚原身是怎麼死的時候,她不能拿自己冒險。
顧小文連夜進了醫院,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顧絲絲的病房,這個點兒,顧絲絲已經睡了,醫院夜裡只許留下一個陪床,顧小文把睡得正打鼾的謝萍弄起來。
「你回家去,或者找個旅店去睡,我睡這兒。」
顧小文半夜三更的冷著臉站床頭兒,本來夠嚇人了,謝萍還被她捏著把柄,做賊心虛地爬起來抹了把口水,敢怒不敢言地挪動肥胖的身體給顧小文讓了地兒。
顧小文皺眉看了眼陪床的枕頭上莫名的水漬,抓著枕頭翻了個面兒,指使謝萍,「給我換套乾淨的。」
謝萍又憋屈地扒拉著打開儲物櫃,開始給顧小文換被套。
這是給顧絲絲這病患準備的,可她不敢說。
換完之後,謝萍被攆走了,這麼一大通折騰,顧絲絲也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顧小文,驚魂不定的瞪著眼睛看著她。
顧小文對著她漏齒一笑,差點把顧絲絲原地送走。
謝萍坐司機的車走了,屋子裡只剩下顧小文和顧絲絲。
「睡覺,你看著我幹什麼,我保證半夜不捂死你。」
顧小文說著走到窗戶邊兒,順著窗戶朝下看,住院樓的後面有一條還算繁華的巷子,賣什麼的都有,但是大部分都關門了,實在是太晚,哪怕牌匾還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