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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阿婭的雙手,舉過她頭頂,把她壓在牆壁上。單薄的睡裙貼在阿婭的身上,曲線纖細,玲瓏嬌美。
傅承安盯著阿婭的眼睛,逐漸逼近。
傅承安幾乎貼在阿婭的身上,將嬌小的女人困在牆角。他眸色暗沉,藏著壓抑的怒。
氣場太過強大,像是醞釀著一場風雨。
「倪婭,你以為你是誰?還是你以為我傅承安是個沒腦子任你愚弄的愣頭青?」傅承安冷聲質問。
阿婭眨眨眼,心裡有點疑惑。她只是按照書里的來,怎麼效果不太對?是她哪裡搞錯了?
傅承安捏住阿婭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死死盯著她的眼睛。
「別拿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你在裝什麼傻?」傅承安幾乎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
阿婭心裡覺得人類真奇怪,好像總把別人想得很複雜,把別人想得很厲害。
阿婭微微出神沉默著不說話的樣子更是激怒了傅承安。
「說!」傅承安加重了語氣。
微微出神的阿婭嚇了一跳,身子輕顫了一下,眼睫跟著上下顫動。她上下扇動的眼睫像一把刷子在傅承安的心尖尖上輕輕刷過。
嚇到她了。
傅承安喉間微哽,雙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
面容卻始終緊繃,一片嚴肅沉色。
「你想讓我說什麼?」阿婭蹙眉,晃了晃被傅承安鉗制的手腕,「如果不是想壁咚請鬆手。」
傅承安微怔,眼底的沉色有一絲鬆動。
阿婭輕哼了一聲,帶著點小埋怨:「你把我弄疼了……」
傅承安皺眉,壓抑的怒終於平緩了些。他垂目冷冷睥著阿婭,嗤笑了一聲鬆開手,轉身朝沙發走去。
阿婭立刻抬頭打量起傅承安的小腿。
傅承安露在睡袍外面的小腿正面和反面都沒有火焰印記。——檢查完畢。
阿婭視線上移,落在傅承安裹在身上的睡袍。——看來不扒不行了呀。
阿婭立在原地,一邊揉著手腕,一邊略偏過頭望著傅承安,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傅承安沉著臉坐進沙發里。他點了支香菸,吞吐的白色煙霧將他陰沉的面色襯得有些莫測。
蘇姀莎打破的紅酒瓶還沒有清理,茶几一側的原木地板上一地的玻璃碎片和紅酒,看上去狼藉不堪。
時間在過分的寂靜中一分一秒地過去。
阿婭望著沿著傅承安稜角分明的臉頰徐徐上升的白色煙圈兒,逐漸想明白了。
原主倪婭曾經拒絕過傅承安。經過五年,傅承安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愣頭青,變成了呼風喚雨的傅總……
總有些介懷的東西梗在這五年裡。
「我明白了。」阿婭輕聲說。她聲音又輕又柔,聽不出情緒。越是沒情緒的一句話,越是讓人捉摸不透。
她垂下眼睛,屋頂的吊燈投下來的光落在她的臉頰,眼睫便投下兩道月形陰影,將她動人清澈的眼眸也一併隱匿。
傅承安便看不清她的臉,看不清她的眼裡的情緒。
他打量著阿婭,越發覺得立在白牆前的她有些單薄脆弱。他心裡划過一絲不忍,那是一種滯悶的鈍疼感。
一把刀,兩面帶刃。
兩個聲音在他耳邊打架。
——「天下女人多的是,為何在意這一個曾讓自己沒臉的。」
——「別那麼凶,哄哄她。」
傅承安猶豫不決,阿婭卻淡然轉身往外走。
白色的裙角微動,傅承安的眸光也跟著浮現。
「阿婭。」
當傅承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脫口而出喊了她的名字。
阿婭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她背對著傅承安,語氣十分平淡:「知道你不舒服我過來看看。嗯,對。是懷著投懷送抱的心思的。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
說完,她繼續往外走。
傅承安的眼中卻是濃濃的錯愕。他怎麼也想像不到這話是從倪婭口中說出來的。
今天壽宴之前,知道倪婭這次回來是為了繼承倪氏的人,也不過是知道個大概,都以為是倪父將倪婭喊了回來。可是這五年一直在遠處默默關注著倪婭的傅承安卻知道,並不是倪父把倪婭喊了回來,而是倪婭自己主動要回來的。
她為什麼回國?
傅承安一下子站起來,兩步追到阿婭身側,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阿婭抬眼瞧她,眉頭擰著,眸中浮現賭氣似的不高興。
「你這人是有暴力傾向嗎?」尾音帶著點細小的輕哼聲。若是不細聽,並聽不真切。
傅承安忽地鬆了手,垂眼去看阿婭的手腕。
她雪膚柔糯,皓腕上留下一片紅痕。
傅承安眉峰攏皺,心裡有些後悔。
心裡很亂。
偏偏鼻息間都是阿婭身上清新的甜味兒。傅承安說不出來這是怎樣的一種甜味兒,只覺得這種淡淡的甜味兒里隱隱帶著一種雨後青草的清新。
「告訴我,我沒有理解錯。」傅承安抬眼,目光寸移,凝在阿婭的眼睛上。
克制的情感,痛苦的酸澀。
阿婭卻輕飄飄地側過臉不去看他,溫聲細語:「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蟲,怎麼知道你理解成什麼樣兒了?」
傅承安忽然拉過阿婭,將她整個嬌小的身子擁在懷裡。他雙臂慢慢收緊,強勢地將阿婭禁錮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