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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阿婭決定悄悄觀察一下何景忱。
她輕手輕腳地從長盒子裡跨出來,踮著腳尖,剛要走出房間,忽然停下腳步。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現在光溜溜的樣子不太雅觀。
她又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翻看「原主」的服裝。翻著翻著都是些太過情趣的情趣裝,阿婭撇撇嘴。
阿婭偏過頭望向何景忱的衣櫥。
小小的猶豫之後,阿婭輕輕拉開何景忱的衣櫥,隨手拿出來一件白襯衫。何景忱的白襯衫穿在阿婭的身上,像一件短款連衣裙,遮住她的翹臀,大腿在兩側若隱若現。
阿婭悄悄走出房間,站在樓梯隱蔽處朝下張望。
樓下的工作室里,何景忱正在給時靜做心理疏導。他端坐在椅子裡,而時靜整個身子無力地靠在椅背,淚流滿面。
阿婭聽著聽著,逐漸聽懂了時靜的故事。
時靜從小生活在家暴的環境中,又親眼看見自己的媽媽被爸爸打死,所以一直有心理陰影沒有走出來。
差不懂弄懂了時靜的故事,阿婭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何景忱的身上。她躲在角落裡,遙遙望著何景忱的側臉,看著他臉上和煦溫和的淺笑,聽著他用平緩溫暖的聲音開解時靜。
是他嗎?
他是她的唐僧肉嗎?
阿婭用手指頭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心理治療持續了兩個小時,時靜擦乾淨眼睛,努力衝著何景忱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來,仍舊用低低小小的聲音道謝。
何景忱親自將時靜送到門口。
阿婭急忙起身,踮著腳尖小跑回何景忱的臥室,鑽進藏身的盒子裡。
何景忱一時之間沒有上來,直到晚上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才來樓上的臥室睡覺。
阿婭逐漸發現自己不僅沒有知覺,也不需要吃飯和睡覺。
夜晚對於她太過漫長。等何景忱睡著,她從長盒子鑽出來,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彎腰打量著酣眠的何景忱。
這還是她頭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打量著何景忱。
好看。
這個男人合著眼睛睡覺時安靜的樣子很乖,很好看。
他眼睫很長,沒有向上翹著,而是直的。
阿婭慢吞吞地伸出手,用手指頭輕輕撥弄了一下何景忱的眼睫。睡夢中的何景忱隨著阿婭的動作,眼睫顫了一下,而後皺了下眉。
阿婭一驚,急忙蹲了下來。
何景忱並沒有醒過來,微皺的眉頭也很快舒展開。
蹲在一旁的阿婭仰起頭來,好奇地盯著何景忱看了一會兒。屋外的陰雲遊走,遮了星月,從窗簾透進來的光淡了下去,阿婭看不太清何景忱的樣子了。
阿婭不太高興地皺了皺眉,轉身回到了藏身的長盒子裡。
第二天清晨,何景忱依舊很早醒來。他揉了揉額頭,還沒睜開眼睛,放在床頭桌上的手機一陣震動。他摸到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時野」的名字,接通電話。
「這麼早。」何景忱因為剛剛睡醒,聲音里還帶著幾分倦音。
時野明朗的聲線跳過來:「公司有事,我提前回國了。快來陪我去吃烤串!」
「這一大早的……」
何景忱打著哈欠起床,走到隔壁的浴室沖了個澡。他圍著浴巾重新走回臥室,拉開衣櫥,修長的手指在懸掛的襯衫間划過。
他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起。
少了一件。
第24章 沒有身體怎麼破
何景忱的手指在懸掛的襯衫間停頓了片刻, 而後隨意挑了一套換上。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正常地下樓、出門。
何景忱一個人住,他離開之後, 樓上樓下一下子沒了聲音。陽光從窗戶照進來, 灑在何景忱臥室大床上的時候,阿婭抬腳輕輕一踢,踢開了長盒子的蓋子。
阿婭小心翼翼的從長盒子裡坐起來,她轉了轉脖子觀察周圍環境, 然後從長盒子裡跑出來。
雖然聽見何景忱已經離開了, 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阿婭下樓的時候還是踮著腳尖靜悄悄的。大概是因為充氣娃娃的重量沒有人類重。她踮著腳尖的時候,走路的聲音也比人類更小, 像貓兒一樣, 幾乎是沒有聲音的。
她走到樓下的工作區,走到門口推了推門, 發現門是從外面鎖上的。這下她才放心, 確保何景忱是真的走了。
何景忱和朋友小聚,應該一時半會兒不能回來。阿婭放心地在一樓工作室里左看看右看看。何景忱的工作室里放了很多書籍, 大多數都是心理學之類的。阿婭隨意翻了翻這些心理學的書籍,不得不說這些書籍真的很枯燥。她一點兒都看不進去。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找書看,去找些別的事情解悶時,無意間發現書架有一個格子裡放的都是一些關於測試類的書籍。
心理測試、愛情運勢、星座運勢。
心理學家也搞這些東西嗎?
阿婭拉開椅子在和何景忱的工作檯後坐下來,好奇地從格子裡翻了一本心理測試方面的書籍。這些書籍還挺有趣的,阿婭不由想起上輩子和蒲蒲一起做測試的日子。她越來越認真,簡直入了迷,看得津津有味。
《你是被動型的人還是主動型的人?》
《你適合什麼樣的戀人?》
《更了解自己。》
《選擇對的方法和你愛的他關係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