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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節分明的手指漸漸地收緊,仿佛要將那把纖細的腰給掐斷般。
唇齒相依,他緊扣住她的手腕,汲取著獨屬她的甜美。
喘息聲重了,粗糲的手指落在她的脖頸間摸索著,「那道印子呢?」
他這般問著,宋清盈被親得暈暈乎乎,隨便指了一下,「這裡吧,不過今日沐浴時淡了些,明早應該就能消掉。」
話音才落,薄唇就落在她的頸間。
宋清盈一慌,「明早還得去給太后請安,那些誥命夫人也都會來的……」
「拿粉遮著。」
他嗓音發啞,尤覺不夠,掌心不禁向下,卻又及時止住。
「陛下?」
看到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像是要停下,宋清盈有些不解。
霍致崢輕撫了下她的發,「睡吧,明早還得早起,送大軍出征。」
宋清盈,「……?」
這回被按在床上親的感覺比先前幾次都更刺-激,她都完全投入了,可他倒好,親完就不管她了。她都被吊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有種追劇追到精彩處,突然追平了的空-虛。
就很氣!
她咬了咬唇,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忽然翻身壓在他身上。
感覺到身上壓著的溫軟,霍致崢身子繃緊,理智告訴他要把她推下去,可手到了腰間卻又不舍,他眸色愈發暗了,「還不困?」
宋清盈學著他剛才的樣子,將臉埋在他肩頸處,撇著嘴,悶聲道,「你欺負我。」
霍致崢:……他哪裡欺負她?
的確是起了那心思,卻也極力克制住了。
「只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宋清盈嘟囔。
「這也是話本上學來的?」
「這不是重點。」
宋清盈努力掰回他的關注點,想了想,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問,「難道我不夠有魅力麼,你抱著我親,就不想、不想……」
她儘量斟酌著該怎樣說才矜持,可好像每個詞都不夠矜持。
就在她決定放棄,愛咋咋地的時候,霍致崢攫住她的下巴,掌心力道帶著她與他對視。
一片昏暗裡,男人的眸子卻亮的驚人。
「想。」
他說,又補了一句,「很想。」
喜歡的女人在身邊躺著,又親又摟又抱,是個男人都會想徹底占有。
他想的發瘋。
得到他的回答,宋清盈心跳怦然,聲音都帶著些不自覺的軟,「那你怎麼不……」
默了一瞬,霍致崢沉聲問,「你可以?」
宋清盈,「……」
怎麼著,看不起人是吧?
她那點子好勝心莫名其妙就被激起來了,想到從前半夜偷偷看的那些小黃-文,她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低下頭,吻上了他的喉結。
笨拙又青澀,卻如利刃般一瞬間斬斷了男人殘存的理智。
「是你自找的。」他啞聲道。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簌簌響起,柔軟的絲綢衣裳從帳邊擠出來,層層疊疊堆在地上,蓋住那兩雙鞋。
寒風呼嘯刮著,冬日裡守夜最是難熬,門口的瑞香和小六子緊了緊身上的棉衣,昏昏欲睡。
突然,寢殿內傳來一聲短促的、又輕又柔的聲音。
瑞香和小六子的睡意皆散了幾分,對視了一眼,「方才是什麼聲音?」
「是富貴兒在叫?」
「好像不是……估計是風吧,這鬼風颳起來呼呼的,雪還落個沒完。」
「是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暖和些。」瑞香點點頭,兩人又不說話了,各自揣起袖子打著盹。
「我…我不可以了!啊!」
宋清盈眼圈泛紅,一頭烏髮凌亂的垂在雪白的背上,有幾縷黏在臉頰和鎖骨處,那酡紅的臉頰盡顯嬌艷。
就像晚宴上她髮髻簪的那朵牡丹,花瓣層層綻放,染著瑰麗的胭脂色,還沾著些晶瑩剔透的露珠。
美得不可方物。
「先前逞強的是你,現在哭的也是你。」霍致崢將她的額頭濕漉漉的髮絲撥開,「怎麼這樣沒用。」
「我錯了,真的錯了……求你了……」
作為國家一級退堂鼓選手,宋清盈這會兒真的想打退堂鼓。
就真吃不消。
像是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她只想躺著——雖然這會兒趴著與躺著好像沒多大區別。
她就納悶了,明明是她吃了兩盤鹿肉,怎麼好像效用全都轉移到他身上了?他就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般。
相比于堅持練武的男人,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廢物,只能躺著哭唧唧求饒。
「陛、陛下,明早你還要送大軍出征,得早點休息……啊。」
「反正也睡不了幾個時辰,不如不睡。」
「別、別了吧。」宋清盈嗓音發顫,雙腿也發顫。
男人一把撈起身前柔弱無骨的腰肢,咬-吻著她嬌嫩的耳垂,嗓音沉啞,「你說的,得滅火,不是麼?」
宋清盈剛想說「不」,腰上一緊,到嘴邊的話登時化作一陣低低的嗚咽。
第85章 神清氣爽(一更)
一個人越想得到什麼,壓抑越久,擁有後便會索取的更多。節食減肥是這麼個道理,那檔子事也是這麼個道理。
後半晌雪總算停了,夜色中積了厚厚一層積雪,潔白無瑕。而宋清盈瑩白勝雪的肌膚卻泛著一層潤澤的紅色,痕跡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