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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走到宮牆的角落裡,桑桑從身上背著的繡花小書包里拿出一個長長的扁扁的雕花盒子。
「殿下,這個給你。」
「這是?」霍蓉兒目露疑惑,伸手接過桑桑手中的長形盒子。
打開一看,只見那墊著柔軟絲綢的盒子裡,赫然是一枚雕工細緻,水色上好的鳳凰玉佩。
霍蓉兒怔了一怔,等回過神來,驚愕的看向桑桑,「你要把這個送給我?等等,這樣貴重的玉佩你從哪裡來的?」
桑桑仰著粉嫩的小臉,擺手道,「不是我送給公主,是……是大哥哥托我送給你的。」
霍蓉兒愈發困惑,「大哥哥?」
桑桑道,「是衛家哥哥,他說他上次害得公主輸了比賽,所以特地送禮賠罪,讓公主您別生他的氣了。」
衛家哥哥?霍蓉兒微愣,等反應過來,眼睛睜大,「你是說……衛承昭送的?」
「嗯吶。」桑桑點頭,「好啦,我答應大哥哥把禮物送到您手上了,天要黑了,我要趕緊出宮了。」
說著,她朝霍蓉兒屈膝行了個禮,轉身先走了。
福寶一見到桑桑回來,很是好奇的去問。
桑桑卻狡黠的笑了下,「這是女孩子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阿淮哥哥哦。」
福寶皺起小臉,看著桑桑跟著小太監出宮的背影,再看著不遠處捧著盒子發呆的姑姑,一時間分不清姑姑臉頰上的紅色,是被紅牆映的,還是被這絢爛的紅霞給染的?
……
過了三日,鄭霍氏帶著鄭惜月出宮了,畢竟相中了人家,一應禮數,得讓鄭惜月的父母出面主持。
可朱氏聽說女兒進宮住了月余,千挑萬選只定下一戶六品官,頓時就不樂意了。
「當初他們家老爺子病了,我們家又是出錢買藥,又是找大夫上門去瞧,不知道耗費了不少銀錢。後來老爺子撐不住閉眼了,孩子他爹和家大郎都幫忙去搭靈棚,送禮錢……還有她男人死的時候,咱家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這麼重的恩情吶,找了戶六品的武將就將咱打發了?真是喪良心啊!」
朱氏嗓門大,一嚎叫起來,跟殺豬似的。
鄭惜月臉皮薄,聽到這話也臊得跺腳,滿心想著自己怎麼投身到了這樣一戶人家,她真是沒臉再活。
鄭霍氏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直接命人將朱氏給押進屋子裡,省得司徒家上門下聘時,朱氏鬧出笑話來。
縱然如此,朱氏一逮准機會,還是抓緊鬧騰起來。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輪番演了一遍,便是鄭霍氏有心壓下動靜,有些事還是傳到了秦太后耳中。
「真是不識好歹的刁婦!」秦太后氣的直接摔了一套杯盞,摔完之後又心疼的不得了,「多好一套杯子啊,都是那個朱氏給我氣的!」
身旁的嬤嬤連忙上前安慰,並給支了個招。
「什麼招啊?」昭陽宮寢殿裡,宋清盈從霍致崢懷中爬起,滿眼好奇的問。
霍致崢將她重新按入懷中,手掌放在她的腹部,語調平淡,「有故事聽,肚子就不疼了?」
「好像是誒?看來轉移注意力果然有些作用?」
「你怎麼不說是御醫開的調養身體的方子有用?」
「都有都有,御醫的方子好,陛下的故事也好。」宋清盈急不可待的問,「好陛下,你快說嘛,那嬤嬤到底使了什麼招啊?」
「好,朕說,你別亂動。」
大夏天的本就穿得單薄,這般相擁著,哪裡還經得起她不負責任的亂扭亂蹭。
「那嬤嬤奉太后命,給那朱氏送了兩杯酒過去,一杯是毒酒,一杯是無毒的。宮人將毒酒當著朱氏的面灌給一隻雞,那雞當場斃命。此時朱氏已嚇得魂不附體,嬤嬤又將另一杯無毒的酒給朱氏灌了下去……」
然後,朱氏嚇得當場便溺。
「雖是無毒的酒,但經過此番,朱氏心裡也清楚,母后若想取她的性命,如殺死一隻雞無異。她若還敢鬧下去,下一回就真的是灌毒酒了。」
「原來是殺雞儆猴啊。」宋清盈咂舌,「萬嬤嬤真不愧是宮裡的老人,手段還是很可以的。」
霍致崢低低的「嗯」了一聲,手掌輕揉她的腹部,「睡前故事也講完了,你也該睡了。」
聽到男人公事公辦的口吻,宋清盈忽然起了壞心思。
她伸手往他衣襟里探去,纖細的指尖輕划過男人的胸膛,嗲聲嗲氣道,「可是人家現在還不想睡嘛。」
果然,她明顯感覺到男人摟著她的手臂收緊。
「別鬧。」
男人呼吸重了幾分,一把按住某隻往下遊走的不安分爪子。
「嘴上說別鬧,身體卻很誠實嘛。」宋清盈憋著笑。
霍致崢又氣又好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臉,「一天天從哪裡學來這些話。」
宋清盈,「怎麼,不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霍致崢黑眸微眯,「你真的要與朕玩?」
宋清盈:忽然感覺不妙jpg.
還沒等她反應,身側的男人忽而低頭,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濕熱的舌尖輕划過她的耳廓,激得她腳指頭都蜷縮起來。
宋清盈:救命!!
眼見著他的吻從耳畔漸漸往下,落在她的下巴、脖間、鎖骨……
被這麼一刺激,宋清盈感覺腹部好像開閘般,血流涌動,隱隱約約還有一種貧血帶來的缺氧暈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