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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了,師父還等著我們去掃院子呢,走吧,二師兄。」
「秦師兄,我們走了——」
兩人看向秦休意,只見秦師兄像是完全沒聽見,整個人看痴迷了,但他眉毛擰著,像是看到了什麼揪心撓肺的情節。二師兄推了推三師兄:快走吧……
兩人剛走到門口,忽聽身後:
砰——!!
一聲巨響,秦休意把書摔在地上,火冒三丈氣得半死:
「與君絕——!我跟你沒完!!」
書中的魔尊半夜溜進仙尊的宮殿裡,誰知,仙尊早就在這設下埋伏等他,可憐的魔尊被圍追堵截抓了個正著!
一代魔尊虎落平陽,他梗著脖子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誰知,仙尊竟冷笑一聲,揮退旁人,大殿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仙尊一身無塵白袍,一邊寬衣解帶,一邊細數這些年魔尊幹過的壞事,猛地伸手摁住魔尊,狠狠將他里里外外都懲罰了一遍。
可憐的魔尊雙手被綁在仙宮的玉石柱上,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被日的直哭。最後累的趴在仙尊懷裡睡著了。
秦休意氣得恨不能撕書!!
他穿書失敗也就算了,看個話本,話本里的魔尊還失敗!與君絕你真的不是人!
秦休意氣得把書合上,扔到一邊去,以後筆名帶與、君、絕這三個字的他統統都不看了!秦休意氣鼓鼓地抱著枕頭,正要睡一覺,又聽:
吱呀——
門扉開了。
「又是誰?」秦休意怒目轉頭。
「是我,師兄。」
蕭無陵一身青竹色布衣,提著小籃子:「見你沒來吃飯,給你送一點。」
秦休意臉色稍許好轉,他正坐起來,就見蕭無陵走進屋中,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書……
蕭無陵彎下身……
「別撿別撿!」秦休意跳起來,「我來撿——!」
來不及了。蕭無陵已經撿起了那本《本座是攻》,正要翻開……
「別看別看!這書可無聊了!」秦休意衝過來就要搶,滿臉通紅的。
蕭無陵側身一躲,手快,翻開了——
秦休意用餘光一瞥,差點想暈過去,蕭無陵的手好黑啊!一翻就翻到魔尊被日的這一章,分毫不差!
蕭無陵垂著眼眸,一目一行,看著書里的魔尊被日的吱哇亂哭,一邊罵人一邊呻`吟,玉如雪的指尖閒閒地夾住那頁紙,輕輕地抖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笑了一聲:
「這不是寫得挺有趣的嗎。」
秦休意心裡嘶溜了一聲,無端地感受到一陣寒意。
、
沒過幾日,蕭無陵成年了。作為本門派大師兄,秦休意自然備了一份大禮:
西域來的金翅鳥。
眾師弟歆羨不已,這種鳥金貴的很,傳信送信從不失誤,凡是去過的地方一定能飛回來,長得好看,叫聲好聽,還極通人性,稍加訓練就能模仿說人言。
蕭無陵摸著小金翅鳥金燦燦的羽毛,珍重地收下了。
一日日過去,金翅鳥越長越大,很快就能獨立飛行送信。
這夜,金翅鳥在蕭無陵的窗前啄了兩聲,蕭無陵伸出手,金翅鳥蹦進來,腿間小竹筒里有一封字條:
教主病危。
蕭無陵挑眉。
——天山派上下無人知道,他是魔教教主的私生子,他已學成魔教人最怕的灼陽滅魂掌,此番等教主病逝,他就能回去,執掌教派。
蕭無陵從盒子裡倒出一點金燦燦的穀粒,放在手心裡,小金翅歡喜地拍了拍翅膀,啾啾兩聲,啄起穀粒,吃的圓滾滾的,收起翅膀,靠在窗欞邊,睡了。
一月後。
秦休意隨師父出行回來,見到蕭無陵,和……
他肩頭的金翅鳥。
「好傢夥,你這鳥怎麼長這麼大了!」
蕭無陵噗嗤一聲,笑了。
秦休意:「你笑什麼?」
蕭無陵摸了摸肩頭的金翅鳥,低聲悄悄道:「師兄誇我的鳥大,我自然是高興了。」
秦休意惱羞成怒:「……無恥!」
蕭無陵撫摸小鳥的食指一僵,無辜地睜大烏黑的眼睛:「師兄,我說什麼不好的話了?金翅,他剛才是不是誇你大?」
金翅鳥蹭蹭他的手指,「啾」地叫了一聲。
、
很快,魔教教主病逝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江湖。
教主膝下有三個兒子,正在窩裡斗,聽說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下落不明……
武林正道不打算插手魔教的窩裡斗,只等那三個兒子斗的元氣大傷,再出手剿滅魔教……
誰知,剿滅行動的那一天,蕭無陵一記灼陽滅魂掌叛出師門,一掌一個,將那三名內鬥教主之子盡數殺斃,自己坐上了魔教教主之位!
——駭人聽聞!武林正道一片驚慌,魔教之人武功陰寒,最是懼怕正道之光的灼陽滅魂掌,可這一門獨傳武功竟被蕭無陵學走了!
從此再無招式對付這位新任魔頭,魔教教主蕭無陵獨步天下,打遍江湖無敵手。很快局勢反轉,魔教準備攻打正道武林。
各大門派十分慌張,天山派首當其衝,其他門派或多或少都怪他們教出蕭無陵這個逆徒!
正道也嘗試過服軟,送些金銀美女,試圖求和。被蕭無陵斷然拒絕,還被魔教人士無情嘲笑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