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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嬌軟,充滿不堪一擊的折磨。
靳博安死死盯著畫面播放,興奮的嘴唇變得比魔鬼更紅艷。
「少爺的口味好重,」目光的欣賞,其實僅圍繞一個人打轉。
「少爺居然喜歡1v4。」
真是個壞孩子。
沈緒氣惱,也羞惱,靳博安吃了熊心豹子膽,把他牢牢鎖在電視屏幕前,絲毫不叫他躲閃。
「你胡說!」沈緒推也推不開,「我喜歡1v1。」
他的腳尖逐漸踮起,其實是靳博安把他抱了起來,讓他規矩坐在電視柜上,掙扎的身軀搖搖欲墜也不憐惜。
「你只是個管家,你管得太多了!」
沈緒急切恢復理智的第一句話,再次叫該死的男主記住尊卑有序的身份。
靳博安的整個人都是艷亮的,巨大電視的屏幕光線全部照耀他的一切,連發梢都流淌著針尖般銳利的光芒。
可他看起來卻比什麼都黑暗,神秘,且無情噬虐。
男主不禁舔嘴角,抬起手仔細戴好雪白的手套,每一根手指都戴得異常嚴苛,突顯出手指的冰冷修長。
仿佛醫生準備給手術台上的病人切除壞細胞。
他根本聽不見少爺的拒絕,自顧自道。
「如你所說,管家就是管這個家,和管你的,少爺。」
第44章
視頻的聲音逐漸停止。
房間裡歸於濃厚的氣息, 頑固得滯留在原地,如何也驅散不淨。
靳博安始終保持著衣冠楚楚面帶微笑,渾身散發不慌不忙的冷靜, 伸手觸碰少爺被汗水浸濕的發梢,每一滴都是他竭誠服務的證明。
沈緒稍微打量他手套間濺開的白色泡沫, 面紅心脹到仿佛去死。
「走開。」
少爺被抽光了全部的氣力,只有男主仍在不安好心地低笑。
魔鬼。
他好像被什麼催熟了一些, 漂亮的肩膀上, 膩粉如同霞光普照。
「好髒。」沈緒咬了咬牙, 嗓子眼裡痛楚得發不出一個字音。
靳博安仿佛毫無羞恥, 扛起軟如春水的人往浴室里去, 邊解釋道,「少爺不髒, 我戴著手套。」
沈緒被他氣笑了, 「我是說我髒了。」
靳博安的面頰緊貼光潔的側腰,少爺久久不能退散的餘溫令他開懷淺笑。
「沒事,我戴著手套。」
浴缸里的溫水包裹沈緒的每一道縫隙, 然而無用, 世間都形容水圓滑通透,無可抵擋亦無處不在。
但填滿沈緒的卻是一雙手套從上到下的存在, 於他肢體髮膚殘留滿滿的粗糙感。
沈緒浸泡水底, 柔軟的手臂癱在浴缸外面,手指酥軟地垂指向地面, 嫵媚動人的密長睫毛遮著下眼瞼, 桃花眼尾殘留著淌過眼淚的水漬。
「你之前那句話什麼意思?」
本不想問的,但是男主的舉動愈發令他糊塗。
靳博安脫掉手套,露出修長的十指, 在掌心擠入真正的雪松浴液,靈活得上下左右揉後,托起雪堆一般綿密的細泡。
「我說的很清楚,我是這個家的管家,也是來管少爺的衣食住行,包括……」仿佛咀嚼著秘密,叼起沈緒的耳垂,「幫少爺處理慾念。」
分明躲在熱水底,沈緒被點燃得猝不及防,「胡說,我根本沒有那種訴求。」
但也是自欺欺人,畢竟對方親手搜出來那麼多碟片,一個正常的少爺,為什麼要私藏那麼多隱晦的渴望。
而且,可恥得想,他把博安哥哥的白手套粘得亂七八糟。
靳博安搬直他不聽話的肩膀,似在低念咒語,「所以少爺根本不用找什麼男女朋友,想得時候用我就可以了。」
他說得那般誠實可信,一點都不為剛才的過分道歉,甚至將男男歡快的事情談論得正常自然。
沈緒也瞬間聰明起來,他絕不可能給男主明確的答覆,放任自流其實也是種收斂,正如廉價的告白只能換來荷爾蒙短期的釋放,唯有吊足對方的胃口,才能獲得源源不斷地歡求。
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主很孤獨,他也很孤獨。
他們都極度渴望得到愛,包括男主追逐的眼神,他們都對男主抱有畸形的占有欲,態度拒絕又暗中渴慕逢迎。
沈緒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茅塞頓開駭了一跳,他早自我催眠許久,把真實的答案小心翼翼埋藏了很深,潘多拉的魔盒密匙一直掌握在他的慾念妄淵。
否則男主碰他過了頭的時候,他怎會捉住靳博安的手腕,催他更迅速一些。
靳博安開始替他淋浴,漂亮的肌膚在泡沫的摩挲下泛出瑰麗的媚粉。
身體總是永遠誠實於渴望,對方似乎永遠摸不膩少爺,就如古玩家手裡脫不掉的玉把件。
而沈緒不無懊惱地沉淪,不斷淪陷於扭曲的排斥與享受,自我厭惡,又深深滿足。
只有高高吊著男主,不讓他得逞,也讓他得逞,靳博安才會眼巴巴得看著他,露出可憐巴巴的乞討目光。
沈緒輕輕顫嘆。
我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和原主培養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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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在靳博安的主持下修繕一新,正合沈少爺的心意,他打算在家裡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藉機邀請爺爺所有的舊識到家中作客。
沈庭學之前商政界結識的交際圈很廣泛,有的人甚至從小見沈緒長大,與親輩一般無益,即使自己不能親自蒞臨,委派家中的孩子出門應酬是必須顧及到的面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