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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就會將咱們現已研究的成果書面呈遞給國家科學院,由他們繼續研究,咱們輔助。」
「所以博安,不要鑽牛角尖,科技材料領域的發展是無限的,我們還可以走得更遠。」
王教授的掌心熨帖著靳博安挺直的後脊,令人心靈上足以得到慰藉。
「好。」靳博安輕輕一笑。
春風化雨般。
周圍十幾個共同參加研究的人都紛紛笑起來。
靳博安返回自己的實驗室專用課桌,默然脫掉身上的白袍,單手輕撫胸口校徽,仿佛在寬慰心靈的遺憾。
有人喊他好幾聲,靳博安才有所反應。
外面找。
靳博安整理好微濕的髮絲,令外形一絲不苟。
實驗大樓門外的是一具纖細的背影。
他立刻認為是沈緒。腳步不由自主地跑了起來。
即使坐校園內的公交車才需要二十幾分鐘。
少爺從來不會主動找他。
對方回頭低喚,「靳博安。」
靳博安的腳徹底停了下來。
是賈斐。
賈斐是諾迪蘭精英學院的學生會主席,為人謙和溫柔,學習成績優異之外辦事效率也很高,深受同學與教授們的青睞。
賈斐與靳博安在沈宅是見過面的,但是礙於沈緒,所以沒說過什麼話。
最清楚記得沈緒辦八歲生日宴時,賈斐的贈禮是一架Kuhn Bosendorfer大鋼琴,並親自彈奏一首名曲《水邊的阿狄麗娜》。
結果彈到一半居然忘譜了,場面僵硬得要死。
此時只有幼小的靳博安挺身而出,朝周圍的客人禮貌地深鞠一躬,坐到鋼琴前與賈斐四手聯彈,最後完美化解了尷尬,贏得熱烈掌聲。
為了這件事,沈緒欺負了靳博安好幾天。
不過賈斐並不知情,只是以一個斯文的笑意迎接許久不見的夥伴,溫柔問道,「打擾到你學習實在不好意思,就是想問問賈行川這幾天是不是沈府叨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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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斐與靳博安坐在車裡低聲交談,兩個人都是同齡,興趣愛好也相差無幾,很快就能聊在一起。
賈斐是學習鋼琴的,勵志要進入華國第一音樂學府,再到國外參加樂團巡迴演出。
兩人正聊得起勁,靳博安敏銳地發現,今天司機似乎挑了一條平常不怎麼會走的林間暗路。
不由警惕問,「怎麼今天走這條路?」
沈緒早把司機收買好了,司機規矩回復,「抱歉,靳少爺,我這兩天家裡有事忘記給車加油,怕半路車沒油,只好選最近的路回家,請您別生氣。」
賈斐覺得此話毫無毛病。
靳博安看一眼油量顯示燈,暗中冷笑一下,黑眸沉沉的。
果不其然。
車子快要靠近沈宅的位置,突然從四面八方響起一陣陣刺耳的摩托車轟響。
排氣管制造出的聲浪仿佛形體化,在黎黑的樹林間張牙舞爪,連車頭燈亂射的光,都集中在小轎車的車窗內,一切顯得格外不堪一擊。
司機照話學話道,「這些小混混成天不知道學好,真應該報警抓起來。」
他像真的很憤懣,使勁摁響喇叭,仿佛驅趕惱人的蒼蠅。
結果飆車的混混們越靠越近,摩托車與小轎車並行,最後每人一根長棍,重而狠得敲打在車窗上。
咚咚咚!咚咚咚!
密集的打砸聲伴隨玻璃裂紋的碎裂聲。
賈斐緊張的小臉煞白,顫巍巍掏出手機道,「我報警!得趕快報警!」
司機一聽可不得了,一邊跟著慘叫快報警,暗中將車給停了,造成某種深陷故障的錯覺。
靳博安抓住門把手,見車窗即將被打碎的瞬間,趁勢一腳從內踹開車門,把距離最近的人從摩托車上撞下去。
不等他反抗,賈斐已經嚇得發軟,整個人暈在他懷裡,死死扯住靳博安的動作。
砸車的人里有個吹了一聲口哨,餘下的人朝破破爛爛的車身上潑了點紅色油漆。
領頭的人用手機好好錄了一截視頻,幾乎破損的車窗內透出人的形狀。
打完收工。
歐陽睿將小視頻傳送出去,再吹一聲口哨,他找來的特級群演騎上摩托,紛紛從事發現場溜個乾淨。
沈緒與賈行川在家裡打遊戲,手機微信提示有新的訊息。
打開一看。
特完美。
隨手將五萬塊支付給對方。
正好賈行川打遊戲一直贏到天黑,手舞足蹈得像只黑猩猩。
沈緒把自己家幾十萬小轎車被砸的火爆畫面叫黑猩猩看個清楚。
為了本次行動,沈少爺特意去車庫挑了一輛最便宜的舊車,上百萬的幾輛都好生供在地下室,不敢太破費。
賈行川看完以後,突然冒一句,「沈緒,你是不是腦子有蟲?」
沈緒:?
「我就是隨便一句氣話而已,你真叫人去打靳博安啊?」
「那靳博安的雙腿要真斷了,以後在床上怎麼滿足你?自己動嗎?」
臥槽!
一句敲里媽不知當不當講。
沈緒桃花白眼一翻,整個人猛地從沙發上躍起,騎在賈行川脖子上,狂揉他的髮型。
「你這種行為太炮灰了!我要是再信你的鬼話!我就不叫沈緒,叫腎虛!」
賈行川的髮型哪裡是一般流俗眾可以隨便觸摸的,不過沈緒身嬌體軟,香噴噴得往脖子上一騎還挺有些妙趣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