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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破傷風梭菌會附著在清理不乾淨的傷口,由表及里,導致傷口化膿,神經末端萎縮,全身骨骼肌痙攣到無法自主動作,死亡率高達100%。」
沈緒微坐直身,「我小時候受過很多傷,也沒死啊?」
靳博安一本正經地打量沈緒手指中間的小傷口。
「那是因為每次都是我幫少爺清理得乾淨。」
確實,畢竟沈緒作為一條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當然學霸說什麼都是可信度極高的。
「不搬走也行吧……」沈緒放下手裡的書籍,「那你可得給我好好清理乾淨,我不能總是請假不上課。」
「是。」
靳博安的眼底,略過稍縱即逝的暗光。
張開嘴,將沈緒的手指滿滿得含了進去。
第12章
靳博安好專心。
彷佛蜜蜂糾纏花朵。
沈緒深切感受到一個人的喉嚨竟是滾燙,而舌是溫柔。
極度羞恥地抽回自己的手,「你髒死了!混帳!口水裡的細菌更多好嗎!」
靳博安的薄唇不再是冰冷的線條,性感的嘴唇沖刷起一層潤澤的紅潮。
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使得這層紅妖異得吃人。
「少爺應該知道,我待的實驗室每天早晚都要紫外線消毒。」
「我的口水不髒。」
靳博安執意抓回沈緒躲藏的手,可憐的小手指紅腫得像一根小紅蘿蔔。
被摧殘過度的小蘿蔔。
凌虐心被他極快地掩飾乾淨,露出溫文爾雅的笑意,「少爺好好休息。」
又似往常一般,從沈緒糾結的目光下輕身離開,仿佛從不屑於停留。
才走出沈家幾步,手機鈴聲柔緩響起。
靳博安的情緒已經轉換得極淡,對著話筒問,「嗯?」
傳來陳年生明顯慌促的聲音,「博安,你還好嗎?」
「昨天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喝醉了把你叫出去。」
「沈緒……他沒有為難你吧……」
其實昨晚賈行川一伙人闖進來之前,靳博安已給陳年生喝了點醒酒藥,遞了條被子將人直接丟在陽台上。
拉緊落地窗簾,進門的人短短時間內其實根本關注不到。
但是迷迷糊糊的陳年生還是聽見沈緒瘋狂的尖叫。
真的好可怕。
靳博安單手撫弄胸口的白金校徽,毫無表情地捲起唇角,「你不用太擔心我,不過,以後也別再靠近我。」
「沈緒的醋勁特別大,我不想扯你下水。」
雖然寥寥幾句,陳年生已經推想出靳博安在沈家全部的委屈與艱難。
沈緒找人抓姦,必然會採用各種手段折辱靳博安。
陳年生既然喜歡對方,更不應該害對方為難。
「好好,」陳年生難過得哭出聲,「你多保重,等你從沈家出來的時候,我一定助你報仇雪恨。」
靳博安掛掉電話,屏幕的指紋用手絹擦拭乾淨。
報仇雪恨。
靳博安的舌舔了舔口腔里的味道。
沈緒的血甜。
欲.望的緣起,是他最喜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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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白天,KTV里除了各種顏色的地燈,彩光交織之外的角落,是黑暗的延伸。
沈緒欠著賈行川的人情,不得不來。
包廂里充斥著徹夜狂歡的菸酒臭氣,漂亮的公主們清涼而暴露,就連伺候人的騷受也脫得差不多了。
沈緒進門第一眼最先看見的是三層生日蛋糕被砸得稀爛,男男女女身上都沾了點。
兩個嬌嬈的小姐姐像小貓見了魚乾,左右夾住沈緒,紛紛撒起嬌,「沈少爺好久不見,露露和娜娜可想你了。」
呃……
沈緒的臉發燙不已,應付女孩子可不是他的強項,賈行川已經起身罵道,「你們都滾!」
聲音不大,但殺傷力極強。
屋子裡乾淨得只有音樂迴蕩。
「昨天居然是你生日啊?抱歉忘記了。」沈緒盯著賈行川敞開的襯衫,腹部黑青一片,肌肉線條都模糊了。
「行川哥哥你還想點什麼,全算我的……」
不等沈緒戰戰兢兢地討好,他的頭髮被賈行川一把扯住,提到等高的位置。
狂怒中的賈炮灰像嗜血的魔鬼。
「給我舔!」
「舔啥!」
「奶油!」
沈緒的眼淚都快湧出來了,只見賈行川的大胸肌上沾著奶油,油膩膩得發甜。
「你們都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哥是,你是,連tm靳博安都敢踹老子!」
提起那一腳的恨,賈行川瞬間凶意橫生,「沈緒,你怎麼調.教的狗,靳博安踢了老子一腳,老子要他還一條腿!」
沈緒冷汗涔涔。
男主是自帶光環的,萬一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廢的可是你一條腿,得不償失啊!
忍住頭皮劇痛,「當然沒問題,我也恨毒了姓靳的,要不然咱們合夥廢他兩條腿,這樣他就乖乖躺在沈家裡,再也不敢招蜂引蝶了!」
賈行川殘酷地笑出聲,一把將沈小雞搡進皮沙發里。
沈緒揉搓頭頂。
他熱切希望為劇情.事業英年謝頂,而不是被瘋狗扯出一個全新發旋。
賈行川怕他反悔似的,咒一聲道,「你不是喜歡靳博安嗎?怎麼比我還畸形!」
沈緒尋思,那是原主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