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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垂衣淡淡地收回視線:「他就算承諾了放我們走,我也不會信。」
作者有話要說:捶捶生氣了,不好哄的那種!
啊啊啊怎麼辦,感覺渣皇好可憐啊,但他自作自受!嗚嗚嗚自作自受!
明天要去找找暑假工,更新可能就不太確定了,儘量更!實在更不了的話,九點會在評論區請個假。
日常表白你們~
第38章 義無反顧
何垂衣牽起嘴角,笑容既輕蔑又諷刺。
後方腳步聲越來越近, 鍾小石低沉的眸光在兩人身上遊走, 眸中冷冽一閃而過, 此刻幾人均未察覺。
「垂衣,我們雙手難敵四拳, 趁鎮裡還有百姓牽制他們不敢放箭, 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
如果只有自己和漠竹在,擺平追兵應該不在話下,如今多了一個鍾小石, 只能落荒而逃了。
漠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橫了鍾小石一眼, 「不要說『我們』,是你雙手不敵四拳。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和何垂衣能怕他們?」
鍾小石黯然地垂下眸子, 低低地說:「垂衣,對不起, 我連累你了。」
何垂衣瞪了漠竹一眼, 對鍾小石道:「你告訴我真相, 怎麼能算連累我?別多想, 趕緊走吧。」
說罷,他走到漠竹身邊, 看了看漠竹背後的傷口,「別說他,你現在都自身難保。」
漠竹不以為意地揚了揚眉頭, 何垂衣伸出手指了指著他,正色道:「漠竹,這筆帳,我們離開了好好算。」
誰知漠竹聽後不怒反笑,佯裝不解地問:「狗皇帝這麼對你,你都不放在心上,我就瞞了你一件事,這件事還與你無關,你和我算什麼帳?」
何垂衣如何不知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我不和你算帳,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何垂衣走向鍾小石,「我們走。」
見他真的要離開,漠竹著急了,大喊道:「誒!別!算!你想算就算!愛怎麼算就怎麼算,一次算個夠本成不成!等等我啊!」
他輕功了得,哪裡需要何垂衣等他,才每走幾步,漠竹就追到了身後。
何垂衣神情有所好轉,他卻輕笑著將臉湊到何垂衣耳邊,語氣輕佻地說:「畢竟,我們『那種』事都做過了。」
說這句話時,他刻意讓鍾小石聽到,眼神透過何垂衣的青絲直直看著鍾小石。
「……」何垂衣臉一黑。
「還說什麼『萍水相逢只是你以為』,我倆不是萍水相逢是什麼?還說讓我取代他?何垂衣,你怎麼能這麼肉麻!」
鍾小石咬緊牙關,臉色鐵青。
看到鍾小石的臉色,漠竹滿意地笑了笑,得寸進尺地將手搭上何垂衣的肩膀,手臂一碰上,一道鑽心的疼痛就傳了過來,「啊!」
漠竹惱火地皺著眉頭,就見一隻紅色的蠱蟲從何垂衣脖頸爬進了衣服里。
「你的本命蠱怎麼亂蜇人。」
「它樂意。」
兩人悠閒地你嘲我諷,全然不將追兵當一回事兒。
鍾小石默不作聲地聽著,忽然想起了何垂衣說過的那句話。
「如果我只把你當做救命恩人,只把你對我的好當做施捨而不是報恩,或許這樣,我才會把你當成對等的男人看待。」
對等的男人?只有漠竹才是嗎?
所以何垂衣可以信賴他、為他生氣、和他打鬧,自己無論多麼努力,在何垂衣眼裡,都是個報恩的人。
他所知道的何垂衣,在誰的身邊會像現在一樣輕鬆、肆意,暢所欲言?
在皇帝身邊,何垂衣都不曾這樣過。
身後追兵緊追不捨,三人的步子也跟著快了起來。
就在這時,鍾小石忽然停下,對二人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分頭行動吧。」
何垂衣眉頭一皺,「分頭行動?」
漠竹也跟著看了過去,「怎麼個分頭行動法兒?」
鍾小石神情凝重起來,頭頭是道地分析:「我們三人中,我不會武功,甚至連輕功都不會。漠大哥又受了傷,垂衣的蠱蟲再厲害,也不能抵擋千軍萬馬。不如我們分頭行動,我和漠大哥一起走,垂衣單獨行動。朝廷的兵馬肯定是衝著垂衣去的,只要我們不拖累他,他想離開很容易,到時候我們就在鎮外會合,你們覺得如何?」
聽完,墨竹看向何垂衣,徵求他的意見:「你覺得呢?」
何垂衣低頭思寸片刻,點頭:「可行,我先出去將他們引開,之後我們在鎮外會合,如果一炷香之後你們沒有出去,我會立刻闖進來。」
既然何垂衣同意了,漠竹也無話可說,儘管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也別無他法。
三人出了巷口,就分道揚鑣。
何垂衣走向追兵來的那一方,漠竹兩人便向另一方走去。
何垂衣的身手並不低,只是習慣了常年依賴蠱蟲,他獨自一人想離開雪竹鎮是輕而易舉的事。
漠竹手枕著後腦,慵懶地看了鍾小石一眼。
「你特地讓我和他分開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鍾小石輕聲一笑,「你既然知道,還讓我如願做什麼?」
「只不過想看看你想做什麼罷了,因為我相信,你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何垂衣的事情。」
「那你就不怕我會傷害你嗎?」
漠竹嗤笑一聲,道:「就憑你的鬼點子,能傷到我?即便你能傷到,也不至於把自己都搭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