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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補充道:「雖然是疑問句,但其實不接受任何反駁。」
太子爺沉默地看著她,「你跟朕一起。」
秋國華瞬間怒髮衝冠了!
秋漾摁住暴走的爸爸,誠實道:「我喜歡一個人睡。」
秋國華還想罵人,被秋漾推走:「爸爸你回去睡覺吧,這邊留給我處理,反正爸爸也只會添亂,喊打喊殺的能解決什麼問題?」
秋國華心碎無比,但他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不大男子主義,而且非常聽女兒的話,基本屬於秋漾指哪兒他打哪兒,有再大的意見都會忍住。
跟太子爺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所以當太子爺看到明明氣得發抖想揍他的秋國華卻老老實實聽秋漾話離開時,內心很是不解,他覺得這跟自己記憶中所懷念的太子妃完全不同,得知她出事的消息,他第一時間解決了手頭的事趕回東宮,便看見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氣血上涌,只覺得頭暈腦脹,大腦無法思考,沒等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便又再次見到了她。
雖然穿得跟在大齊時完全不一樣,可太子爺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也將她如何調戲男人的一幕盡收眼底。
是她改變了,還是本性如此?
難道說婚後這三年,竟都是假的?
秋漾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你在聽我說話嗎,殿下?哦不……按理說,應該稱呼你為聖人了,畢竟你已經不是太子爺,是皇帝了。」
登基大典前一個月,新的年號便已定了下來,太子爺再也不是太子爺,只待登基大典結束,建元年將劃上句號,迎接嶄新到來的昭武年,而新帝也以年號為稱,大齊史書上將稱他為昭武皇帝。
「跟我上樓吧,樓上還有空房間。」
太子爺下意識握住那只在眼前揮舞的手,秋漾用力掙了掙,掙不開,只能被他拽到懷裡,說起來他們倆雖然成親三年有餘,什麼親密的事兒都做過了,但像這樣坐在他腿上還是頭一回,生性古板嚴肅的太子爺可不會做這種近似輕浮的舉動。
他這麼做純粹是條件反射想要抓住秋漾,把她抱到腿上才發覺她有多麼纖細柔弱,一時間竟有些出神。
秋漾趁著他出神的功夫掙脫束縛站起來,警惕地盯著他:「不要動手動腳,知道嗎?在我的世界,你這屬於性騷擾。」
太子爺聽不懂性騷擾是什麼意思,但勉強能從秋漾的語氣跟神態中領會,他凝視著她:「你是我的太子妃。」
秋漾很坦然:「也可以不是。」
太子爺有很多話想問,但他選擇不問,也許是他潛意識裡有預感即便自己問了秋漾也不會給予滿意的答覆,因此在能夠確定帶她回去之前,他會將這些話隱瞞,只有愚蠢的人才會不做絲毫保留。
「還不跟上來?」
東宮的夜晚也是明亮的,先帝昏庸無能,太子爺便承擔起了大部分帝王的職責,無論他回去多晚,東宮都點著燭火,她永遠都會等他回去之後再睡下,而次日一早,又永遠起得比他早。
東宮的明亮來自輕紗籠罩的燭火,晚間歇息的光芒,則大多是夜明珠,然而燭火跟夜明珠加起來也無法將這個房子照亮到如此地步,發光的物體十分精緻,模樣各異,太子爺看著,不禁問:「那是什麼?」
秋漾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是燈。」
「燈?」
「對啊,不是大齊的煤油燈,也不是蠟燭,而是以電為能的燈,我家這種雖然亮但不傷眼。」
「電又是什麼?」
秋漾這下有點犯愁,她該怎麼跟對現代社會一無所知的古人講解什麼是電呢?
太子爺又問:「是閃電的電?」
秋漾苦惱地摸著下巴:「怎麼說呢……閃電屬於自然現象,但電是物理現象,是物質中存在的一種能……」
太子爺沉默不語,秋漾也很無奈,這等於直接跟剛出生的小嬰兒講什麼是九九乘法表 ,小嬰兒能聽懂才有鬼呢!
打開房門,她隨手點開燈,正要說話,燈光突然熄滅了,與此同時,秋漾還聽見太子爺輕輕喘了一聲,她趕緊過去把燈打開,太子爺瞧著自己的手:「……朕只是碰了一下。」
「當然,我家是感應燈,不需要摁。」秋漾很無奈,「像這樣。」
她把指腹貼到感應按鈕上,燈就熄了,再貼一下,燈又被打開,太子爺驚奇地看著這一幕,而且房間裡的等每開關一次,光源都會有所改變,現代化的裝修設施與大齊的古色古香完全不同,對太子爺來說,這是一個嶄新而陌生的世界。
他忍不住握住秋漾的手腕,秋漾說:「放心吧,沒有危險,我家有最好的保全系統,這個小區呢一般人進不來的,你在這裡很安全。」
太子爺仍舊沒有鬆開,他望著秋漾:「這裡的一切朕都沒有見過,除了你。」
他說不清自己想要表達什麼,但秋漾卻理解成了他到了陌生的世界沒有安全感所以只能依賴她,她想了想,「你等我一下。」
說著把他的手拿開,一分鐘後回來,手裡多了張照片,是她高中畢業時拍的,跟現在的模樣差不到哪裡去,隨手塞給了太子爺:「這樣就行了吧?」
太子爺看看照片,又看看秋漾,無比驚奇。
第10章 今日份的太子爺。
☆
雖然太子爺喜怒不形於色,但作為他的枕邊人,秋漾不說對他的性格了如指掌,也摸的七七八八,她歪歪腦袋:「是不是很奇怪,居然有這麼清晰的『畫』?這可不是畫,是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