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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安和張桂蘭灰溜溜的走了,陳媛說的話,可不是玩笑,真的能豁得出去做得出來,因為有能源無所畏懼,一個萬能生活系統,最大的弱點不是禮義廉恥,也不是道德模範,而是缺少能源,能源是她的命根子,人命關天的大事,所以寸步不讓。
張桂蘭和沈長安躲進屋裡,把門關上嚴嚴實實的,就開始說這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一臉的委屈和憤怒:「這淮子新媳婦也太野蠻了,二話不說就把那些東西全都搬走,現在這種做法那是直接打咱們長輩的臉,這些東西說什麼也得拿回來,要不這臉面往哪放啊。」
她說完這句,就看著沈長安能給她出氣,畢竟今天陳媛也冒犯到了對方,而且平時老沈最愛面子,肯定不可能受得了這麼挑釁,肯定會想辦法整治那小媳婦的,但是怎麼都沒想到,會聽到沈長安憤怒的說:「還要什麼要,你難道還不嫌這件事情丟人嗎?非要弄到盡人皆知才高興?」
張桂蘭臉色一變,她哪裡想到老沈會這麼想,昨天害怕引人注目就給自己閨女拿了一塊豬肉,其他的東西還沒送出去那,哪能都便宜了那三個小兔崽子。
「不要回來這口氣你能咽的下嗎?你去看看,沈淮戰友捎回來那些東西,一件都沒有了,難道就這麼忍了?」
沈長安覺得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丟的不還是自己的人嗎?而且那本來就是老二給他親侄子送的東西,捎回來的信件內容他也看了,字字句句惦記著那三個孩子,連父母半句也沒提起過,而且一聲不響在外面結了婚也跟家裡頭沒說,也沒徵求自己這個父親的意見,他心裡氣的是這個,所以才不待見新媳婦,但總歸家醜不能外揚。
他見張桂蘭對那些吃的用的這麼在意,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一提分東西這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私心,無非就是想都吞下,不給老大家那三個孩子,要不是做的太過分了,今天能有這些事情發什麼?趁早給我消停一點,這些事情我可不想在聽到風言風語。」
張桂蘭被說穿,臉色有些慌亂,她平時做事都是很小心的,明面上一碗水都端的很平,要不然再婚這些年當沈淮他們繼母,誰也沒說過她半點不好,沒想到老沈心裡早就清楚,還不都是他不反對,自己也不可能做的這麼過分。
對那幾個孩子,有資格說她不公平嗎?
都是因為沈長安的不作為,才導致今天這種局面,張桂蘭自問她更喜歡去照顧自己親生女兒和她懷的孩子,打心眼裡也不願意照顧那幾個小賤種。
但是一旦照顧小賤種的事情吹了,就是可惜沈淮給的那每月40塊錢,還有各種學雜費伙食費,每個月都用不完能剩下好多,張桂蘭只要一想到以後這些錢可能都不會給她了,心裡就肉疼的夠嗆。
那弱不經風的新媳婦,怎麼可能這麼用心照顧別人家的孩子?現在滿口的仁義道德,說她可憐那三個小賤種,看樣子是要從她手裡接過來親自照顧,假裝的這麼賢惠,估計也就堅持幾天,等到日子久了懷上親生孩子,那大寶二寶他們怎麼看怎麼都厭煩,到時候還不麻溜的送回自己手上。
這麼一想,對方肯定是堅持不了多久的,那勞務費以後不還是自己的嗎,而且這新媳婦這麼裝,很容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想豎立賢惠的名聲,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到時候堅持不住,自己等著看笑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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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二寶妞妞虛驚一場,三個孩子手心裡攥出了一把汗,剛才差點以為東西就要被搶走了,他們就要被挨揍了,雖然被打被罵是家常便飯,但是沒誰天生就想挨揍的。
雖然事情平息下來,但是陳媛查看了一下,孩子們的幸福指數兩兩相抵,進度條雖然提升了,但是經過驚嚇又降下來些,最後能吸收到的能源只有2點。
晚上大寶二寶開始寫作業,妞妞吃飽之後,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陳媛看著外面見黑,屋裡燈光很暗,她起身就把燈給打開。
微弱的光線,從那不知道有沒有10W的老舊燈泡照射過來的時候,眼神差點的人可能根本看不清本上的字兒,陳媛懷疑這個燈泡一年的用量,都趕不上她一天用的。
而大寶二寶看到突如其來的光線時,手上那筆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耳邊只剩下筆尖在白紙上摩擦,發出唰唰的聲音。
陳媛覺得這個燈的光線太暗了,孩子們的眼睛長期在下面看書寫字,非常容易得近視,這個年代也沒有環保護眼燈,得了近視連近視手術都做不了,所以現在趁著來得及,就得先預防著,買個大點的棚燈,而且讀書寫字也要又專門的檯燈,明天就去商場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沒過多久,大寶和二寶就把今天的作業寫完了,兩人寫完作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客廳的燈給關了,只留小臥室的一盞燈,然後收拾了手裡的書本,走過來對陳媛說道。
「二嬸,我們出去看會書,一會就回來。」
「出去看?這麼晚了去那?」陳媛現在也算是這三個孩子裡面唯一的家長,這麼晚出去,第一是不安全,第二是不理解為什麼要出去看書,難道是燈光太暗了?可是外面天似乎更黑,真是想不通。
大寶說道:「因為奶說費電,讓我們出去看書,外面的路燈很亮,讓我們用公家的電,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