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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他的臉,蘇嫵拉著他一道坐在床沿上,叫他往床上滾了滾,笑道:「你看看,你多幸運,能夠參加皇額娘和皇阿瑪的婚禮,太多人不能參加自己父母的婚禮了。」
這純粹是騙小孩子的話,可他聽了,也信了。
那雙眼登時晶亮的要命,他樂滋滋的蹦起來,卻被花生給墊了腳,輕嘶一聲,美滋滋道:「可不是。」
說著他又在喜床上滾了滾,沒一會兒功夫,上下眼皮就打架,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
小孩子也跟著忙一天,著實累的緊。
接下來的流程是喜宴,她這會兒無聊,靠著床撐也想眯一會兒,卻不曾想,宗婦、命婦一溜煙的走了進來拜見。
蘇嫵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孩子在睡覺,讓她們不要發出聲音。
這樣一來,大家不管是請安聲,還是談笑聲,都壓的極低。
她不是新嫁娘,自然沒有那種含羞帶怯的感覺,落落大方的應承著一批又一批,好在有些人也熟識,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等這一遭過後,人群散盡,夜色深了,康熙這才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進來。
他喝了不少酒,心裡高興,喝的難免就痛快。
還是奴才見機不對,直接給他換成了白水。
蘇嫵靜靜的坐著,康熙歪歪歪的走了過來,先是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這才樂呵呵問:「今天開心嗎?」
見她點心,又吧唧親了一口。
他嘿嘿一笑:「你高興就好。」
喜娘趕緊上前來,笑著過來走流程,她擔心等一會兒流程沒走完,萬歲爺親出火來了,到時候就不好。
合卺酒喝完,這禮節才算是真正結束。
眾人退去,室內只剩下兩人。
康熙一個用力,便翻身覆在她身上,蘇嫵用手抵住了他,總覺得他這會兒是要哼哼著來啃白菜的豬。
「奶團在呢。」她讓了些位置,給他看後頭睡著的奶團。
康熙箭在弦上,卻不得不停下。
「來人,將太子抱回去。」
說著卻沒動,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顯示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當奶團被抱走,室內真正只剩下兩人。
康熙的額角,沁出了一層細汗。
他卻慢條斯理的給她拆著頭上的吉冠,到底耐不住,手下的動作越來越粗魯,那精工繡制的吉服,毀於他手。
吉服墜地,散亂的落了一地。
秋日深夜寂靜,連鳥蟲聲都沒有。
紅燭滴落,芙蓉帳暖。
室內響起女子暗啞無力的啜泣聲,隱隱約約的聽不大清楚。
蘇嫵嫣紅的唇瓣嵌著細白的蔥指,雙眸含水帶霧的看著他,讓人心生憐惜。
康熙克制的在她眉心印上輕吻,這才翻身坐在一旁。
「朕今兒饒了你。」他原想著,若等她出月子,定然叫她知道什麼叫厲害,可瞧著她臉頰上帶著媚人的潮紅,他就有些捨不得了。
蘇嫵輕輕嗯了一聲,實在無力應承。
「您是禽獸不成。」
她的腿都要折了。
康熙用大拇指摩挲著她嫣紅的唇瓣,但笑不語。
兩人鬧了一通,叫了水,洗漱過,這才一道摟著睡了。
等他睡著後,蘇嫵睜開眼睛,今天過的跟夢一樣,不可否認的是,她很開心。
康熙盡他所能,給了她所有想要的東西。
她閉上眼睛,往他懷裡窩了窩,看著他條件反射的將她摟到懷裡,不禁輕笑一聲。
等第二日一大早,康熙竟沒有去上朝,而是抱著她睡覺,她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就算皇帝,也有三天婚嫁。
一睜眼,就見窗前蹲了個氣呼呼的小東西。
「皇額娘。」他小小聲的喚,那小嘴撅的都能掛油瓶。
他昨兒明明是在皇額娘跟前睡著的,說要保護皇額娘,結果睡醒一看,還是在毓慶宮,差點以為自己沒睡醒做夢呢。
蘇嫵伸出胳膊,摸了摸他的頭。
剛一動,康熙就有要醒的跡象,他伸手將她往懷裡一摟,呈比字型把她圈在懷裡,頓時又安心睡下。
胤礽眼巴巴的看著,蘇嫵沖他揮揮手,示意他從床角爬過來。
小豆丁登時眼前一亮,躡手躡腳的爬上上去。
他窩在蘇嫵床頭,團成一團陪著她。
不光康熙有三天假,他也有三天假,想要陪陪父母。
等康熙睡醒,就見一大一小兩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他隨口問:「奶團怎麼來的?」
「自己來噠。」奶團乖巧回。
康熙捏了捏他白生生的臉頰,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這才清醒過來,捏著他的耳朵道:「自己來挨打?」
胤礽登時鼓著臉頰不說話了。
笑鬧幾句,康熙索性將兩人都摟懷裡,見他態度好,小奶糰子覷著他神色,慢慢的擠到兩人中間。
蘇嫵倒不覺得有什麼,順勢摟到懷裡,扒拉著他頭上的幾根呆毛。
康熙反應過後,就覺得有些不高興,他冷笑一聲,直接一把薅起他,往床頭一放,重新將皇后抱在懷裡。
「夫妻是真愛,孩子是意外?」她笑著調侃。
誰知道得了康熙的認可:「這說法好,朕喜歡。」
到底不是賴床的人,又過了一會兒,便接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