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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她懂。
到底沒忍住輕笑出聲，看著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小妃嬪，她柔聲道：「都聽佟貴妃的。」
康熙：……
讓她施恩，她都聽佟貴妃的，威嚴呢。
佟貴妃倒是心花怒放，她高高興興的，側眸望過來，溫聲道：「嗯。」
兩人對視一眼，俱笑了。
除了康熙。
和地上流淚不止的小妃嬪，在她的設想中，溫柔婉轉的歌聲，和盈盈婀娜的身影，到時候怎麼也能吸引萬歲爺的目光。
後宮妃嬪不得寵，都是老人，萬歲爺不喜歡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她從未侍寢，如今又跟張開的花骨朵一樣，引人入勝。
萬歲爺見不著她的好，自然無所謂，若是見著了，她有信心，將萬歲爺的心給攏過來。
可如今的發展，和她想像中牛馬不相及。
小妃嬪還想再狡辯一番，但對上佟貴妃的眼神，她所有的話，盡數都咽了回去。
和皇后娘娘在一起的佟貴妃溫婉柔軟，叫人忘了她先前是如何飛揚跋扈。
「嬪妾謝萬歲爺、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恩典。」就算被罰了，也只能謝恩。
看著她被請下去，蘇嫵這才牽著佟貴妃的手，笑著問：「走，一道去玩。」
至於身後的康熙，耽擱這麼久想必要回去處理政務。
再跟他來御花園溜達兩圈，想必御花園中會熱鬧起來了。
就這，耽誤這一會兒的功夫，康熙直接回了，看著兩人往御花園的地方去。
剛一走進去，佟貴妃就不禁冷笑一聲。
那小妃嬪不過是開胃菜罷了，這後頭還有不動聲色撲蝶的，不動聲色賞花的。
這初秋時節，也難為她們。
蘇嫵大飽眼福，失笑搖頭。
「大家都不容易。」確實不容易，唯一的晉封路康熙，被她掐的死死的，一點後路都不留。
剩下的手段，更是進不去坤寧宮。
自打先前有人往宮裡扔東西被逮到了，康熙很是清理了一批人。
又把侍衛的巡邏路線，擴充到坤寧宮附近。
可以說，想要在坤寧宮犯事，難度不亞於在乾清宮。
這腰牌固然很重要，可這兩宮來來回回的奴才，也不過百餘，想要做點什麼，是真的難。
平日裡管事回話，又是在正殿，連垂花門都過不來。
「是啊，不容易。」佟貴妃點頭認同，應當說，這世上的女人，就沒有容易的。
她是瞧著皇后懷孕生子，她心疼的不行，覺得她很是受了一番磨難。
可在旁人嘴裡，女人生孩子天經地義，皇后條件好，有一群嬤嬤宮女伺候著，有萬歲爺寵著，生孩子可不是跟喝水一樣簡單。
「可她們不容易，臣妾管不著，只想讓您好好的。」佟貴妃溫柔道。
蘇嫵點頭，含笑看著她：「我也是。」
她喜歡佟貴妃，願意真心去接納她，也是因為她三觀正，拎得清，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能做什麼。
「但是本宮作為皇后，有些東西給不了，有些東西可以隨便給。」她失笑搖頭，這一點，她覺得無愧於心。
「您是從大清門抬進來的皇后。」佟貴妃握著她的手，語氣中隱含艷羨。
繼後是沒有資格大婚和從大清門抬進來，但是皇上給了皇后這個恩典，願意給她最好的。
打從這裡起，她就徹底死心了。
她和皇后，在皇上的心裡，沒有任何可比性。
她如果做一個懂事的表妹，尚且有三分生機，但若是做出任何不利皇后的事兒，她相信皇上頭一個不會放過她。
那些堂皇冠冕之下，她仔細瞧了瞧，都是皇上對皇后的一片愛重。
只是皇后渾然不覺罷了，亦或者她知道，但擁有了，瞧著不在意罷了。
「物質條件，您愛怎麼給，就怎麼給，但臣妾不容許任何人能夠在你面前得到特例。」她佟知羨不允許有人比她在皇后跟前有臉面，她就是這麼霸道。
就算是虛無的霸道也不成。
蘇嫵含笑捏了捏她的臉，笑著允了。
「再過些時日就要冷了。」說這個就有些惆悵了，這京城的冬日，冷的狗都不願意出門。
小東北風一吹，小雪一下，出門就會被冷風扇一個大嘴巴子。
閒瘋了不成。
佟貴妃也想到這個問題，她不禁搖頭失笑：「無事，到時候我們姐妹介個，陪你一道打葉子牌去。」
話是這麼說，她卻也有些愁。
貓冬貓冬，一貓就是好幾個月，這誰扛得住。
「多弄些有意思的事兒，咱到時候好玩些。」
室內是暖和的緊，都有地龍，凍是凍不著，但室內呆多了，肯定想出門玩的。
蘇嫵惆悵：「若是玻璃研製出來，到時候建一個大大的玻璃暖房，又能曬太陽，又吹不著風，還能賞景，多好。」
佟貴妃：「倒是不如洗洗睡吧。」
做什麼春秋大夢。
蘇嫵但笑不語，她先前想起來釉質之後，那叫個茅塞頓開，她覺得玻璃指日可待。
果然沒幾日功夫，康熙就提著一個玻璃制的水杯，樂呵呵的走了過來給她看。
「瞧瞧，咱窯里出來的，好不好？」他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
蘇嫵接過杯子來看，雙眸也跟著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