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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鳳寧摟著母親的脖子,「娘,您別自責,我長大了,應該替娘分擔。」
「你才十五歲。」
關碧華摸著女兒的頭。
宋鳳寧心說,她身體十五歲,心智已經十九歲。
「娘,張嫂擀的麵條撒了玉米面,可勁道了 ,滷子可好吃了,娘,我讓張嫂現在給您下一碗麵。」
「下一小碗。」
宋鳳寧眯眼笑,「娘,我要出去一趟,買點東西。」
「你頭上的傷沒好,就要往外跑。」
宋鳳寧撩起頭髮,「娘,你看都結痂了。」
「你去哪裡,讓家裡的汽車送你,不許貪玩,早點回來。」
「知道了,娘。」
宋鳳寧話音剛落,人已經出了門。
下樓告訴張嫂煮一碗麵送上來。
自己回房間換衣裳,從衣櫃底下摸出把白朗寧小.手槍放進手袋裡。
坐進汽車裡,司機老王問;「三小姐去警察局?」
「王叔,幫我保密,不告訴家裡人。」
「放心,三小姐,嚴刑拷打我都不說。」
汽車經過聚福樓,宋鳳寧讓司機老王停車,拿著手袋,說;「等我一會。」。
聚福樓的醬肘子,獅子頭是有名的特色菜,宋鳳寧點了醬肘子,獅子頭,分量足足的。
花了兩塊錢,讓酒樓的跑堂夥計提到車上。
司機老王說;「三小姐送禮,可是送得實惠。」
「送吃的東西,既顯得實在別人又不能拒絕。」
「有道理。」
司機老王開車一徑去警察局。
警察局裡有五六個警察,其他警察有公務,巡邏站崗執勤。
宋鳳寧雙手提著提盒,看見熟悉的兩個警察,一個叫張兆和,一個叫夏遇春。
夏遇春笑著打招呼,「宋小姐來了。」
過來看她手上提盒,「拿什麼好吃的東西給我們探長?」
宋鳳寧朝探頭室走,邊說;「都有份,買的多。」
羅平剛忙完,要到附近的飯館吃點飯。
門開著,宋鳳寧手裡提著東西,沒敲門,羅平看見,一挑眉,「宋小姐,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問你這幾天怎麼不來練打搶了。」
宋鳳寧把提盒放在桌上,「我出一點小狀況,這幾天不方便出門。」
張兆和,夏遇春,楚群笙幾個警察跟進來,圍在桌邊。
「又帶吃的了,宋小姐又破費了。」羅平爽朗的聲音說。
宋鳳寧打開提盒,裡面大海碗盛著醬肘子,肉香飄溢,紅燒獅子頭,顏色鮮亮,香氣撲鼻。
幾個警察的口水快流出來了。
「我路過聚福樓順道買的,給羅探長和手下打打牙祭。」
身後司機老王手裡提著兩袋白面饅頭,放在桌上。
幾個警察一擁而上,抓過白面饅頭,圍著吃肘子、獅子頭。
羅平吃得快,吃了兩個白面饅頭,擦擦手,「宋小姐,我們去練槍。」
宋鳳寧隨著羅平朝警察局打靶場走,摘下帽子,她今天出門為了掩蓋額角的疤痕,戴了一頂涼帽。
「宋小姐幾天不來,我以為不練了。」
羅平以為小姑娘練打槍新鮮兩天,沒長性丟開了。
「羅探長要是不嫌我煩,我天天來,什麼時候練到同羅探長一樣的槍法,什麼時候不練了。」
羅平的槍法百發百中。
羅平剛要說話,一側頭看見她額角的疤,擰著眉頭,「你額頭怎麼傷的?」
宋鳳寧笑笑,輕描淡寫地說;「我半夜餓了,到廚房找東西吃,沒開燈,絆倒了磕破頭了。」
羅平眼睛毒,這傷疤可不是絆倒磕破的,一定有很強的外力促成。
沉聲說;「有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宋鳳寧看羅平的臉色突然變得認真。
「謝謝羅探長,以後有人欺負我,我一定找羅探長為我撐腰。」
欺負她們母女的是她的父親。
幾天沒練,她還沒忘,握槍姿勢像模像樣,可惜接連幾發子彈打偏,穩了穩心神,繼續練習射擊。
期間有警察找羅平,羅平出去了。
等羅平回來時,正好宋鳳寧打了一個最好的成績七環。
「宋小姐進步很大。」
小丫頭不害怕,手穩,心不慌,有準頭。
宋鳳寧看一眼腕上的歐米伽小手錶,說;「我明天來練,我現在要去茶樓,約了同宿舍的同學。」
羅平默了一下,叮囑道:「你要當心,萬不可大意,你和我都認為姓孫的同學不是兇手,兇手是這三個女生其中之一的概率極大,不排除不是你們同宿舍女生作案,可能性微乎其微。」
宋鳳寧把白朗寧小.手槍放入手袋,「有這個我不怕。」
羅平親自開車送宋鳳寧到江邊茶樓。
望見江邊茶樓,宋鳳寧說:「停在這裡吧。」
宋鳳寧下車,步行過去。
茶樓里馮莎莎和譚君如已經先到了。
馮莎莎坐在茶樓靠窗位置,茶樓夏季四面開窗。
馮莎莎朝她招手,向下喊:「宋鳳寧!這裡。」
宋鳳寧輕盈地腳步,沿著木質樓梯朝上走,譚君如背身坐著,聽見樓梯腳步聲,回過頭。
「就等你了,宋鳳寧。」
宋鳳寧走過去,坐在馮莎莎身旁的椅子,看沒有王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