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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裡常見的武器。
這個是他自己的元神,而原身的元靈早在斷氣時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所以他才能順勢穿過來。
「哥哥,我好害怕……」女孩的啜泣聲壓得很低,但她就挨著顧西宇而坐,聲量於他而言宛如近在耳側。
入眼便是求出無門的石室,周圍都是粗糙的石壁,高處嵌鑲著幾顆人頭大小的夜明珠,將這個空間照得陰森。顧西宇以靠牆而坐的姿勢被放在了這個地方,四周除了他之外,還有不少於他同樣狼狽的修士。他甚至還見到了幾個身上有明顯妖族特徵的妖修,比起蜷縮在一起抱團取暖的仙修,妖修們的脾氣就要暴躁許多。
有個頂著狼耳朵的男人正憤怒地敲打石壁,嘴上還罵咧咧的,試圖靠著蠻力把這座石牢破開。
「……數據加載完畢。」
「任務執行者現在寄宿的身體為天宿仙門中的小長老太凌君,自入仙門起便修習無情道,性格清冷無欲無求,一心鑽研修行。前陣子他的修行來到了瓶頸期,便打算暫時離開仙門外出遊歷尋找機緣或是感悟大道,沒想到途中卻出了點意外,身體的暴斃疑似修行修岔了引起。具體細節系統並不完全清楚,執行者可以自行調查。」
原來修的是無情道,顧西宇頓時明白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聖人般的心境是怎麼回事了。他畢竟繼承了對方的所有能力與修為,這也意味著現在的他是無情道上的修士之一。
顧西宇微微挪了一下身子,抬手將遮擋住自己面容的頭髮散開。原身死時整個人就是披頭散髮的狀態,他只能憑感覺從儲物器里尋找,卻連個簡單的簪子都沒找著。
邊上那十來歲大的女孩視線不知何時起放在他身上,沒有再移動過。見他好似在為自己鬆散的頭髮發愁,她巍巍顫顫地從自己身上掛著的小包袱里拿出一支設計十分單調的流雲白玉簪,小心地遞到他的面前。
顧西宇動作一頓,沒有拒絕,出口的聲音清若冷泉,又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和:「謝謝。」
臉蛋白嫩可愛的小女孩不懂得掩藏心事,雙頰瞬間泛起了紅暈。
大概是遲遲沒有動作的他這突然坐在那裡淡定挽發引起旁人的注意,那些害怕的念叨聲都逐漸小了下來,目光好像慢慢都落到他身上。隨著他原本有些散亂的髮絲有條有理地束起,精緻出塵的面容也逐漸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底下,看得周邊的人皆是一怔,甚至已經開始在心裡翻起修真界中各個大佬的名單,企圖找到能夠對得上這張臉的名字。
人都是好美色的,雖說修真界中的修士一般都長得挺好看,可真正結合了仙人氣質極其出眾的倒數得出來。像石牢中這般好看的男子早該是榜上有名之者,偏偏眾人想了一遍,都沒能叫得出他的名字,對他陌生至極。
於是大家打量著顧西宇的視線變得更加明目張胆,他本人倒沒有任何不適,內心平靜得他想發個脾氣都發不出來。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真的很熟悉,卻是又與他最初穿越來的那種狀態不完全相似,可一時間也說不清差異究竟在哪裡。
剛剛給他送了應急髮簪的女孩邊上的男人忽然笑問:「那不是你選了很久,說要送給你二師兄的生辰禮嗎?」
察覺到顧西宇的視線又重新落到自己身上,女孩耳朵也紅了,傲嬌地抬起頭說:「二師兄也說過我們要助人為樂,那也是見這位……道君有需要,所以才會給出去的。」
邊上比他年長的男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顧西宇沒錯過他嘴邊笑容中的幾分苦澀。小女孩也很快就重新意識到他們現在的困境,嘴巴又撅了起來,害怕地往男人懷裡鑽了鑽。
系統又繼續給顧西宇傳資料:「本世界的任務目標叫步天寒,為魔修中的大魔。他身上自出生便攜帶一種魔煞,一旦入魔道修煉便能如蛟龍得雲雨那般順遂攀升前進。奈何魔煞者修習的魔功都極其兇殘,而步天寒後來最為極端的提升道行方式便是獵殺修士,取他們元靈與內丹以自身功法進行靈力的轉化並將它們吸收,這是他最快的修行方式。」
「給執行者在本世界安排了這樣一個身份的寄宿體,主要是因為僅有無情道的功法可以克制任務目標,所以步天寒這些年一旦讓他遇上修習無情道的修士必不會放過,都儘可能在他們成長至能夠對他造成巨大威脅之前扼殺。太凌君天賦異稟但行事作風極其低調,自入門後幾乎不曾與任何人打交道,仙門外的人也只知道天宿仙門中有不少道行頗高的長老,卻並不完全了解他們修習的功法。
因此,步天寒尚不清楚天宿仙門還有一位能力極強的無情道修士。」
原來如此。
這個世界的大魔王應該不好處理,指不定還有一定的可能性最後處理不了直接危險值大爆發。為預防這種情況發生之後沒有退路,給安排一個帶點克制屬性的身份,逃生與極限完成任務的情況大一些。
「任務目標於這個世界的現危險值為80,請執行者謹記100之後強行殲滅任務將可能被觸發。本次是編號W-XH3771系統協助服務的最後一個世界,請執行者加油。」
80點,有史以來的最高值,隨便再激怒個幾下可能就會飆升到毀天滅地的100點了。
顧西宇其實有點發愁。
這個世界的身體確實強大了,指不定現在單挑大魔王都勉強能搞得過。按照以往的任務進行方式多數都包括了情感攻略與親密接觸,但他現在這個身體修煉的功法走的完全與這些世俗情|欲相反的路線,使得他完全提不起與大魔王談戀愛和卿卿我我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