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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沒想到,原來兩個男人還能……
陸城雙頰很快就攀上了紅色,不知是因為發現這驚天秘密的害羞還是因為步天寒以下犯上的羞怒。奈何這是步天寒的地盤,就算他還有更多的疑慮想去問清楚顧西宇意願等等的事,現實都不容許他如此妄為。
步天寒把顧西宇帶回了他的寢殿。比起天宿仙門上的小木屋,他的臥房可謂是巨大又豪華,就連床架都是全金製作的,柔軟的床褥底下還是極其罕見的玉料打造的玉床,冬暖夏涼,還能修養身心。
顧西宇被他放到床上的時候,人已經沉沉睡著了——是步天寒把他放倒的。
如今成功將人帶回來,他反倒是不著急著對他做什麼了。
雙修這等美好的事情,當然要一步一步慢慢去享受過程才行。
他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躺在他床上的男子,指尖在他眉心輕輕一點,把他曾經灌入的那些魔氣從他體內緩緩抽離。
雖然那點量還沒能影響顧西宇的元神,這些年來卻是折磨著他的精神。
步天寒低笑著呢喃:「雙修更是要耗心耗神,不養好精神……可不行呢。」
終於把人帶回魔殿,想做什麼都可以,步天寒的心雖然沒有落得很踏實,但也總比以前要平穩許多。
他伸手仔細地替沉睡的人兒脫下外袍,整理好散落在身邊的髮絲,替他蓋好了被子後,微微閃爍的眸光滑過了些許戾氣。
從前是因為顧西宇還在天宿仙門裡,且仙門之大人數眾多,他也不好貿然行事,只怕事情過早敗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傷害了他較為重視的人。如今人已經來到他的地盤,對於記恨已久的步明風和不要臉的林無痕,他總算可以開始好好整頓這兩個人了。
直接殺了多沒意思,就要他們過得不舒心,然後以最不願見到的方式斷絕他們的修行之路。
第107章 反派是修真界大魔頭(十八)
自從顧西宇被接回魔宮,步天寒就沒再隨意取過所謂正道人士的性命。當然,要是遇到那種以為他絕對不會再出手,就放開膽子上前挑釁的……即使不取了對方的性命,那也得把人整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因為失去了太凌君的消息,大家不確定他在魔宮過得如何,於是各種各樣的傳言也越來越多。
有的人說,即使步天寒把人帶走前說的只是將太凌君扣下來當人質,但實際上是對於眾人的欺騙,太凌君早就被他給殺死拿來煉丹提升自己了。
但這個說法很快就被好幾個曾在魔域邊界附近走動,並且親眼見過太凌君跟著步天寒在外走動的修士給否決了。
便又有人說,步天寒常年修習邪術,太凌君雖然還活著,但定是精神萎靡,被步天寒以邪惡之法逐漸消磨了靈力的狀態。這一切都是步天寒的陰謀,他想利用魔域的各種誘惑來斷顧西宇的道,讓他最後無法對自己構成威脅。這讓其餘的無情道修士都被各自宗門逼迫著加緊修煉,萬一太凌君出了什麼事,步天寒指不定又能無法無天一段時間。
可後來,太凌君為了取得某稀罕的靈材,獨自把擁有上古妖族血脈,兇狠且吃人的妖獸給打死了,把它窩裡的東西都掃蕩乾淨的消息又橫空出世,堵住所有說他實力被削弱的人的嘴。
總而言之,不管他們怎麼往壞的方向傳,很快就會被打臉。
「那步天寒把太凌君要走究竟是為了什麼啊?你說貪圖美色,太凌君也是個男人——」
「男人怎麼就不行了?我有幸隨宗門去過海之角的秘境,曾遠遠見過太凌君一面。若是長得有太凌君那等姿色與身段,即便是男人我也可以!」
旁人聞言,似是想起了什麼,瞭然驚呼:「莫非這就是那大魔頭近日轉了性子,說什麼要把那些胡亂扣在他身上的罪給洗清,結果鬧了那些事的原因?」
步天寒最近雖然不主動去找修士麻煩了,但依然高調得很。
起因是某個平凡的下午,城裡幾位修士聚在一家茶樓里閒談,談的話題正好與步天寒有關。內容無非就是步天寒曾經做過的惡事,又提到他的魔煞邪功,手段殘忍至極令人髮指,然後煞有其事地將他殺過的哪些比較耳熟能詳的人給列了出來。
其實都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了,從很久以前大家就喜歡拿步天寒的作為說事,不管是魔修或是步天寒都不曾在意。任周圍人怎麼說,他依舊我行我素地按照他的風格做事。
偏偏那一天,神出鬼沒的步天寒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一腳踹開他們的桌子,渾身煞氣冷眼瞪著他們的模樣,像極了從前人狠話不多一出現就想直取人命的樣子。那幾個修士都嚇瘋了,周圍人根本不敢上前與步天寒作對。
就在他們以為即將爆發血淋淋的場面時,步天寒卻不悅地皺了下眉頭,用著睥睨般的眼神看著那幾個嚇得摔倒在地都忘了起來的修士:「有些事我以前只是不在意所以不想辯解,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總不能讓某人對我印象太差,覺得我殺個人也不挑,什麼貨色都往嘴裡塞。」
結果步天寒不僅沒有把他們殺了,還態度嚴謹地把他們剛才提到的名單重複了一遍,又從裡面挑出好幾個名字,說:「這幾個,死因確實與我的手段很相似,但並非出自我手。」
說著,他還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是我殺的,也不是其他魔修,你們該好好想想正道的宗門當中,有誰偷偷學了這等邪術。」